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看着她，她又往前凑了，问：“你的身材这么好，这些肌肉是真的么？”
    沈澈被这幼稚问题逗笑，道：“那还有假……”
    “是自己练的还是打针吃药的？”对方又好奇的问。
    沈澈卡壳，严格来说，自己这确实是吃药的，又是淬体丹，又是超级体型进化液，但是此药非彼药，并不是市场上的蛋白粉，肌酸，减脂剂等类固醇类药物。
    鉴于不想说假话，沈澈解开外套，露一下胸道：“自己看咯。”
    那女生还真的凑过来，却被沈澈挡住，道：“算了，你喝了酒，不趁机占你便宜了。”
    然后，沈澈又拨动微信的信息，那女人看着沈澈的微信，问：“我猜你在看和某人的聊天记录。”
    “再猜，猜对有奖。”沈澈说。
    “我猜那女生是个美女。”对方说。
    “继续，再猜。”
    “嗯，你们不是情侣关系，或者说人家有男朋友。”对方眨着眼睛猜道。
    “继续。”沈澈摸了摸鼻子说。
    “你先说我猜对没有？”女生仰头问。
    沈澈道：“这个猜对了也没什么稀奇，我肯定不会在看和一个男生的聊天记录吧。”
    “好，那我继续猜，你们发生过关系，甚至她还是第一次？”对方说。
    沈澈抬头仔细看一眼这个女生。
    她高挺的鼻梁，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好的鼻型，鼻子位于整个脸庞的中心，最为突出和明显。鼻梁直而顺，鼻尖挺而拔，鼻孔圆而润。比例恰当，显得精致秀气，让人望而生怜，可以称得上是“琼鼻”一词。
    古人说的“一方琼鼻似月勾”，应该就是这样，不过，也恰恰是因为太过完美，而导致有些假，肯定是动过刀或者隆过，不然不会这么好看。
    “你看你，被我猜对了？男人鼻子下方有海绵体，摸鼻子代表想掩饰什么。你的手放在眉骨附近表示羞愧，你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球往左下方看表示在回忆。”女生带着微笑说，“不要抖腿，不要咬手指，甚至不要看我，这些都会暴露你内心的情绪和想法哦。”
    “靠……唬我啊，你以为你是读心神探啊。”沈澈道。
    “那你先说我猜对没有嘛？”女生道，“还让我继续猜吗？”
    “姑且算你猜对了一点点，继续。”沈澈觉得嘴唇有点干，轻轻舔舐了一下。
    “你们这些天没联系吧？所以你在回忆，甚至自检？其实你条件很不错，看上去也有钱，你的腕表以及服饰都不是凡品，你并不缺女伴。你想起了她，也并不代表你对她有怎样的感情，只是在特定场合下，比如现在的一种矫揉造作的心态和情绪。”女生说。
    沈澈这次摇头了，道：“不对，我其实什么也没想，大脑是空白的。如果一定有想什么，那就是在估算我的rs7明天进山会不会划伤底盘，或者是该不该再买辆suv，通过性好点，用来拉货也好。”
    “炫富吗？”女生笑道，“你看我的时候，瞳孔有扩大哦，这是性唤起的征兆，因为愉悦的信息促使人们扩大瞳孔。”
    “神特么性唤起……”沈澈败了，道，“学姐，我知道你是心理学专业的，你快唱歌去吧，喝酒去吧，别打趣我了。”
    “你不是说猜对有奖吗？”女生问。
    “好，那你猜最后一个问题吧，这个猜对绝对有奖，你猜你今晚会在哪里睡？”沈澈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学姐饶有兴趣的看过来，说了句：“我是崔莉的舍友，这几天我总听她说起你，所以对你都好奇了。”
    “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给员工买巴宝莉做工装，买lv包包抽奖，说她整天啥事都不干，都能拿九千的工资，我就想，我怎么遇不到这么好的老板呢？”女生道。
    “关于你的问题呢，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答案。”女生凑到沈澈耳边，用气泡音轻语道，“我在哪里睡，取决于你。”
    沈澈感觉，自己的耳垂那里，被一只小猫轻轻舔舐，痒痒的软软的，湿湿的。
    沈澈推开道：“我才19哎，不用这么社会吧？”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肯定要问，或者在想，如果我没有钱，你会这样么？你这样想着，就觉得我也不那么可爱了对不对？”女生说。
    沈澈点点头。
    “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想呀。别人遇到的你，那就是真实的你，不需要用薛定谔理论去束缚自己或是拷问别人。”女生说，“另外，你的手能不能先从我衣服里拿出来？毕竟这么多人哎。”
    沈澈的手从美女衣服里抽出，点头道：“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
    沈澈抱着这个小美女，在这边聊得挺愉快的。感觉到小美女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软软的，香香的，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过了一会儿，崔莉走过来把小美女拉走了。
    崔莉气道：“谢夏，你又在用你心理学的那套来骗小学弟，这次都骗到我老板头上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给我唱歌去！”
    沈澈摸了摸鼻子，顺便嗅了嗅手指尖的芳香，见孟若水老师正在被几个女生拉着唱一首英文歌。
    i heard（听说）
    that you are settled down（你已定下来）
    that you found a girl（找到了一个女孩）
    and your married now（现在结婚了）
    哦，是阿黛尔的《someone like you》，是她2011年发布的第二支单曲。
    孟老师唱的动情了啊，她的声线和略显娇小的身躯原本并不适合这种歌，但是她显然已是沉浸在曲调和歌词意境中，眼角闪着晶莹的光，靠在她身旁的几个女生互相依偎，慢慢晃动身体。
    沈澈想起第一次见孟老师的情景，在机场和她男朋友吵架，她一副伤心欲绝但又无法挽留的凄然模样，令人怜惜。
    包间里的九个女生，加上孟老师，一共十个女生。
    都是在音乐中自己感动了自己的人。
    孟老师唱完后，张娜娜和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唱了一首《岁月神偷》。
    孟若水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晶莹的水珠从她的嘴角溢出，混合她眼角的泪珠，都流到一起去了。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摆了摆头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扇了扇眼角，整套流程就和吃了辣条，被辣的流眼泪是一样的。
    沈澈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融入这里的音乐氛围，无法融入这十个女生此时的精神世界。
    在20左右的年纪，每个人都心情躁动又荡漾，在酒精和音乐的作用下，特别容易自己感动了自己，或是被别人感动。
    沈澈成了一个旁观者，强大的金钱金手指赐予他可以坐在单人沙发上，坐在一旁，安静观察十个如花似玉的女生的精神世界的权力。
    张娜娜唱完后，和丸子头女生拥抱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