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什么情况？”
    “二狗子的童话集竟然被大爷大妈们疯抢光了？孩子和家长们买不到？”
    “这……”
    “别说家长和孩子们了，就连我们二狗子协会里的人都没买到……”
    “这也太夸张了吧？你别告诉我大爷大妈们也看童话？而且，这特么就没道理啊，而且你说买一本两本也正常，但是你一下子来十本二十本的扫荡，你这……抢钱也没这么离谱的吧？”
    “对啊，费解，这帮大爷大妈们……”
    “……”
    十二月一日。
    谁都想不到《陆远童话集》会出现这么一个坑爹的情况。
    原本计划准备来一天销售的十万册的图书，就这样被大爷大妈们抢购得一干二净！
    一个上午时间还没到，华夏各地的新华书店已经售罄，如果不是样书强压着不卖的话，估计新华书店的样书也要不见了。
    这事谁能想到？
    如果不是真实存在在生活中的话，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很玄幻。
    这大爷大妈们被人操控了不成？
    一些晚到的孩子们和家长们心情就很复杂，情绪略微有些小失控。
    他们排队排了半天，结果被告知今天没获了，如果要的话请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排队。
    你让他们这怎么受得了？
    几个人甚至跟大爷大妈出现了口角。
    但是……
    “凭什么陆远的书我们不能买？他有规定我们不能买吗？我们也不能有童心吗？我们看童话怎么了？我们是付钱的，我们也是消费者！你要买书，你不能早点过来排队？”
    “……”
    大爷大妈一通振振有词的话怼得他们哑口无言。
    抱着书就仿佛抱到什么宝贝的模样。
    而且，你看着他们那一副年老的模样，你还不能过分气他们。
    万一把他们气出个好歹，嘿，你还有理说不清。
    ……………………………………
    “你跟陆远关系这么好，一定要给我来十本陆远第一版的签名书知道吗？”
    “……”
    你大爷终归是你大爷。
    周帅接到自己老家那位接近九十岁爷爷的委托电话以后，整个人就觉得有一种坑爹的感觉。
    他以前觉得这句话没什么，但是现在非常深刻与透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大爷大妈在早上的时候就二话不说排队买陆远的《陆远童话集》这件事看起来离谱，但实际上，还真特么无话可说。
    曾经……
    陆远出过一本书名叫《悟空传》。
    周帅没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
    然后……
    他恍惚，他恍然！
    他懂了。
    本来原价二十多块钱的《悟空传》此时此刻第一版正式签名版的书已经炒到十万块钱一本了。
    特别是最早的前十本有编号的书此时此刻竟然已经炒到了五十万的恐怖天价！
    而且，还是在网上有价无市的那种。
    换句话说，你拿着五十万，还特么买不到陆远的一本原价二十多块的《悟空传》的第一版。
    而且，前十本书的获得者是谁？
    其中有燕京刚退休的买菜大妈，其中无所事事，专门在公园里拿着蒲扇瞎扯淡吹牛逼的老大爷，还有……
    总之！
    这帮人都在夕阳红群体里都快变成神一样的人物了。
    之前他们退休以后没啥事情可干，整天都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光荣事迹，然后当他们买下那本《悟空传》以后，整天都说这本《悟空传》多牛逼多牛逼，单单一个陆远的亲笔签名就整得天价了，然后又说之前自己的眼光多准确，多有投资的念头，如果不是现在年纪大了，华夏富豪榜前五百必须有他们一个名额……
    以前吹嘘的时候大家也没当回事，但是当《悟空传》以极为夸张的价格在市场上突然升值以后，下面的这些大爷大妈们就各种羡慕嫉妒恨……
    眼红得连觉得跳广场舞都感觉不快乐了。
    夕阳无限好？
    这么一顿比较，无限好个屁啊！
    这人比人还真气死人好吗？
    五十万啊……
    这特么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啊！
    然后，他们为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而感觉到后悔，有几个肠子都悔青了。
    后然……
    陆远越来越牛逼，在国际上的名头越来越响，看着那帮买了第一版《悟空传》老头们得瑟到恨不得把牛逼吹上天的模样，他们更羡慕嫉妒恨同时也就更后悔了！
    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这种眼光呢？
    二十多块钱？我出不起吗？
    凌晨跑去排队？
    我难道身子骨不行，排队排不起吗？
    看看隔壁这老头子那装逼样，以前挺没人注意的老头，现在都成小区里面的风云人物投资大鳄了，所有的大爷大妈都围着他转……
    就越看越生气！
    这种状态之下当他们一听到陆远突然要发一本《陆远童话集》，而且第一批只有一百名随机签名书以后他们心态能够平静吗？
    整个人的灵魂都被火焰燃烧起来了好吗？
    所以呢？
    二话不说，不少大爷大妈们在得到消息以后连觉也不睡了，二话不说跑到当地的新华书店排队了。
    你说童话？
    童话故事又有什么？只要挂着陆远的标签，有着陆远的签名，这特么就是硬生生的传家宝好吗？
    知道真相的人眼泪掉下来。
    周帅虽然没有掉眼泪，但也不得不感慨华夏大爷大妈们是最不好惹的存在。
    还能这么玩？
    ………………………………
    十月十二日下午。
    华夏各大小区的棋牌室里充满了大爷大妈们。
    然后，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仿佛中大奖一样的惊呼声！
    大爷大妈们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拿着一本崭新的签名书籍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十万本书里面，就一百本亲笔签名。
    这比之前的《悟空传》要夸张得多。
    这玩意就像摸彩票，能拿到亲笔签名的绝对是幸运大爷，幸运大妈。
    这东西都不用怎么炒作，未来这一百本亲笔签名绝对升值升到让人眼红。
    网络上……
    第一批《陆远童话集》的签名书价格已经出来了。
    现在暂时是二十万！
    二十万！
    特么……
    买到赚到啊！
    眼红。
    当然，还有很多小区的大爷大妈们没有抽到签名书的，不过虽然他们没买到，但是当听到隔壁小区，或者隔壁镇某某某大爷，某某某大妈成为幸运儿以后，这帮人就不淡定了。
    然后他们打算明天继续起早去排队再抢一波，而且不知道谁传出的谣言说明天还有陆远的五十张重点签名书……
    重点签名书……
    这什么意思？
    发财了好吗！
    华夏网友们做梦都想不到《陆远童话集》竟然会很坑爹地成为大家追逐的商品！
    受益的第一批人竟然是大爷大妈们。
    而且，和书籍的内容完全没用任何关系……
    这就很坑爹。
    国外网友们也看到华夏网络上传得这么沸沸扬扬，他们觉得这是不是一条假新闻。
    毕竟他们那边还好吧，也没有听说过他们这些大爷大妈们起早过来排队啊。
    哦。
    好吧《陆远童话集》海外版还没有正式开始发售！
    等等？
    爷爷奶奶们每天开始盯着美国的各大书店的新闻一副危机感来了是几个意思？
    ………………………………
    “什么？明天有五十本重点签名书？我怎么不知道，这谣言到底是哪里出来的？”
    “……”
    十二月一日傍晚。
    当“第二批有五十本重点签名书”出现在网络上，并且热度越来越高以后，陆远惊呆了。
    这个谣言里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简直就像呆在陆远旁边一般。
    如果不是陆远知道自己确实没有五十本重点签名书的话，甚至连他自己都信了。
    这怎么回事？
    这到底谁在这里瞎比炒作的？这不是坑大爷大妈们吗？而且，真正想买书想看童话故事的人却买不到，不看故事的人却买了一大堆。
    这件事就整得很僵硬。
    而且，现在网络上无中生有的舆论越来越强烈了。
    有些陆远没说过的话都被炒上热度头条了。
    整得陆远都很茫然。
    “陆总。”
    “嗯……”
    “我打算限制《陆远童话集》的销量，每人凭身份证只能买一本，除此之外，还要限制购买这本书的年龄层次，陆总，你觉得怎么样？”
    “嗯，这个没问题，你们看着宣传安排吧！”
    “嗯，陆总，本来按理说《陆远童话集》卖得越来越好，对咱们都有利的，但是这些大爷大妈们一进来捣乱，就把我们之前的全部安排给打乱了，他们所注重的是这本书到底值多少钱，而不是这本书本身的内容价值，这对《陆远童话集》走向世界很不好……而且，这帮大爷大妈的年纪实在是很大，大半夜兴冲冲过来排队，万一出现了什么好歹的负面新闻，这个终归就很不好……”
    “好，行的！”
    ………………………………
    “什么！”
    “你们这边的人是傻了吧，你们不想赚钱了？”
    “你们看不起我们夕阳红老人吗？你们这是歧视，知道吗？你们这是歧视！”
    “我们身子骨英朗着呢，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我希望你们收回这条规定，别让我们告你！”
    “对！别让我们告你！”
    “你们这是歧视罪！”
    “凭什么不让我们买？我们乐意……”
    “对，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们看不起我们吗？”
    “……”
    “……”
    当华夏出版社以及各大书店微博官网上统一出现了这些规定以后，一帮闹腾腾的大爷大妈们就不乐意了！
    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是，第二天早上各大书店开门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客户，而是几个义正言辞的律师。
    好吧！
    这帮老人们就请了几个律师，屁颠屁颠地说这些主办方歧视他们这些弱势群体，侮辱他们的人格，甚至还有欺诈罪，要给他们发律师函……
    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了。
    陆远看到消息以后也是目瞪口呆了。
    我怎么惹上这帮爷爷奶奶了？
    这……
    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