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谁更聪明(三更)
不过几息的时间,那个被打的丫鬟的两边脸颊便已经肿的馒头一样高,红彤彤的的巴掌印烙印在高肿的脸颊上,显得可笑而又滑稽。
而终于回过神来的丫鬟哪里甘心,当即便抓上了对方,也是狠狠几巴掌甩了上去,两个惹互相抓扯着头发撕揪着脸颊,尖叫着嘶喊着扭打成了一团。
沈知看着这一幕,却是无动于衷,只眼里露出一丝讽刺。
一旁的张婆子却是看的心里直发寒,终于对眼前这个向来没太放在眼里的二小姐生出了几分真正的忌惮之意。
以前只当这位嫡小姐为人低调内敛,不擅与人相争,可眼下看来那都是笑话,这就是个扮猪吃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看着温和好亲近,不显山不露水任谁都可以揉捏,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冷漠冷血。
惹怒对方的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张婆子心里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自主便联想起方才沈知附耳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背后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对方说那番话的意思,到底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知道了什么?
而另一边,一众丫鬟在入琴的监视下,到最终也没有一个能逃过脸颊高肿如猪头,头发散乱如稻草的命运,最后个个都捂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似的红肿脸蛋,忍不住低着头小声的哭泣起来。
沈知等她们自怜自艾够了,才勾着唇露出在她们眼中彷如魔鬼一般的笑容:“这次便先放过你们,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们再编排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我就让你们都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莫名都让人听出了冰冷的杀意来。
一众丫鬟齐齐打了个寒蝉,连忙都惶恐的低下头连声应了。
将一种丫鬟打发走了之后,沈知才侧过脸对张婆子道:“这次为了好好处理这件事,倒是又劳烦了张婆子了,若是母亲知道我三番五次麻烦张婆子,说不好还要怪罪我呢。”
张婆子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道:“二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奴只是个奴才,何德何能得二小姐这般说。”
沈知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事,我便先回去了,几个掌柜还在等着我回去核对账本呢。”
说着,她转身欲走,却又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回头道:“至于那些下人,就交给张婆子管教了,切莫再让她们做一些不该做的错事来。”
张婆子挤出笑道:“二小姐吩咐,老奴自当好好办到。”
沈知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待人走远后,张婆子的脸色却是一下子便阴沉了下来。
一旁原本因着沈知的到来而早就将门窗关紧的婆子此时却是终于开了门,幸灾乐祸道:“碰上钉子了吧,这二小姐我早就说过,不像是个好拿捏的,你可多注意点吧,别再犯糊涂了。”
眼下夫人和受宠的三小姐都同时被关在了院子里,说着一个养病在床,一个孝心伺候,但府里下人谁不知道是其实是因为犯了错被变相禁足,而曾经总是被三小姐光芒笼罩的嫡出二小姐却渐渐露出自己的锋芒,就像是在寒潭里磨砺了多年终于锻成了的剑一般,剑一出鞘,其势不可挡。
府里聪明的人早已将夫人和三小姐的禁足与二小姐的锋芒斩露联系在了一起,但总有那么些自作聪明的人,还当这二小姐是好拿捏的,在那边一次次的踩碰底线。
这次也只是警告而已,若是张婆子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想必下次再上门时就不是杀鸡儆猴那么简单了。
张婆子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不少事,也冷眼看过很多阴谋诡计,心里何尝不清楚这些道理。
她是个聪明人,向来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沈府里待了这么多年,从当年倒夜香的粗鄙丫鬟变成了如今主母身边的红人。
只是如今到了这一步,她却实在难以再后退一步。
她伺候的,是沈府的主母。她的命运前途,全都系在荣氏身上,一旦荣氏真的倒台,那她这么多年挖空了心思为荣氏鞠躬尽瘁为荣氏忙前忙后岂不都是打了水漂?
她如何甘心。
更何况,荣氏的手段和心肠她也都十分清楚,能从当年一个区区妾室,爬到如今正室的位置,靠的是多深的城府和多狠的心肠可想而知。
沈府二小姐沈知,便是再聪慧再有手段,如何能跟一个经历了数十年后宅生活的妇人比,眼下荣氏落到如此地步,也只是因着三小姐拖累罢了,若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必然……
张婆子咬了咬牙,关上了房门,也将旁边屋子里婆子摇头叹息的视线一并关在了门外。
回到落桐院后,沈知进了屋,屋子里的几个掌柜登时都站起了身,拱了拱手。
“二小姐这是事情处理完了?”其中有掌柜摸了摸下巴上的几缕胡须,像是早已洞察了什么似的。
沈知微微一笑:“不过是些小事,自然很快便处理完了。”
几个掌柜都是人精,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心里差不多都有了些谱子。
二小姐初掌府中大权没多久,自然会有人看不惯,少不得会在暗地里使些绊子,只是依照这段时间他们与这位传说中与世无争低调温和的二小姐相处看来,这位怎么也不像是他人口中说的那样好相处,那些想要趁机搅浑一滩水拉二小姐下水的人怕是少不得要吃一个大亏了。
这般想着,便有人恭维道:“二小姐能力卓凡,自然处理的快,若是夫人知道二小姐如此本事,必然也会感到高兴欣慰。”
一旁几人闻言,也都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
沈知抿了抿唇,荡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各位客气了,我与母亲比起来还欠缺很多,还需要向经验丰富老到的几位多多学习学习才是。”
一番不甚明显的恭维话,虽然知道是客套话,但听着却仍是让人十分舒心,几个掌柜面上也都露出笑来,对沈知观感更好。
沈知敛了眸子,眼底闪过一道轻笑。
荣氏知道后会替她高兴?气的一病不起倒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张婆子背后到底是荣氏的手笔还是沈芸的手笔,本以为对方会暂时收手,等到来年选秀大典,看样子有人还是按捺不住啊。
而另一边,荣氏所在的院子
沈芸正给荣氏奉着汤药,突然,贴身丫鬟晴空从门外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到沈芸身边,给沈芸递了个颜色。
沈芸见状,顿时会意,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将药碗递给了荣氏,看着荣氏捏着鼻子将药一口气灌进了嘴里后如往常一样摔了药碗,捏了蜜饯塞进嘴里压味道后,便道:“娘,女儿出去一会儿。”
荣氏刚吃过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残留在唇齿间,实在难受的厉害,闻言便恹恹道:“去吧,切莫出了院子,平白落人话柄。”
“恩。”沈芸忍不住攥紧了袖子下的手,轻声应了声。
她放下了手中的蜜饯盘,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怎么回事?”一出房间,她脸上乖顺的表情便瞬间变了个样,表情不甚好看。
晴空道:“张婆子那边派人来话了。”
“张婆子?”沈芸心里一跳,连忙道:“传话的人在哪?”
晴空连忙低声道:“小姐放心,没有人注意到她,奴婢此时正让她等在奴婢的屋子里。”
沈芸心下稍定,便立刻抬脚往晴空的屋子方向去了。
张婆子派来传话的人是个丫鬟,只是见了沈芸后也一直低着头,说话也声如蚊呐,让人听也听不清。
沈芸没听几句脸上便显出几分不耐烦了。
一旁的晴空见状,知道自家小姐心情此刻已经临到爆发了,连忙出声对那来报信的丫鬟呵斥道:“你怎么回事,跟我家小姐回话还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难不成我家小姐还会吃了你不成?!”
那丫鬟闻言,终于抬了头,却是忍不住委屈道:“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惹三小姐不高兴,只是怕冲撞了三小姐,还望三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沈芸却是被她猛然抬起的脸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蹬蹬蹬倒退几步,气结道:“你这什么鬼样子?!”
这丫鬟不抬头倒还好,一抬头那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两边脸颊还分布着通红的巴掌印,五官因着那高肿如馒头的脸颊已经被挤得看不清原形,看着滑稽而可笑,近看更是十分吓人。
沈芸方才就是被这张脸猛然贴近时吓了一跳。
“你这到底什么情况?”沈芸见丫鬟唯唯诺诺不说话,气的又问了一遍。
丫鬟却是猛地跪倒在地,哭诉道:“三小姐,您可要为张婆子和奴婢们做主啊。”
只是那脸颊实在肿的厉害,说出的话都仿佛塞了东西在嘴巴一样,含含糊糊听不明晰。
沈芸分辨了半天,才听出了她说的是什么,脸色登时一沉,道:“你且仔细说给我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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