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猜绝望的在厕所里大喊大叫。
    罗博在护士台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求救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自己做着陪护，方萱萱还那么主动的扶他去厕所，当然有鬼！
    李猜站在那里，方萱萱蹲在他前面，仰着头，笑意盈盈，双手拽着他的裤腰。
    “大哥，我还需要继续吗？”
    她两个头颅虚虚实实，相互交错，李猜一下子萎靡下去，恩，是精神。
    “妹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厕所隔板外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罗博还是保持着礼貌。
    他像个彬彬有礼的客人，像个服务生，不急不慢的说道，“我可以进来嘛？”
    李猜差点骂人了，但是那个女人紧紧抓住他的裤带。
    “哥哥，来吧，来吧！”
    罗博笑着“3p 嘛？和鬼同床？你们嗨的有点心惊肉跳1”
    “哥？”
    “怎么，优衣库嘛？你录下了没有。”
    方萱萱已经把他外面的裤子趴了下来，李猜夹紧着双腿，“哥，快进来吧。”
    “门被你反锁着，我怎么进来。”
    “哦，对不起，我有点惊慌失措。”
    薄薄的门打开，罗博看到一个暧昧的姿势。
    不过，蹲下的方萱萱有着两个人影。
    李猜软绵绵的趴在罗博身上，“拉我一把。”
    “你现在应该精力充沛才对。”
    李猜趴在他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像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孩子。
    方萱萱看到他进来，有些忌惮。
    他轻轻柔柔的扶起她，真的像个服务生。
    他把她搂在怀里。
    李猜终于知道两人的差距。
    自己是有色心没色胆。
    罗博，什么都有。
    方萱萱身体里的影子想挣扎出去，却出不去。
    想钻进去，也进不去。
    罗博抚摸着她玲珑的后背。
    白色的护士服很薄，能感觉到里面有一条横着的带子，中间还有几个暗扣。
    听说有人用手一拍，那三排扣子就能自动打开，罗博觉得自己功力不够，
    他只有用语言温暖着对方。
    “你痛苦嘛？”
    李猜觉得这是最好的情话，抱着一个女人，问对方痛苦吗？
    就像那句“我带你去看世间繁华，如果你痛苦的话。”
    方萱萱点点头。
    眼泪流了下来。
    李猜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罗博的高度。
    这人，鬼都能被他感动。
    方萱萱又摇摇头，
    “我不痛苦。”
    “你痛苦，你说你痛苦，我给你快乐。”
    罗博把她抱得更紧，狭小的厕所里，就像一个表白的舞台。
    李猜有些尴尬。
    这是我的“女人”
    但是好像打开方式有点不对。
    他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方萱萱脖子就像被石膏固定着。
    但她努力从罗博的胳膊中伸出两只手，按着自己的头，向下点了点。
    罗博也点点头。
    他双臂更加使劲，就像要把方萱萱塞进自己骨头里。
    李猜看着两人挤压在一起的胸部，他生怕方萱萱某个部位爆了。
    方萱萱双手举高，就像投降着，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然后，脸色变青红，变青，变成铁色。
    罗博还抱着她，“你再这样他被你抱死了。”
    李猜对着罗博说道，他不能站立，靠在壁板上，像个年老色衰的失足人士，说话都没有底气。
    罗博不管不顾，他依然抱着方萱萱，直到她身体痉挛，眼球凸出，垂下头睡在罗博的肩头。
    她的手垂了下来，，肩头高耸，“我。。。好。。。舒服。。。”
    “疯了，疯了，你们都是疯子。”
    李猜向外面爬去，他娇弱的身体瑟瑟发抖，用双手代替双脚+
    向外爬去。
    输液管开始回血，红色的血液向上流去，把仅有的白色药水顶着向上倒退。
    “疯子，疯子，都是疯子，这世界都是疯子，贫道不要爱情了，不要了，只有疯狗才配有爱情，你们咬着死死不放，你们咬着。。。我做单身狗挺好，不不不，我不做狗了。。。。好吓人。。。”
    他向外趴着，一身尿液，但他觉得哪怕那么脏，也比抱着的两人舒服。
    他能打滚，他能仰着，他能趴着，他能主导自己的身体，那两个人，才痛苦。
    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们才痛苦，你们都特么的痛苦，我最舒服，我是病人，我不是精神病人，你们撒狗粮的都是精神病。。。你们死去活来，你们折磨自己，你们是最傻的动物，我要去修道，我要去长生，不要这骇人的拥抱。”
    厕所门打开，旁边一个病人看到这一切，惊慌失措的跑开。
    他刚刚爬出去，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把他往回拖。
    罗博传来一阵笑声，“这么怂？”
    李猜在地上滚过来，把瓷砖里的陈年尿渍都裹到背上。
    他看见靠在罗博肩头的方萱萱慢悠悠的醒转过来，她脸上有了红晕，“谢谢你。”
    罗博还抱着她，方萱萱像一只历经沧桑的船只，停泊在安全的港湾。
    罗博依旧抚摸着她的后背。
    给李猜解释道。“她被鬼附身了。”
    又怕他不懂，“一只色鬼。”
    李猜意味深长的额“哦”了一声，
    表示明白了，但是醋意很浓。
    罗博想去扶起来他，再看看他的病服，“你可以自己爬去病房。”
    方萱萱赶紧去扶起他，“我送你回去。”
    李猜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他又爬不回去。
    “我还没尿尿呢!“
    方萱萱脸上红晕更浓。
    “上个引流袋就好了。”
    李猜默默接受这个现实，忙乎一晚上，又是给别人做嫁妆。
    换上干净的衣服，李猜躺在床上，假寐。
    翻来覆去。
    他突然问了一句，“你说爱情来了是什么意思。”
    罗博看着这个白痴，“你自己悟。”
    方萱萱此时在给他整理床单。
    天色要亮了，方萱萱拿着那些脏衣服，“我要下班了。”
    她用李猜的脏衣服挡着脸，害羞的说道。
    “谢谢你。”
    方萱萱不敢看李猜，“不用谢。”
    就准备跑出去。
    罗博拦着她，“这么味的衣服，你放在鼻子上，到底是害羞呢还是喜欢闻。”
    还有喜欢闻这种味道的嘛？何况是一个女子？
    罗博指着她，“所以，她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