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那个人,他在哪里?”
叶灵看向青玉道人,问道,青玉道人看着他,摇头,看向一片天穹。
“神宗之下,有无数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守护者存在,他,就是苍元世界的守护者,掌控苍元世界中的一切。”
“早在千年之前他便是已经踏破了皇武的门槛,进入了皇武境,如今又过了千年,实力定然已经更强了,叶灵,你赢不了他。”
“听你师尊的,进入神宗,修炼千年,待得踏入皇武境,再来报仇。”
青玉道人说道,劝说着叶灵,叶灵看着他,没有说话,转身,一步凌空,走了。
青玉道人看着叶灵的背影,一阵凝神,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是都止住了,最后一叹,转身,看到了一个人,司空冰。
司空冰也看着叶灵的背影,一片沉思,眼中有精光闪过,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片天穹,叶灵静立,寒风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扰动了他的衣衫,他恍如无觉,只是站着,看着一片天穹,仿佛是入了神。
许久
叶灵睁开了眼睛,一步,化为一道剑影,掠过了天穹,再次走入了南城。
第一楼,一片荒凉之境,一个长廊,一个楼阁,叶灵徐徐走过,在楼阁中站了片刻,又离开了楼阁,来到了太玄皇宫。
北宫宗祠,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只有叶灵,看着一排的灵位,陷入了沉思。
最后叶灵来到了挽歌殿,坐了一夜,这一夜,叶灵没有修炼,从挽歌殿看太玄皇宫之外的天空,入了神,待再次醒来已经一夜了。
“三司之一,断手铁匠。”
他已经想到了,是那一个人,杀死太玄武皇,杀死北宫玄德的人,这苍元世界中,或许只有他才能杀得了升龙尊者。
曾经叶灵猜测过,杀太玄武皇的可能是青玉道人,但后来又证明了不是,便是只有那一个人,神宗派遣在苍元世界的掌控者。
三司之一,断手铁匠,这是北宫玄德留下的话,三司,不是司空府,也不会是司马府,便是只有司徒府,那一个人在司徒府。
天明,叶灵走出挽歌殿,除了太玄皇宫,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
司徒府!
一片高低起伏的阁楼,宏伟的府门,挂了一个牌匾,写了“司徒”两个字,便是司徒府,叶灵站在司徒府外,看向了司徒府。
“你是什么人,站在司徒府外干什么?”守门的一个护卫看向了叶灵,说道,叶灵也看向了他,一眼,让得这守门的人一颤。
“叶灵,求见司徒家主。”
叶灵说道,声音传开,传遍了整个司徒府,让得司徒府前的一群人俱是神色一震,目光齐齐聚集在了叶灵的身上,皆有异色。
叶灵,原来这就是传言中被青玉道人称做苍元世界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人,不过据说错过了神宗弟子的考核,可惜了。
片刻,一个老者走出,身上气息涌动,乃是一个极强的尊者,看着叶灵,目光微凝。
“叶灵,你和我司徒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来我司徒干什么?”
他说道,打量着叶灵,眼中有一抹凝重,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已经入了道武,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入了道武,的确妖孽。
叶灵看着司徒府府主,目光中一片深邃,似乎想要将司徒府府主看透一般,司徒府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叶灵,神色间有一抹恼怒。
“叶灵,你……”
话未说完,看着叶灵的下一个举动,愣了一下,话没有说下去。
“抱歉,打扰了。”叶灵向着他微微行了一礼,便是直接走了,让得司徒府府主一怔,周围的人也怔住了,皆是一脸的疑惑。
叶灵没有御空,只是徒步,一步步的行走在大街上,走过了司徒府前面的一个大街,正要走入另外一片大街时,脚下的步伐陡然一滞。
“嘭!嘭!嘭!”
一阵声音,传入了叶灵的耳中,仿佛是有人在打铁,在其他人眼中,这声音或许并非有什么异常,但是叶灵却是从这声音听出了一种特殊的律动。
叶灵转头,看向了旁侧,是一个巷子,很窄,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一眼看去,看不到一个人,却是能听到一阵阵的打铁声。
叶灵神色一凝,走人进去,小巷的路凹凸不平,很难走,有积水,越往里走,叶灵就越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仿佛里面蕴含着什么大危机一般。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让人心颤,特殊的律动,让得叶灵心神颤栗,感受到这一股声音的不是叶灵本体,而是魔体。
仿佛是感应到了一股同源之力,又与魔有一些不同,仿佛是与魔对立的,很排斥。
走了大约一百米,终于,叶灵看到了一个铺子,看着小巷中摆着的一件件的兵器,叶灵知道,这是一个铁匠铺,里面有一个人,似乎是在打铁。
一个火炉,一块剑胚,在一柄铁锤下不断打磨,一点点的成形,叶灵虽然不懂铸造,但是也知道,铁匠的技艺很高超。
在走进几步,叶灵看清了铁匠的身形,却是神色一震,一瞬间,全身的肌肉都颤栗了一下,一个火炉前,一个人不断地敲击着一块剑胚,但他却是只有一只手,另外一边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袖子。
三司之一,断手铁匠!
看着他,一瞬间,叶灵汗毛倒立,就是他,他就是北宫玄德说得人,杀了太玄武皇的人,整个北宫皇室的仇人,杀了升龙尊者的人。
神宗派遣而来的人,苍元世界的守护者,他居然就在这小小的巷子中,一个籍籍无名的铁匠,如此一个人,怎么会待在这里?
这一刻,叶灵看着这一个背影,心里翻涌,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当!当!当!”
铁锤不断敲击,他仿佛没有看到叶灵一般,也或许是直接把叶灵忽略了,只剩下手中的剑胚,似乎是很是认真,忘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