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前有神雕侠,后有郭女侠
襄阳城破,大军屠城,民不聊生。
就在此时,一个消息传开,郭襄只手单剑,破百万大军,入洪流之内,断百损双臂,追杀千里,斩蒙古大汗与大地之上。
“好,好一个心情不好就杀,看不过眼就杀。郭襄女侠,真乃豪气也。”
酒楼,几个年轻侠士对坐,拍着座椅,神情激动的说道。
这是京城,鸟语花香,国泰民安。才子佳人,揽江赏月。
那侠士浑身柔弱,却佩戴长剑,脑袋茶花,脸上抹粉,一看就是文人墨客,不是真的江湖中人。
“哎,郭大侠以身报国,全家罹难,郭女侠大义追杀,斩蒙古皇帝,我大宋,又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众位仁兄,也不知道郭女侠能不能活命,来来来,举杯为郭女侠祈福。”
“对对,若是不死,小弟定然秉明家父,娶她入们。虽然做不得正妻,不过能做小妾,也算是对郭家的礼遇。”
“对极对极……呃呃呃……”
那男子正说这话,忽然脖子出现一道红线。
几个青年都默然的坐在那里,举着杯子,满脸悲痛,像是在为郭襄心疼。只是脖子处的红线却越来越亮,直到支撑不出,才噗嗤一声喷出了滚烫的鲜血。
大街上,一道身影提着剑,背着琴默默走着,满脸怅然。
“何足道,何足道,不足为道也。郭小姐,我不如你、既然如此不如归去,闭门思过。”
“可悲可叹,郭靖一心为国,这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尊敬的。郭家满门,太过悲哀。”
留下一声叹息,人影渐渐远去。最后来到昆仑,神色落寞的进入后山,做了一茅草屋,扶着琴,下着棋,练着剑,不问世事。
呼有一日,何足道听闻峨眉山有一门派兴起,一女侠带着一弟子,立下了峨眉教派。天下传闻,那女子正是郭襄。
当此之时,数万大军忽然汇聚峨眉山,煞气凌人。
却见只手单剑,一身黄衣,一路杀伐直奔蒙古京师,如城门,破万军,皇宫朝堂之上,悠然取下人头数颗,飘然离去。
无人得见真颜,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子。
何足道再次怅然的看着自己的宝剑,良久,叹了口气扔进山谷。从今之后,只研究琴棋两道,再也不练剑。忽有一日,发现自己内力进步飞快,取一片树叶,竟然入石三分,何足道哭笑不得。
“求之不得,不求,却偏偏得。郭小姐,你看开了么?”
几年后,忽听闻郭襄消失,峨眉在女弟子带领下渐渐兴盛,何足道再次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答案。
大势不可逆,能逆的人却没有出现。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一代新人胜旧人,却也越来越乱。
名传天下的郭家消失了,都说死去,又说隐居,不一而足。却总是没见过郭家人出现,渐渐的只留在回忆中,只有几位前辈高人饮酒怅然,才会感慨几句。
丐帮没落下来,高手不出,声势不振。再加上降龙十八掌失传,更是没有了底蕴。
武当山异军突起,行侠仗义,天下敬仰,渐渐的有成为新一代武林圣地的气势。与之相比的是明教,名声越来越大,从蒙古灭了襄阳之后,义军密布,缴了不灭,灭了再起。
伴随而来的是大派小派,江湖鱼龙混杂,各种小门小帮,横贯其中。
一直到,一刀一剑,传入江湖。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一刀一剑传遍江湖,却无人见过。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峨眉派的镇牌之宝就是倚天剑,而屠龙刀倚天剑,就是郭靖铸造,里面隐藏了大秘密,谁得到,谁就成为武林至尊。
盛极一时的全真教消散,有人前去寻找机缘,却莫名其妙的在后山晕倒,最后出现在山脚下。有人不信,越来越多的人前来一探究竟。却发现毒蜂密布,阵法天生。久而久之,此地成了江湖禁忌,最后再也没有人提起。
江湖血雨腥风,为刀剑,为秘籍,为名利,为富贵。
一代新人换旧人,江湖就是江湖,更新换代之快,令人咂舌。
渐渐的,郭襄,也只存在于传说,再也无人提起。只有那个昆仑山的老翁,谈着琴,喝着酒,偶尔想起那个红衣少女。只有那个武当山的白发神仙,练功之余目光惆怅,盯着峨眉方向,微微发呆。
“师傅,你又再干什么?该吃饭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师傅每天都要发呆几下,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让人担心。
“远桥啊……”
当初的小和尚已经成为了白发老翁,闻言回过神来,呵呵一笑:“年纪大了,你费心了。”
宋远桥笑了笑:“师傅说什么话,弟子是您照顾的,现在照顾您,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师傅,您呀,也别担心。五弟不是传来了消息吗?估计马上就要回来了。”
白发老翁笑而不语,背着手,脸蛋红润,鹤发童颜,一点没有老年人的疲惫:“走走走,吃饭吃饭,哎。”
“师傅您在担心峨眉吗?峨眉祖师虽然不在了,但是灭绝师太也不是好相与的,。最近蒙元朝廷蠢蠢欲动,不过我六大派看着,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你们啊,一代不如一代,要是当年,什么做的不敢太过,心情不好,就去杀一匹是了。”
宋远桥张了张嘴,最后无奈苦笑。看着有些怅然的师傅,心中略微明悟。同时,也对那个奇女子更加好奇。跟别人不同,他是听着郭襄的传闻长大的,对于郭襄,宋远桥虽然没见过,却印象深刻。
前有神雕侠,后有郭襄。
两位奇人,都杀过一位皇帝。
郭襄,还杀过不止一个……
“咦,师傅,那里有人。”
二人正走着,忽然宋远桥脸色一变,一拉师傅的衣袖挡在身前说道。
“哦,看到了,早看到了,你呀,武功太弱,人家都站半天了。”
宋远桥又是一阵苦笑:“师傅,你就别打击我了。这可是我们武当真武殿,那俩人站在屋顶,来者不善啊。”
“我看人家倒是没有恶意,看看风景而已,大惊小怪。”
宋远桥脸色一僵:“看风景?站在我们真武大殿屋顶上看风景?师傅,您真老了吧……”
正要上去询问,却看那两人看了过来。一男一女,丰神如玉。难得俊美,女的艳丽。那女子太美了,微微一笑,宋远桥就呆住了。却见对方一伸手指了过来:“那小子,白头发的,就说你,过来有话问你。”
宋远桥浑身一僵,接着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