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提前说明一些设定上的问题。

    因为舰娘舰体不会受到除了深海或舰娘攻击外的任何伤害，所以开炮时的炮管磨损问题什么的，全部都没有了。

    另外一般战列舰的射程都是超过了30公里的，（这里指最大射程。）只不过是因为视野观察问题以及命中率问题，传统海战才基本不会射击30公里外的目标。

    但很可惜，这是舰娘对战，战列舰的水上侦察机是舰体的一部分，放飞到空中的话，就会是舰娘的多个“眼睛”，可以在视野上拉近远距离敌人，从而实现超远距离射击，并且侦察机飞得越近，一般命中率就会越高。

    一些设定问题，在这里说明一下，果然我应该先写一两节课再开打演习的……也就不至于现在特别麻烦了……（不过一切为了主角快点儿添加舰娘嘛。）

    ——分割线——

    三分钟过去了……因为津风积极地规避着那即将到来的六枚炮弹，早早地在侦察机已看不见己方的时候，就离开了原本的航线上，所以过了二十多秒后才接着飞来的剩余一轮齐射的六发炮弹，也不过只是相继落水，离已经开始往岛风那侧开始移动的津风舰体远多了。

    “津风……没事吧？”

    缓缓调整着心态的陈杭，依然待在天津风身边，照看着她的伤势。

    “……”

    不过津风并没有吭声。

    小手也不再捂在伤口上，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面前的仪器前，沉默着。

    舰娘的少女形态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所以表面津风的伤口很严重，实际上用不了太久也能恢复吧……

    不过这不是像岛风那样的，因为中破失去护甲状态，仅仅只是被一把白刃刀，被一个对舰娘非有效武器伤害后那样恢复得连肉眼都能看见的速度……津风这种情况，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因为这是真正的被同性质的舰娘击伤了吧。

    所以陈杭也能凭着这个理由（指舰娘可以伤势恢复的能力），让心里恢复得更快一些。

    “……”

    不过依然对陈杭的话没有回答的津风，缓缓地动了动头，露出了刚刚只能让陈杭看见半个侧脸的正脸。

    露出来的双眼……

    已是淡红的血色……

    似乎与哪里见过的瞳色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

    是……那今早上才见识过的，和赤城那极浓杀意的眼神，同样的颜色吧。

    无言的陈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只不过紧接着也发现……

    空气并没有那么凝结起来，津风虽然不像平时那样充满元气与温和的气息了，但也还没恐怖到赤城那时几乎用眼神就可以把自己窒息的地步吧。

    只不过津风的气质……确实变化了。

    “我并没有什么问题，请提督回到作战台前吧……要是对方再趁着提督没有监视着扫描仪时偷袭的话，会更麻烦的……”

    少女只是这样不带感情地说着。

    只是一种下级汇报上级的口吻说着话。

    眼神尚存理性……但也不再温和。

    “……”

    对于那血瞳的颜色，本身就有着惧意的陈杭，依然无言着……只是如她所言，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吧。

    ……

    “怎么？脸色不太好？……我刚刚没看见你那儿有爆炸的火光，应该是没有中弹吧？”

    刘卫并没有笑容地问着陈杭，看陈杭似乎表情不是很好，便这么淡然地询问着。

    “津风吗……中了一弹，不过没有爆炸……炮弹直接贯穿了侧舷装甲，落到海里去了。”

    陈杭的心情，经过这么多的变化后，似乎稍微麻木了点儿了吧……就算他再怎么感性，也不是一直都保持着那种杞人忧天的状态的。

    “这样啊……难怪你脸色不好。”

    不过刘卫却这么依然平淡地说着。

    “什么意思？……”

    自然听不懂刘卫话里意思的陈杭，只能这样面无表情地回应着。

    “你现在，应该是见识过舰娘的第二面性格了吧。”

    刘卫这么说着。

    “说简单点儿……就是舰娘在认真作战时，接近黑化状态的性格。”

    稍稍抬起头来，在视频上盯着陈杭的刘卫，口中还没有停下来。

    “每个舰娘都有，不必慌张，冷静的作战心态反而能增强她们的作战能力……只是这种性格下的她们，不会对你太过热情，反倒只是更期待着你的作战指令吧……所以她只不过是正常地进入了正式的战斗姿态了而已，并不会是针对你而变化态度，没有必要脸色那么难看。”

    刘卫这么给陈杭解释着津风的表现。

    毕竟刘卫也曾经经历过这些，一看陈杭的模样，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陈杭现在在想什么。

    因为不管怎么样，如果不知道这个原理的话，提督第一时间就会误会舰娘突然变得冷漠的行为吧……毕竟突然关系就疏远了，无论怎么样对于有情感这种战场上不需要的东西的正常人类来说，打击不说特别大，但也会让人觉得怪异的吧。

    “嗯……知道了……”

    不过陈杭只是这样答应着。

    因为他似乎觉得，自己的立场……应该正立起来了吧。

    刚刚的陈杭，已经经历过那个阶段了吧。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大概觉得，那段刚上战场，还在纠结人生道理和儿女情长的感情问题的阶段，该过去了吧。

    就像刘卫一样，战场上就不该有日常的温馨，不该对某个舰娘有着护雏之心，因为对于舰娘们来说，战场上的一切……只有待遇平等，还有执行就算一定会死，也要完成的命令。

    所以提督本身，就应该不多言，不像个小孩子一样磨叽地做出最果断的判断吧。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只有保持冷酷和最高的效率，才能保证各位的安全啊。

    温柔不会换来深海的怜悯，反倒只是进一步踏入死亡的漩涡罢了。

    要想保护舰娘，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作为一个提督，就该下达最严厉的命令，和铁下无论平时多软的心肠。

    所有的舰娘，都是女孩……也都是军人，没有想象中的脆弱，也不会害怕炮火，只要是为了提督，为了镇守府，她们便会做出最大的牺牲，去保护吧。

    那战争的血统，就算是驱逐舰，眼里也会散发出血红的光芒啊。

    所以自己……该像个提督点儿了啊。

    “刚刚的炮弹，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战在扫描仪前的陈杭，没有抱怨任何东西，只是冰冷地这么说着。

    “右舷大概东偏北35度的方向，既然肉眼很难观察到，对方也是通过侦察机的侦测射击的话，那大概就是距离30公里左右吧。”

    刘卫也很平静地回答道，也只是依然随意地站着，环抱着手臂，嘴角微微抬起，善意地笑了笑。

    笑什么……答案很清楚吧。

    “那就攻过去吧，该打的仗，到头来还是得打的……既然实力不错，那就不当缩头乌龟吧？”

    陈杭两手按在指挥台上，脸色黯然地说着。

    “那好啊。”

    刘卫也只是答应着。

    要不是为了一直到最后的优势，为了奖励，刘卫其实也早就不想一直谨慎行事了吧。

    单方面地挨打，那肯定不会让人好受的……所以，该讨债的时候，就得狠狠地下手啊。

    “呼……”

    呼出一口气的刘卫，总算站得笔直了起来，面色正式地严肃了起来。

    “我命令……全舰队五位舰娘，形成单纵阵阵型，接敌时战列舰掩护突击驱逐舰进攻敌方！航向转为东偏北35度，全舰队以四分之三航速快速进入战斗位置！全员出击，武运昌隆！”

    刘卫的嗓门挺浓重的，确实有着一股指挥官的气质。

    在他的命令中，所有的舰娘也开始了最具效率的阵型转换了。

    接下来的……就是正式的作战了吧。

    陈杭这样淡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