第22章 六界行者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又出现那天空气扭曲的现象,百目姬悬在半空中,裙摆无风自舞。半晌,她缓缓落下,轻轻笑道:
“道长手下留情,何必赶净杀绝呢。”
百目姬跪下来,认认真真的给林夕行了一个跪礼:“灵主在上,从即日起我便侍奉灵主左右,如有怠慢,天地共诛。”
林夕有点慌:“你快起来呀!起来呀!”
百目姬微笑道:“灵主叫百目姬起身,自当遵从!”
“二叔,她真的不会害我是吗?”林夕迟疑的指着百目姬说。
肖景宇道:“不会,你不让她做的事,啥事她也做不了”
“那你,不许再伤害唐鲤!”林夕叉着腰说道。
“那是自然!”百目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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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夕与百目姬离开后,肖景宇才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
“二叔,你怎么了?”唐鲤紧张的问道。
肖景宇摆摆手,道:“等会,让我先缓缓。”
据肖景宇说,天地之间分六界,六界之中有行者,分别是天界的神行者,冥界的夜行者、人间界的异能行者、灵能界的妖孽行者、六合界的造梦行者以及魔界的修罗行者。
“大约在4600年前,天界以黄帝为首的神行者与冥界以蚩尤为首的夜行者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这段历史被我们的祖先当做了神话,口耳相传。”肖景宇缓缓说道。
“逐鹿之战?”唐鲤说道:“这是个老梗了吧,书上写过,电视里演过,以这作为世界观的游戏《轩辕剑》,当年我还玩过呢?”
肖景宇道:“是逐鹿之战没错,但事实上,我们所熟悉的历史并非就是真相。”
“并非真相?”唐鲤问道。
肖景宇点头道:“逐鹿之战,黄帝险胜,但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他的弟弟炎帝、女儿魃、部下应龙、毕方鸟等都相继阵亡,其实原本天界可以轻松取胜,只因蚩尤联合了除人间界以外的其余四界行者一同对抗天界,他们选择在西昆仑的不周山脉向天界开战,最终导致了两败俱伤,天塌东南,地陷西北。”
“那人间界怎么样?异能行者们呢?”唐鲤继续追问道。
“人间界的异能行者们能量弱小,根本无法参加战争,造物主给了人类最美的家园但却给了我们最微不足道的力量,不过,弱小并不代表无能,趁着五界一起重创之际,人间界的第一代异能行者女娲砍下了来自六合神兽玄武的四肢支撑着崩坏的大地,又炼制出补天灵石补全了缺漏的天,女娲的哥哥伏羲又在天地之极设下了封印结界,至此,人间界与五界彻底隔离,五界行者若想来人间界,也就是降神,必须要找到合适的宿体,宿体也可以理解成是高等级智慧生命通往人间界的生命容器,前提是这个宿体必须足够强大,否则将无法承受降神所带来的巨大的能量流失。”
唐鲤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宿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肖景宇道:“要么足够强大,与体内的降神共生,要么被降神彻底剥夺意识。”
唐鲤道:“这不就是非生即死吗?剥夺了意识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那什么才算是强大呢?”
肖景宇道:“六界行者的能量境界依次分为曜石、玉髓、吠琉璃、琥珀、砗磲五种境界,每种境界都分初级、中位、圆满三个等级,其中境界砗磲大圆满最高,初级曜石最低,而在人间界,能达到琥珀境界的人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五十个,而百目姬的灵能修为,则已经达到了中位等级的琉璃境,如果她没有受伤,我必定杀不了她,还好她算识时务!”
“二叔,她真的不会伤害林夕吗?我很担心。”唐鲤问道。
“这你就放心吧,订立血契虽然没有命契严苛,但是灵主不让做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做。”肖景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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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此刻,一个异世界才算真正的摆在了唐鲤的面前,意味着新鲜,刺激,也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想未来,很烦!
想过去,后悔!
不如什么都不想,她只有现在,她只想现在。
唐鲤摩挲着枕头下的那把刀,冷冽的直击灵魂,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它的来历,不知道它的力量,只知道,它将是她一生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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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城的冬天来的有些猛,一转眼就到了大雪纷飞的时节,都说霜前冷,雪后寒,但景城的冬天无论是雪前还是雪后都是一样的刺骨寒冷。
唐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外套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出门前再戴上帽子、围巾、手套,走在路上活像一只来自深山老林的老黑熊,田鸡也跟她差不多,只是他的羽绒服是白色的,每当他俩勾肩搭背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路人的神色有些微妙。江辰依旧潇洒,一件羊绒风衣,连围巾、帽子都没戴,唐鲤总会情不自禁的盯着他红彤彤的的鼻子看,生怕他擤个鼻涕,那鼻子就“啪”一声掉下来。
林夕,是班里唯一穿着貂皮大衣上学的姑娘,白色的,远看就像一团毛茸茸的棉花糖,而她身边的樱之夏小姐,也就是百母鸡,林夕说白母鸡这个名字不好听,还是叫回本名,她则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黑皮小短裙,光腿穿长筒靴,别以为樱之夏这身行头是林夕买的,按林夕他们家赚一个花俩的习惯,怎么可能养的起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呢?是樱之夏小姐姐自己赚的,不偷不抢,正正经经从良了,找了份日语家教的工作,从出生证到身份证,三天之内全部搞定。
“不就是钱么?赚太多不方便。”樱之夏小姐姐甩了甩一头及腰的长发不屑一顾的说道。
唐鲤看着眼前这个傲娇无比的契灵,内心堪称是受了一万点暴击,身为人类,想买双耐克运动鞋还得跟爸妈撒泼打滚,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手腕里的降神仿佛也进入了休眠期,反正冬天穿的衣服多,袖子一遮什么也看不见,二叔说,等放了寒假,就要带她去某位家主家拜访一下,彻底弄清楚这是哪一路神仙,但凡有一丝希望都能把他弄下来。
自从降神选择寄宿在唐鲤的手腕上之后,她对教堂、庙宇就开始有了排斥,有一次,在梦境里,唐鲤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是什么?”
他拖着空洞无比的声音,认真的说道:“我是神啊,虽然我在这个世界没有神名,但我的来历绝对比你知道的一切洪荒诸神都要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