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畅亭偷花
“呼~~呼~~~”王淼不停地喘着粗气,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的躲在树苗的后面。
“还好还好,没有人看到我,生乐神保佑,保佑我夫君他平安无事,保佑我只是一场虚惊,保佑我能顺利的见到他。”王淼一口气心里想了好几个愿望。
从她的位置到赵琇所在的书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这条道却在五六个瞭望塔的监视之下,要想从这条道上穿过并不被发现几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
这条小道是由小石子铺成,石子路两旁是一大片茂密的花圃。整个东院的花圃都不是很美观,黄、红、绿、兰、五颜六色的花朵杂乱的布满整个花圃。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知道,在东院行走绝对不能踏进草丛,和花圃。只要你敢踏进草丛,轻则断腿,重则丢掉性命。
王府的东院是禁地,园中行走必须走石子路,必须在王府上端瞭望塔的监视之下。你想躲避监视就只能躲进草丛,可草丛里却又是陷阱密布,稍有不慎直接丢掉性命。
“从这条路过去很难不被发现,不如就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只要是能见到他,被发现就发现吧,反正他也不能拿我怎样,顶多就是生气不理我了呗,对,跑过去。”
王淼下定决心,直起了腰,迈着大大的步子向赵琇办公的那间房子跑去,石子路上王淼一路狂奔,柔软的长发直直的向后飘去,虽然他穿着黑紫色的长裙,但是她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中也十分显眼。
石子路很长,但王淼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赵琇所在的书房,王府东院里除了王淼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一路上竟然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出现在这条路上,瞭望塔上也没有发出警报。
“呼呼呼”王淼喘着粗气,站在书房的门口向她跑过的小路上望去,石子路上空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抬头望向离她最近的一处瞭望塔,塔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影,但是没有任何异常。
王淼庆幸之余对王府的守卫也是大大的不满,“自己这么明显的从石子路上跑过竟然没有人发现?王府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淼噘着嘴,摇了摇头,完全忘了自己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转过身看着向外透着亮光的窗户。
“我是推门进去还是?在外面偷偷看一眼呢?”王淼身子渐渐靠近了窗户,透过窗户的缝隙正好能看到屋内的场景。
这书房很大,门口处有两排椅子。整个书房只有四五盏点燃的烛灯,其余的烛灯都已经被熄灭,已经点燃的烛灯正好能将“赵琇”身前的书桌照亮。
赵琇坐在书桌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几页纸,手里拿着一根毛笔时不时的还提笔批阅着什么,王淼透过缝隙看不清屋中其他地方的状况,只能见到赵琇坐在烛光下,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哼,什么事都没有,就不能抽出点时间来陪陪我?哼,再也不理你了。”王淼挺直了身子,一脸哀怨的望着面前的窗户,好像这窗户就是赵琇的脸。她伸出手,握成拳头定在面前。
“算了,这次饶了你了,再有下次,我就冲进去把你揪出来。哼”王淼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她说了多少遍。
环顾四周,周围只有漆黑的夜色,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王淼的连拉得老长。她真想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看看王府的守卫是不是眼瞎?这安保做成这样?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了?不会吧,是他放我进来特意让我看到,好让我安心?那直接让我从正门进来就好啦。”她此刻才想道有可能自己已经被发现。
“不对,有可能是我被发现了,可看见是我没敢吱声。一定是这样!”王淼心里偷笑,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她慢慢悠悠的向返回的路走去,完全没有在乎瞭望塔上众人的想法。
“哎,走了走了。”赵琇书房里传来了极小的说话声,说话的正是躲在墙角向外窥探的孟信。
坐在书案前的“赵琇”听到了孟信说的话,赶紧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松了口气道:“呼~太累了,原来宗主每天坐在书案前这么累脖子,这天天坐在桌案前屁股不疼么?”
“赵琇”说着站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整间屋子里只有孟信和他。孟信从一开始就一直蹲在墙角看着屋外的王淼,王淼每一次的危险动作都让他浑身冒冷汗。
孟信直到见到王淼安全的离开东院,才松了口气,手扶着墙慢慢站起。
“审个犯人都没像刚才这么累,这王妃胆子也是够小的,非要等到子时才来,害的我在这墙角等了一个半时辰,腿都快蹲麻了。”
“谁说不是啊,我倒是觉得还不如去割草呢?割草都比这轻快。我在这儿还坐了两个时辰呢,坐的我腰疼。”
孟信一瘸一拐的从墙角走到屋中的椅子旁,缓缓坐下。“这就是女人,麻烦,等你成了家就知道了。”
长得和赵琇几乎一摸一样的人是地支十二魔之一,代号心寅。
心寅、阿三、孟信都是地支十二魔的成员,都是赵琇的心腹,这三个人一回府就想到了王淼会做的所有可能性,可孟信实在是没想到堂堂的成王妃会想到翻墙这一招。还好整个王府都在东院的监视之下,就连王淼身边的人都是暗中效力于护魔卫的。其实王淼在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东院的眼里,包括她偷偷命人将蹬墙梯事先放在内墙和外墙中间。
孟信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立马派人在放蹬墙梯的那面墙里放上一堆棉花,生怕王淼有什么闪失。
孟信还特意嘱咐了,瞭望塔上的众侍卫,叫他们不要大惊小怪,见到王淼翻墙进来时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更不能发暗器误伤王淼。
东院所有人都想在迎接一位贵宾般迎接王淼的到来,可惜王淼刚开始时还丝毫没有察觉,知道走的时候才想到是有人特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