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太源山圣地内发生的事情吧？”方羽笑容更加灿烂，说道，“这么看来，你这次出手，是为了给那个僧人擦屁股了？”
    相心脸色冰冷，看着方羽的眼神中，蕴含着无限杀机。
    “你以为，你能阻止永夜计划？”相心冷声道。
    “其实我之前真没想过要阻止永夜计划……”方羽淡淡地说道，“偏偏每一次你们想要做事，都主动撞到我的面前。那我也没办法，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孽缘。”
    “至于后面，在确定这件事有你们蛇庙参与其中后，我的想法就坚定了……无论永夜计划是什么，我都得把它搅黄。”
    这话一出，旁边的咏万歌也盯着方羽。
    他们眼瞳中闪烁着冰冷的黑光，杀气腾腾。
    “对了，我有个疑问，你们蛇庙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拉拢我么？难道就是为了拉拢我参与这个什么永夜计划？”方羽问道。
    相心一言不发，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换个问题，圣院的势力有没有渗透到蛮荒界内啊？”方羽又问道。
    相心和咏万歌仍然没有回答。
    “那好，再换个问题，你刚才说你是灭世之蛇的后裔……灭世之蛇是什么？”方羽继续问道。
    相心仍然一脸冰冷，没有说话的意思。
    “让我猜猜，灭世之蛇，顾名思义，就是一头可以毁灭世界的蛇，关于类似的传说倒也不是没听过，问题是……位面里这么多界域，你祖先灭的是哪个世界啊？”方羽眨了眨眼，问道。
    听到这句话，相心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说道：“我的祖先是谁，我想你或许听说过其名字。因为我能感觉到，在你的体内，也有同族血脉的气息。”
    方羽眼神微动。
    “我的祖先，就是传说中的龙族之祖，烛九阴！”相心寒声道。
    此话一出，方羽心头一震。
    烛九阴！？
    这蛇庙的先祖，原来是烛九阴！？
    “你所说的灭世之蛇，难道指的就是烛九阴？”方羽问道。
    “灭世之蛇是烛九阴后代当中，最为强大的一位。”相心答道。
    方羽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他突然想起在云陨大陆遇到的鼓龙！
    那个与神龙尸体一同出现的烛九阴后代！
    “烛九阴的后代鼓龙……已经被我宰了。”方羽眯起眼睛，说道，“以它的实力来看，灭世之蛇也不会有多大的能耐。”
    “鼓龙？”相心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它不了解，但我的父亲灭世之蛇……一定比你所想的要强大！只可惜，目前我无法追逐它的步伐，更无法追逐到先祖烛九阴的步伐……我跟他们之间还有极大的差距，否则……
    听着这番话，方羽的大脑飞速运转。
    在蛇庙的口中，他的父亲灭世之蛇，也是烛九阴的后代？
    烛九阴的后代有很多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蛇庙为何不知道鼓龙的存在？
    鼓龙是烛九阴实打实的后代！
    “这有什么奇怪的？烛九阴本尊或许已纵横过几十个甚至几百个界域了，它在哪里留下后代都不奇怪，而它的后代相互之间不认识更是正常。”离火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真正见面，它们才会产生血脉感应吧。”
    “这么看来，鼓龙有可能是烛九阴后代当中最弱的一个？”方羽挑眉道。
    “那倒未必，你得考虑界域的限制。”离火玉说道。
    “灭世之蛇……”方羽眯着眼，看着前方相心背后的蛇头人虚像。
    “方羽，我们有更远大的理想。”
    这时，相心再次开口。
    听到他说出‘方羽’这个名字，方羽眼神微凛。
    果然，蛇庙很清楚他的身份。
    “在云陨大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人族的现状。并且，也给过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你加入我们。”相心冷声道，“只可惜，你拒绝了我的邀请。”
    “而来到蛮荒界，你还胆敢三番两次地破坏我们的计划。”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了。”
    方羽眼神闪烁，说道：“你们有更远大的理想？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放弃继续针对人族了？”
    “针对人族？哈哈……”相心仰天大笑，说道，“你觉得，人族还有针对的必要么？你们人族气运已尽，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
    “如今，一个圣院就足以将人族清理干净了。”
    “而你……选择挡在了我们永夜计划之前，那么……我们只能帮助圣院将你铲除。”
    说着，相心张开双臂。
    “嗖！”
    方羽被一股空间法则之力锁定。
    他眼神一凛，立即想要将其破开。
    但是，幽冥峡谷内的空间法则非常特殊，感觉上与正常的空间法则完全不是一种构造！
    “整个幽冥峡谷都是我的！我清楚你的实力，因此我需要这里的其他力量来帮我消耗你。”相心冷笑道，“下一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咻！”
    相心话音一落，方羽就被强制转移走。
    ……
    方羽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视野恢复的时候，他的面前已无相心与咏万歌，而是一大群四不像的生灵。
    它们极其诡异，通体漆黑，身上释放出阵阵阴冷的气息。
    “等等，感觉幽冥峡谷内生灵的气息……有熟悉的部分啊。”方羽内心一震。
    “吼！”
    这时，面前上百只生灵带着嗜血的气息，朝着方羽所在的位置扑来。
    “轰！”
    一秒后，一声爆响！
    恐怖的气息炸裂开来。
    方羽轰出一拳，将面前的这群生灵直接轰得支离破碎。
    他收回拳头，环顾四周。
    此刻，他站在一片昏暗的山区之中。
    四面都是高耸的黑山，天空一片灰蒙蒙。
    地面上还有一层漆黑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黏黏糊糊。
    方羽往前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