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能行？你当我真是不讲道理的老婆子？我心里清楚着呢。
    你是个好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医德高尚，能治就是能治，没把握就是没把握。我也知道生孩子这事儿，你们当医生的只能说给身体调理好，具体能不能怀上，那是天意，你们也没办法决定。
    可我上次不是急坏了吗，才没忍住，在你家闹了，我儿子已经教训过我，我自己也很后悔。”
    方志林心里虽然不爽，还是帮着劝着老太太：
    “姜阿姨，你别这样，陆晓夕是明理的人，应该不会怪你的。就是你上次真的太狠了，把人家医馆破坏的有点厉害。”
    又想挑事儿？
    陆晓夕连忙开口：“所谓不破不立，姜奶奶，你有个好儿子和好儿媳，姜先生已经按照高标准帮我们家医馆破损的部分做了修补和替换，白姐姐又给我们医馆捐了好几套设备，我怎么还好意思怪你呢？
    我要真这么小心眼，也就不用当医生了，毕竟病人的情况各有不同。”
    “就是，就是，小神医就是明事理。”姜奶奶现在是怎么看陆晓夕怎么顺眼，她也是老成精的人物，哪儿看不出方志林有鬼。
    在夸了陆晓夕之后，又白了方志林一眼：
    “我倒是想问问你方医生，你每次就会说好话诓骗我们，我儿媳妇在你这儿看了几年病，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到陆小神医那儿，就生了？
    是你医术太差，还是故意吊着我们，想让我们一直在你那花钱，我记得你还是什么主任医师，挂一次号得两百块钱呢。
    你们这里是中医协会，我是不是可以举报他？”
    一直在看戏的冯主任这会儿发话了：
    “我们欢迎群众的监督，您要是想举报，可以跟我来。”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姜奶奶还是有点心眼。
    “好，就在这儿。”
    “我就信得过陆晓夕，我要她陪着，免得你们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子。”
    “行，陆晓夕你跟我一起吧，也熟悉一下群众举报的流程。方志林你也过来吧，但是你只能旁听，不能开口。你只要开口，我就会请你回避。”
    “好。”
    姜老太太也发现这个年龄比较大的冯医生是个能说上话的，就跟她到会议室一旁开始讲述问题。
    这老太婆本来就很会耍浑，嘴皮子又特别溜，现在发现方志林针对陆晓夕之后，立刻联想到了不少事儿，加上姜宇航本来就提醒过她方志林又问题，现在哪儿有想不明白的。
    姜奶奶举报方志林的说法，陆晓夕都觉得自己长见识了，这才叫真的医闹啊，自己是真没见过世面，以前见过的那些医闹，跟这老太太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方志林气得快吐血，终于忍不住开口争辩：
    “你儿媳妇的身体，本来就需要慢慢调理，我都跟她说清楚的，你，”
    “出去！”冯主任根本不给方志林开口的机会，直接撵人。
    方志林终于再次尝试百口莫辩的滋味：“我不服，方姐，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