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半步帝尊
当然,对于藏剑而言这是心结,是桎梏,但是在叶灵眼中就是魔性。
成魔,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魔性外露,曾经姬千城便是走出了第一步,魔性外露,人性扭曲,而石峰则是正在走向第一阶段。
他的魔性藏在心中,藏得很深,却已经露出了些许苗头,那一抹自卑便是根源,若是受到某种打击或是被有心人引导,或许也会走上成魔的路。
何为魔?
叶灵也说不清,曾经他以为魔只是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但是看到了姬千城,他又不这么认为了,或许并非是魔被世界抛弃了,而是魔抛弃了世界。
人性扭曲、丧失,成为怨恨、嫉妒的载体,最后被怨恨、绝望吞噬,怀着对整个世界的憎恶重生,要报复整个世界,这就是魔。
魔,或者说是怪物都不为过,这就是世人畏惧魔的原因。
什么才是魔,真的是如同姬千城那样的吗,叶灵不知道,他只是一个走了捷径的魔,以逆天魔经直接跨越三个阶段,凝聚魔体。
与真正的魔相比他少了魔性,或许他根本算不上一个魔。
若是按照正常的路走,或许石峰的心智早已扭曲,跨入了成魔的第一个阶段,只是因为他遇到了藏剑,受到藏剑的引导,压制了他心底的魔性。
但是也只是压制,并没有根除,时间久了便成了石峰的心结,桎梏,藏剑或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叶灵帮石峰消除心结。
“前辈放心,石峰在剑道之上有惊人之资,定然不会就此消沉下去,他只是缺少了一个契机,待时间到了,心结自然就解了。”
叶灵说道,并没有掩饰,直接说道,一句话,让得藏剑目光微凝,石峰身体一震。
藏剑神识传音叶灵,石峰知道,也知道藏剑会对叶灵说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叶灵会直接说出来,在他面前没有一丝的掩藏。
他看向叶灵,陷入了沉默,藏剑站在一旁,看着石峰,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或许吧。”
藏剑说道,看向了云间一片山峰,目光微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来我的剑是藏得太久,这世上总有人以为我拔不出剑了。”
淡淡的话,传出藏剑峰,缭绕一片大地,一抹剑光,似流光,从藏剑峰升起,横断一片天穹,斩向了藏剑峰前的一片山峰。
“嗤!”
剑过,一片山峰一颤,片息之后,直接从中一分为二,鸟惊云散。
叶灵看着这一幕,神色微凝,心里已经大概知道藏剑的实力,这一剑,叶灵想到了孔权,还有祭主左使,藏剑就是那一个层次的人,亦或者更强。
山峰之间,几个老者站立,看着横过身侧的剑痕,皆是一惊,再看向藏剑峰,神色骇然,眼中的忌惮更深,惊然退去。
一个狂傲、霸道的天才,走入藏剑峰,藏剑也正好是一个傲然、冷漠之人,他们便是要看一看他们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冲撞?
藏剑,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太过神秘了,虽在世人眼中他是藏剑峰长老,但是整个北海宗却是没有一人承认他,对他有的只是忌惮、怀疑。
他,其实于北海宗一点关系都没有,若说真有关系,那就是他是北海宗上一代宗主托孤之人,从星空而来,告诉他们北海宗宗主死了,点了苍海为新任宗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北海宗宗主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句死了,然后留在了北海宗,成了北海宗藏剑长老。
五千年,一批又一批的人调查他的来历,却是没有得到一点的消息,仿佛他就是凭空出现,整个幽门府都没有这一个人。
他的身份成了一个谜,北海宗宗主的死也是一个谜,北海宗宗主,也算是幽门府中赫赫有名的强者,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并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时间久了,所有的疑点都落到了藏剑身上,他们甚至于怀疑北海宗宗主就是他杀的,他来北海宗也并非是因为北海宗宗主托孤,而是别有企图。
他们早就想要试探一下藏剑,叶灵来了,便是他们的契机,要借叶灵之手试探藏剑,却是未曾想叶灵走入藏剑峰许久藏剑峰都是一片沉寂。
疑惑之时,一道剑光从藏剑峰斩出,剑芒所向,那一刻,他们竟是连反抗都忘了,一剑,仿佛纳入了一片天地,要让他们无处可逃。
这一刻他们心中只剩下了恐惧,剑落下,却并不是斩向他们,而是斩向他们所站的一片山峰,一剑之下,一片山峰都是一分为二。
这一剑,他们知道了藏剑的实力,藏剑,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剑者,整个北海宗,或许只有宗主和两位太上长老能与他一战。
“五千年了,苍山,我欠你的应该都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你我不欠了。”
藏剑看着一片天穹,说道,神色间有一抹恍惚,仿佛又回忆起了过去。
苍山,这是什么人,叶灵微微一怔,看向了一侧石峰,看到了石峰脸上的震惊,明白了一些,苍山,定是北海宗一个了不得的人。
藏剑之所以会在北海宗待这么久,或许就是与这一个苍山有关。
“嗤拉!”
一声剑鸣,响彻大地,让得整个北海宗都是一颤,无数人看向了藏剑峰方向,神色震撼,他们看到了一柄剑,一道抵天的剑影,从藏剑峰中缓缓抽出,藏剑峰,原来真的藏着一把剑。
藏剑峰上,叶灵、石峰和孟妃看着藏剑,也是一脸的震惊。
仿佛是什么禁锢、封印破开了,藏剑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极为可怕的剑意,抵天的剑影,其实就是他,这一刻他仿佛是化为了一柄剑。
藏剑,绝对不是孔权、祭主左使可以比拟的,如此剑意,已经超过了孔权和祭主左使,藏剑,他是皇者巅峰,半步帝尊存在。
一个如此可怕的人,竟是在北海宗中待了五千年,不被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