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酒丧命
“峨眉山月半轮秋,酒到醉时点点愁!真是好酒,好酒……”娄清月手捧着酒壶,似乎有些醉了,这是他来到苍南锦绣半个月之久第一次吃酒。
娄清月是爱酒的人,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嗜酒如命!可是,他竟然能半月不饮酒,可见他的定力是多么强大!
今日,娄清月背着徐曼璐,自己悄悄出去寻了一壶好酒,这是上好的女儿红,藏了最少十八个春秋了,娄清月远远就闻到了那酒的香气,娄清月跟着香味来到一片竹林深处,竹林掩映处露出一个草棚一角。
娄清月心想:这是谁住在如此幽静雅致的地方?先不管他是谁,先去弄壶酒喝再说!
到底是嗜酒如命的人,他一招移形幻影眨眼间就到了草棚门口,那香气越来越浓,娄清月都口舌生津了!
“真是好酒!屋中的先生也是好酒之人?”娄清月问道。
“阁下连酒都还未见到,又怎知是好酒?”屋中人说道,听声音是一位老者。
“酒虽未见到,但是酒香却飘到了方圆十里!”娄清月说道,言语间不觉露出豪侠之气。
“阁下真是豪气干云,能十里寻酒的人定是侠义之人。来来来,进来共饮美酒!”老者笑着说道。
“好,那就多谢了!”说话间娄清月寻找进屋的门,可是他发现根本就没有门!
“真是奇哉怪也,这草庐连门都没有,这老头是怎么进去的?”正思索间,突然听到老者笑道:“哈哈哈,阁下是在寻思怎么没有门吧?”
“喂!老头,你这人真是奇哉怪也,邀请别人喝酒,却不让人进屋,你这可是待客之道啊?”
“哈哈哈……这草庐是有门的,只是门却不在草庐之上,年轻人,你要是能进的来,就可以吃这美酒,你要是进不来,哈哈,那就只好看我一人吃这美酒了!”说着,只听老先生滋滋的品酒之声,娄清月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门不在草庐之上,那门在哪里呢?娄清月拖着下巴思索着……
“对了!”娄清月突然眼睛一亮,看来,他是找到答案了!
娄清月伸出左手,运气,仙法一出,草庐就被他托起移到另一边,而这一切竟然没有损坏草庐半根草叶!
“哈哈哈,年轻人好功力,好仙气!”老者笑道。
“老先生,晚辈得罪了!”说着娄清月也毫不客气的坐到老者对面的石凳子上。
“不简单啦,老朽的这破草庐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来喝过酒了!”老先生言语间对娄清月很是赞赏。
“噢,老前辈,莫非是你这没有门的草庐挡住了那些想要来吃酒的人吧。”
“年轻人不仅武功仙法了得,而且智慧超群啊!你猜的一点不假。老朽平生朋友甚少,也不愿别人前来打扰,唯独好酒,只结识有缘之人,故此设此草庐。这几十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有缘人啦!来来来,满上。”老者拿起酒坛把娄清月面前的碗倒满,同时自己端起满碗酒道:“来,干了!”
“好!干!”娄清月端起碗一饮而尽!
“好酒!真是好酒!如此好酒,老先生,不如你我就摒弃这碗,直接拿酒坛吃酒可好?”
“少侠果然爽快!不知酒量如何?”
“如此美酒,但求一醉!”
“哈哈哈!……好!好!好!”
于是这天地间就只有一老一少吃酒谈天,一会儿摔坛破碗,一会儿笑声朗朗,他们竟忘了身在何处,又在何年,但求一醉,也许,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在喝,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是竹林中阳光明媚,鸟唱虫鸣,幽幽绿竹,层层掩映,林中突然窜出一只兔子,兔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慢慢,慢慢地蹿到他俩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似乎也要讨一杯美酒吃,可是这一老一少,纵情饮酒,还击釜而歌,时时还吟诗作赋,竟毫无察觉身边多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娄清月确实有些醉了,酒到浓处,脱口而出这句:“峨眉山月半轮秋,酒到醉时点点愁!”他竟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位老者。
“年轻人,看你也是豪侠之气,怎么也有烦心事?不妨跟老朽说说。”老者看娄清月面带愁容,还吟出这两句诗,想必是有解不开的心结。
“唉!不可说,不可说!”娄清月已有八分醉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老先生呵呵吟道。
“老先生无须安慰我,今日多谢先生美酒,时至中午,我也该回家了,要不然曼儿又还担心了!”
“少侠慢走,今日多谢你陪我饮酒,多年没有这么痛快了!只是,我又一句,少侠可以试听。”
娄清月说道:“愿闻其详!”
“有时候执念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让人迷失,年轻人,可不要太过执着!”
“多谢老先生教诲,晚辈定当……定当……铭记在心!”娄清月似乎连话都说不清了,看来,的确醉了!
娄清月正转身离去,突然老先生叫住他,说道:“既然你我有缘,我有一套专门喝酒打的醉拳,我将它传授与你!”
“专门吃酒打的……醉拳?”娄清月一听有些兴奋,借着酒意自个耍起来了。
“哈哈哈……你那拳法,酒劲到是有了,就是没有章法,如瞎子摸针!”
“磨砂?”老人老者娄清月的样子不觉好笑。
老人也借着酒劲耍起拳来,边刷边念着口诀:“回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以往之不见,惜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一套拳打完了,口诀也念完了,娄清月老者这套拳打的实在精湛。这简直是一套至上武功,要是没有几十年的修为,是打不出这套拳法来的,而且这口更是至上心法,也是高深莫测的人生哲学!娄清月看着这老者,目瞪口呆,情不自禁举起大拇指:“高人!嘿嘿……”娄清月的样子挺傻的。
……
娄清月就这样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不知怎么就回到家了。
早晨,徐曼璐去找娄清月,发现他不在,以为他出去晨练了,可是,徐曼璐出去找他,四处都没见到他人,非常着急,于是又到处找了找,均寻不见人,徐曼璐真是急得团团转,自从那次在洱海边,与三十六人剑阵大战之后,娄清月也受了伤,而且娄清月一个人在外面要是再被偷袭,可就麻烦了!
徐曼璐找了两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娄清月,她也累的走不动了,于是便先回家,休息一下,等娄清月回来。
徐曼璐心急如焚,茶饭未进,正在这时,她听到娄清月回来了,赶忙去他房里看他。
当徐曼璐推开娄清月的门,看到醉醺醺的娄清月,她都傻了!
同时她也吓了一跳!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娄哥哥,你怎么喝酒了?我不是给你说过我们这里是不能喝酒的!要是让大老板知道了,可怎么办!”徐曼璐记得都快哭了!
“新丰美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俺……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人活着要是没有酒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娄清月醉酒的样子又傻又可爱,徐曼璐又是爱又是恨的!可他心里更加着急了,这若是被大老板知道了,娄哥哥他……
想到这里,徐曼璐竟然掉下了眼泪!
“娄哥哥,你快睡下,快!”徐曼璐安排娄清月睡下,对下人说:“你们要绝对保密!”
她自己就到门外守着娄清月,等他醒来。
就在这时,大老板派人来传话叫徐曼璐过去一趟。
徐曼璐惊了一跳!怎么突然叫我过去干嘛?难道这么快大老板就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徐曼璐心急如焚,可又不能让人知道,于是故作镇静,说道:“请告诉大老板,我马上赶过去!”
徐曼璐怀着忐忑的心来到大老板这里,内心十分的害怕。
“曼儿,娄清月的工作你做的怎么样了?他是否已经答应加入我们了?”大老板问道。
“是的,大老板,昨天晚上他亲口告诉我的。”
“但是他今天早上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喝酒去了?”
徐曼璐听了,如五雷轰顶!大老板怎么知道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但是,她不敢说真话。
“没!没有……他只是太累了,而且上次受伤未愈,在家休息。”徐曼璐说道。她心中害怕极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还撒谎!我早已派人探查过了,他不知跑到哪里吃就去了,醉醺醺的回家!你不知道在这里吃酒是死罪吗!”大老板怒道!
徐曼璐看到大老板发怒了,惊恐至极,赶忙跪下求情:“大老板!求求你,放过娄哥哥吧,他不是故意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没用了,在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啊!”徐曼璐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抹黑,“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原来就在徐曼璐去见大老板的路上,大老板已经派了手下十余名一流高手去刺杀娄清月。这些高手个个武功都比三十六剑阵高!因此他们一起对付娄清月,娄清月武功再高,也不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一流高手!
其中武功仙法最高的两个是扬州的孟浩然和洛阳的元莺莺,孟浩然人称飞花摘魂手,因为他的绝招就是四季飞花,打遍江南无敌手,死在他手上的人难以计数!元莺莺人称沧海无边痴情怨女巫山云,因为她的绝招是瀚海澜冰,此女子深爱一人,发誓非此人不嫁,可是那人却离奇死亡,她心死如灰,常常念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因此而得名,不过她到是心地善良,但是,现在听命于传音使者,也有不得她了!
其余有彩凤双蝶、苍苍白露、水中伊人、雨霖铃、杨晓风、玉露金风、洛神宓妃、叶江春等十余人,个个身怀绝技。
娄清月睡得正酣,十余人嗦嗦嗦的如十几个黑影闪进娄清月的房间,娄清月的生命长度怕是就止于此了!
“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孟浩然说道。
“对付这样一个小鬼,竟然派了我们这么多高手!我看我一人足矣取他小命,大老板真是小题大做!”杨晓风说道。
“大家不要大意,既然大老板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说明此人的确很难对付!”洛神宓妃说道。
“我平生从未杀过人,也不忍看人死去,可是这次大老板派我来,我又不能不听,我……”元莺莺不认杀人,但又不敢违抗大老板的命令,故心生怜悯之心,又很矛盾。
“莺莺总管,你要是不忍心,尽可在一旁旁观,我等只要我等动手就可以了!”叶江春说道。
“好了,不用多说,动手吧!”孟浩然说着便抡起一掌向娄清月额头劈去,娄清月似乎没有要醒的样子,眼看这一掌就要劈到他,要了他的命,可就在孟浩然落掌时却劈到了床头,这一掌便将床头劈了个粉碎!
大家瞅眼一看,娄清月竟然躺在了地上!大家心里一惊,好快,我等竟然均未看清他是如何睡到地上的,是什么时候?!
孟浩然看到自己劈了个空,不免有些生气,又回头猛向地上的娄清月就是一掌,结果又劈空了!
这下大家更惊讶了!
就在此时,娄清月突然站起来了!不!不是站着,而是斜睡在空中,几个性子比较急的都纷纷出剑砍刀,均未碰到娄清月半根毫毛!
这下大家都打起精神了,不再小看这年轻人了。
就在此时,娄清月突然张嘴说话了:“嗯嗯……好酒!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酒!”说着边开始手舞足蹈,大家看他样子连路都走不稳,还在这里手舞足蹈的,甚是搞笑!
娄清月边舞边念叨:“归去来兮……悟以往之不见,惜来者之可追……”原来娄清月不是因为醉酒发疯,而是在打老者传授的醉拳。
“大家上!”众人齐上阵,与娄清月大战百十余招不见分晓。娄清月本是练武奇才,就一遍就记住了所有拳法的招式口诀!
这么多高手过招真是古今罕有,大家都在惊讶娄清月武功甚高,也惊叹这拳法高妙!
因此,这杀伤力极强,百十招过后,整个房子都已被破坏的没有一样完整的。
大家见识到了娄清月如此武功仙法,便纷纷使出绝招,顿时天地色变,风起云涌,整个房子被移成平地,忽的江海泛起,忽的风雨雷电,雨雪风霜夹杂而来,娄清月也使出浑身武功,怎奈寡不敌众,娄清月深受多处害,口吐鲜血,气喘吁吁。他捂着胸口,看着眼前这些人,也都伤痕累累,但是,再继续战斗下去,他非死不可!
娄清月边战边退,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睛越来越累,他下意识的向身后看了一眼,呀!万丈深渊!
他记得他来寻找徐曼璐时,也曾从万丈深渊跳过一次,但是那一次有高人相救还传授了神功才得以成功。可是现在,现在他已经好无力,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他不能死在这,于是,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纵身一跃,跌入这无限的深渊之中!
“这下该没命了吧!”
“本就受了重伤,离死不远,在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死定了……”
“……”
大家众说纷纭……
再看看地上,躺着六七具尸体,娄清月真是不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让这些一流高手死伤过半!
“奇才啊!可惜!”彩凤双蝶叹道。
死亡!对每个人来说,死亡都是可怕的。人们都渴望活着,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无论多么悲苦的生活,亦或是生不如死,人们都愿意活着,也不愿意死去,因为死亡对每个人都是恐怖的!但是,死亡却无时无刻都在发生!
娄清月从这么高的悬崖深谷跳下去,他还能活命吗?他真的会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吗?
预知娄清月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