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的事儿了，还说他们干啥，爸知道错了，以后不给外人借钱了。但是你月娥姐不一样，她吗是我亲妹妹，她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跟自己闺女一样，这钱我得借。”
    “行啊。”陆晓夕点头。
    “真的？”
    陆晓夕笑了：“不过呢，你让她先等着，咱家可没那么多钱。您说过中医馆的钱，是给我的嫁妆，我还要用这笔钱还房贷，咱不能动，那就只有您的退休工资了。
    您现在一个月退休工资是两千四，燕京消费高，我每个月的住宿费、伙食费、您每个月的伙食费咱们按九百扣，不算多吧？
    这样下来您一个月存一千五，等什么时候存够了五万，就借给她。”
    “这不得等快三年了吗？”陆药生也觉得女儿说的有理，他要借钱，总不好意思找陆晓夕要，这么算没错。
    可是三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啊。
    “三年？估计攒不够。”陆晓夕摇摇头：“爸，您忘了，明年我要上大学了。大学每年学费可比高中多多了，听说大学里住宿费、伙食费、书本、零用都比高中要多不少，那我们一个月支出估计得超过一千五了。
    爸您答应过我，要帮我攒学费上大学的。总不能为了给月娥姐开店，就不让我上大学吧？”
    “你上大学当然是第一位。”陆药生倒是分得清轻重。
    “嗯。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看到陆晓夕笑眯眯的样子，陆药生算是回过味来，知道陆晓夕是换了种方式拒绝。
    这可不行！
    “你这孩子，咋跟自家人算起账来了？你那房子的贷款，就别急着还了，先把钱借给你月娥姐。要不是你的原因，她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咱们做人要有良心。”
    “爸，我真没想到，连你都这么说我。”陆晓夕眼圈红了：
    “整件事您有参与，您是最清楚的人。刘月娥为什么被抓您还不清楚？她是被我害得吗？她是被牛大成害得、是为了她自己伟大的爱情献身！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图那个方子，后果有多严重。若不是我们设计让他们露出马脚，若是刘月娥真的把方子偷走并且泄露了，那她还出得来吗？
    我一直尊敬您，觉得您是一个有知识、有智慧、明事理的人，就算有时候心软，那也是您心地善良。
    我真没想到，您会为了别人，来这么说你的女儿。
    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你当然是我亲生的！”陆药生也急了，连忙哄着陆晓夕：
    “乖闺女，咱不伤心了，爸就是觉得你样样都好，性格也坚强，咱就该让着点她们。”
    “凭什么呀？反正我不让，我明年就要结婚了，您还要拿我的钱给表姐，那我一分钱都没有，嫁给人家多丢人，我才不要那样出嫁。
    既然爸你铁了心要照顾表姐，我就把您的钱都还给您，咱们以后分家过。等我大学毕业，工作个几年，自己攒点私房钱，到时候在结婚吧。”
    陆晓夕这话倒不完全是逼陆药生，她是真的有点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