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真相
那丫头听见景宁的话,吓得瑟瑟发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小声抽咽着。
景宁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两只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丫头,一言不发。
碧华不知道景宁在想什么,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小姐,大夫已经来了,文星应该没什么事的。”
景宁听见碧华的话,点了点头:“恩,把文星中毒的药拿去给大夫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毒!”
虽然,知道文星中的毒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毒,不过景宁还是很生气,好你个婉兮,本小姐都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就开始安排人对我下手了。
碧华下去以后,空荡荡的大厅就只剩下景宁和那个丫头了,景宁依然是一言不发,那个丫头心里越来越害怕起来。
暗暗责怪自己贪财,被婉兮姑娘的银子迷了眼。
当初,婉兮接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还觉得这位皇宫里来的姑娘脾气好,好相处。为人和善,从来不和下人计较什么。
今日,厨房一如既往的给少奶奶准备了安神的汤药,婉兮找到了自己,给自己一包药粉,自己当时虽然惊讶,却不觉得婉兮姑娘会伤害少奶奶,自己还没有开口问什么,婉兮姑娘就笑着对自己说:“这包药粉也知道,萧少奶奶不喜欢我,如果她知道我给她的药里面放了东西,肯定不会喝的。”
说完,又拿出来一个荷包给自己,还说什么:“这个给你玩,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把这个药放到少奶奶的碗里,千万不要告诉少奶奶是我让你做的,不然就浪费了这好药。”
自己拿过了荷包才发现,婉兮姑娘说的不值钱的东西竟然是一些银珠子,自己还暗自高兴,觉得婉兮姑娘大方呢!
还天真的以为婉兮姑娘是真的为少奶奶好。 谁知道,文星试药以后,还没有多久,就晕倒了。
被突然发生的情况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就傻了,不知道文星是晕倒了,还以为文星是死了,当时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婉兮姑娘给的药有问题。
但是,被吓了一跳的自己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看见厨房里面没有人,干脆就离开了厨房。
管文星到底是死是活,自己不在,少奶奶应该不会怀疑自己。虽然不是自己故意害人的,可是,那药也是自己放进去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景宁突然开口,语气冰冷的似乎没有一丝感情:“你现在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给本少奶奶下药的,还有活命的机会。”
被景宁冷冰冰的话又吓了一跳,小丫头的身体抖的越发厉害,一开始还会呜咽两声,现在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景宁红唇微张,没有感情的话又继续吐出:“我说了,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你没必要包庖她!”
“你要知道,你是将军府的下人,不是她的人!你给她帮忙,她可未必会感谢你,说不定,她还想着怎么杀了你呢!”
景宁一翻话下来,那丫头也终于看清楚了利弊,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实话,不把婉兮姑娘的事情说出来,自己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会怎么样,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按上下人谋杀少奶奶的罪名好吧!
“少奶奶饶命啊!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丫头想明白了就急急开口。
怯怯抬头看见景宁的脸色不好看,又忙道:“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婉兮姑娘做的。少奶奶,你饶了奴婢吧!”
见丫头终于开口,景宁心下也是一松,虽然她怀疑婉兮,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婉兮做的,可是,如果丫头不承认,自己拿婉兮是没有办法的。
丫头开口絮絮叨叨的把婉兮下药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景宁听的越发生气,虽然生气,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等丫头说的时候,碧华已经回来了,也听见了丫头说的一些话,心下暗叹,婉兮姑娘真蠢。
如果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偏偏自己作死,下药就算了,还如此没有手段。
这种能耐,怎么可能斗的了小姐。
“碧华,文星怎么样了?”景宁听完丫头的话,转眸看向碧华,问起文星的情况。比起斗婉兮这个不入流的,还是文星的身体比较重要。
“回小姐,大夫给文星看过了,开了药,没什么大碍,春燕在旁边照顾着文星。”碧华也干脆利落的把文星的情况告诉景宁。
景宁点了点头:“去请老爷和夫人过来吧!顺便也把婉兮姑娘请来。”
碧华还没有应是,下面的小丫头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哇,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碧华看了看哇哇大哭的小丫头,又看了看景宁,然后缓缓走了出去,去前院请老爷和夫人。
景宁被哭的也有些烦了,一拍桌子,吓的小丫头忙止住哭声,景宁才开口:“我只是让老爷,夫人过来一下,又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
小丫头这才知道,景宁并不是要老爷,夫人惩罚自己。说来也是,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被婉兮姑娘骗了,就是惩罚自己,也不会太严重。
这样子想想,小丫头也不哭了。
没过多久,萧父,萧母和婉兮都过来了。
萧父,萧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景宁请自己过来,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婉兮本来也没有想到下药的事情被发现,直到看见在景宁房间跪着的那个小丫头,才反应过来,原来,景宁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叫自己过来,看来,景宁是要想办法惩罚自己了。
“景宁啊,这是怎么了?”萧母看见跪在地上的丫头,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开口询问景宁。
景宁起身同二老行礼,然后一双眼睛略带嘲讽的看着婉兮,缓缓开口道:“父亲,母亲,今日景宁请大家来,是想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