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消停了好久的常务副，又整出了一个扩大城建的方案，想扩建至60万人的新区！

    这几个月代区长，对他的工作是支持的，要财权给，括号除了吃吃喝喝；

    要人全给，调谁换谁，只要你有说法就准；

    去县市汇报拉关系，也几乎全是他出击。

    甚至各种例会的主持，都全交给了他。

    但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60万人的大城方案，真出乎能力和认知，他认真同宋书记碰了个头，又找了几个副区长沟通，都认为太天马行空了，天马也跑的没边了。

    于是代区长正式约谈常务副，请两位分管规划和建设的副区长，经济处建设局的负责人参加，顾问部和文明部参加。

    见证常务副主讲，代区长笔谈双方博弈！

    众听了一个小时的天马大区介绍！学哪里哪里，比照哪里哪里，又是哪里哪里？

    代区长写字了：方案很好，60万，好！

    我们之前是小气了些，按照10万到15万人口规划。

    我的理由是，计划生育多年了，未来人口只会越来越少，生的少，老的多！

    对于那一笔宏大的费用计划，代区长又写，去年我们自有一两千万就行动，至今筹集了2亿3千万，才能保证干到二环；工厂区，学校区，二环路的钱，还有不小的缺口呢！

    所以要办60万人的新城，必须上三环四环，先有十五个亿打底，你有多少办法？

    王副张了张口，还真没说出话来！

    关于建造大城新区对个人前途好，搞大城市对班子，对领导有好处，还会升职升格的事，代区长写：我的任务快完成了，来时上面交代三年翻两番，还建了一环二环，年底我就会交印把子回家，以后你们干多大新城市俺不管！

    常务副区长非常不明白的问，那你去哪里？有方向了吗？

    代区长写的是，祖国这么大，都想去看看。几个部门领导都看愣了，这算是什么回答呢？

    各位副区长，也都表达了各自的意见，60万新区，十年以后的事呢，咱还是先干好眼前的5万为上！

    于是双副的大造城计划告吹！

    由于双方情真意切的交流，没有欺谁压准，没有想着好大喜功，常务副并没有觉得多尴尬，有些触动，当晚写了不少的日记！

    次日就去找宋书记请了假，要实地考察一下周边县，看来咱有点不接地气了呢！

    宋书记批准党办一位副主任陪行，他各县都熟是个老临安。考察考察四周也好，更有针对性，工作起来就更有的方式。

    于是这大半个月，常务副和党办副主任，二人真是处处闲转各县找人喝酒。算是新区最悠闲的了。

    副主任没想到的是，领导考察的却是，传说有哑代实体的地方，他走过的地方，大军酱菜，军马场站，鱼煮羊的饭店，卖别墅的饭店；

    他刚刚整顿过，听说还是他家的大纺织厂，泡沫文艺，之后又去了，水城、麻城。

    其中还到他督查过的地方，回头看，到底是咋回事？

    炎城公安局也找关系去转了一圈，听了还是高中生，就敢揭榜，破大案的小哑巴故事，最后去了刘庄，去了省城的酒场，无论去哪里，总是借用一些调研名声。

    副主任发现这位领导关系确实广，各单位的介绍信和证照，顺手拈来。

    一会儿考察，一会儿调研，一会儿问话，有各种角色。晚上一律吃大餐，喝大酒，似乎总是无意之中提及那个传说中的哑巴。

    只要话头一出引，故事就一串串不断，如何亲民，如何神功，如何包青天，有太多的钱，但他不会乱花钱，平易近人，不欠人情，常常送钱给附近的学生，穷人。

    到处传说老婆也压力山大老板，全国都有企业。

    缺点嘛，就是爱建造大院，爱搞婚礼，爱结娃娃亲，认干儿子，每到一处都建宅院，大而豪华让人头痛。

    但他名声是真好，善待老人，每个月都有他捡来，不知那来的有关无关老人住他家。

    党办副主任记了好大的一本，他们二人真没有想到，代区长不光是个大善人，还是个破案高手，在公安的名声好响亮，可他为什么不走从警之路呢？干督查也是铁面无私，又不会讲话拉关系，去大纪委的材料啊。屈才太屈才了！

    半个多月回来，常务副非常愉快的，收回他建大城方案，和他有关的天马行空暂时不切合实际的计划。找上秘书通讯员吴佳，送礼套近乎，只为一件事，有送文件材料，找区长批报告，让我去。搬不了砖，但传话不比你差，能力不比你差。有些事我们还可以现场研究呢！小秘书现在真明白了，为什么领导身边的人越容易提拔？站得高，看得远，不计小节，他还真找不到推辞理由呢。

    于是人们就看到工地上，经常送文件的王副区长，代行秘书职责，传递区长的审批，谈话，批件比谁都积极，传来传去，还很快乐。跟工地上的各个指挥长，项目经理，包工头，都能说上话了，算是真真实实的，有了基层工作经验，他特别欣赏区长的文字水平，有时抄录批示言辞。此时方觉得自己这个老师，还真没有太多值得骄傲的地方！

    有个晚上常务副回办公室写日记，在山省我见到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