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出发
东方军事学院的学员们发现学院最近似乎有些异样,各级干部好像都特别的忙碌,各年级的大课堂也都停了。
二年级有学员猜测可能是要拉练了所以才有如此变化,三年级学员则认为学院应该是接到了什么任务。一年级的学员们既没参加过东院的拉练又没执行过什么任务,所以更是紧张与期待。
夜松感觉到学院是要有大动作了,因为他每日的“宵夜”也被迫停了下来。
看到如此焦头烂额的何镜尘,夜松暗感不妙。学院领导层忙乱的主要原因不就是想方设法折腾学员吗?现在看似与学员们无关,那只能说明还不到时候。
事实证明夜松的想法是正确的。
12月5日晚,当呼延世江宣布要进行为期十天,全程501.6公里的拉练后,所有学员脑袋如同寺庙里的大钟被撞了一下,嗡嗡嗡久久没回过神。
一年级学员们为学院的大手笔感到震撼,501.6公里啊,就算返程是摩托化行军,也要走500多里山路啊!
不过……似乎很爽啊,可以免费把京郊那么多旅游景点逛一遍,想想都觉得值。
二三年级的学员可没有那么乐观,因为他们注意到校长神秘兮兮的说全程有很多“活动”,大家可以充分“享受”。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所谓的“活动”绝对是与“受罪”划等号的,真要抱着“享受”的态度去那才叫找死。
第二天呼延世江和单计庭简单的动员了一下,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东方军事学院虽然坐落于京郊,人流车辆相对较少,但当他们走上大街后还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军人本来就是容易“吸睛”的特殊群体,再加上东院学员那身特殊的灰色作训服,不知道的人还以是在拍戏,重现过去那个辉煌的第十八集团军。
冬天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要是在这样的天气中急行军,用不了多久前胸后背便被汗水打湿。
行军中衣服湿了倒没什么,然而一旦停下来休息,身上的汗凉了之后,稍微有一丝风吹过都能冻得人直打哆嗦。所以虽然是冬天,如果进行的是拉练这种长距离长时间的活动话,大家还是比较讨厌阳光的。
不过所幸,今天的天气还是非常给力的,太阳完全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偶尔还有让人精神一振的风吹来。
东院拉练并没有准备什么如“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等宣传标语,这里的学员都是同审核期的,所体能上上都没问题,真要是有人掉队了恐怕没等学院说话他自己就会递交退学申请了。
拉练行军少不了口号与军歌,一方面振奋军心另一方面凝聚民心。
作为一年级五中队的中队长,夜松配有喊话器和一部用来联系的对讲机。
夜松带着“中队长”红袖标走在五中队队列三分之二位置旁,时不时带大家喊一句口号。
在部队除了专门的拉歌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是声音的竞争,你们中队口号喊得响,我们中队一定要比你们还要响,你们中队连唱两首军歌,那我们中队就至少连唱三首。
通常产生这种对抗心理的是各中队指挥官,但随着对抗的持续,中队成员也逐渐被代入节奏,不比个高下绝不罢休。
喊口号唱军歌确实比较提士气,但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嗓子喊得干。
夜松是一名比较“佛系”的中队长,他可不想因为比声音让兄弟们喊的伤气费力,拉练本来就已经够辛苦了,没必要再增加额外负担。
当然这种氛围一定是要融进去的,要不然大家都放开嗓子吼就你在那里装哑巴这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夜松每次在四中队喊完口号或唱完歌后赶紧让自己中队接上,给人一种我们也很认真参与的态度。
然而今年一年级的各中队长似乎都很“佛系”,都选择在其他中队快唱完的时候才接上,大家都不争不抢,使一年级逐渐形成各中队轮唱的形式。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名为“中队长”但大家本质上还是一名学员,没必要因为争一个“嗓门最大奖”让战友心生不满。轮着唱既有气氛又让领导没话可说,战友们也很乐意配合,何乐而不为?
走在一年级队伍最前方的梁尹光和常烨在听到队伍默契的配合后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今年的这帮学弟太精了!
夜松今天感觉内心格外的舒坦,终于体会到指挥官的美妙。别的先不说,单是这个位置便比其他人更能吸引路边妹子们的目光。
不过内心虽然闷骚但外表一定要表现出酷酷的样子,万一被路人拍到自己一脸猥琐然后发到网上,那自己的军旅就真的完了。
在夜松努力扮演出一个严肃帅气的年轻军官的形象时,豆苗麦长林等人却一脸鄙夷。
大家是生活起居在一起熟的都快要穿一条裤子的战友,夜松怎么想的他们能不知道?
哼,道貌岸然!
切,衣冠禽兽!
呸,虚伪做作!
认识夜松本质的他们此时集体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对他极尽的批判。
然而再怎么批判也只是无能的狂怒,而且他们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眼睛都已经发青,嘴里的酸味越来越浓。
夜松当然知道这些货怎么想的,所以他们越是嫉妒夜松感觉越是良好,甚至还时不时偷偷朝他们眨眨眼。
最先受不了的是麦长林,作为五中队头号“大骚包”,此时多么想在路边的美女面前树立自己帅气的形象。说不定有哪个胆子大一点儿的还会偷偷给自己塞写有电话号的纸条,女朋友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甚至自己还有可能会产生“不知选择哪一个”这类的幸福的烦恼。
于是麦长林朝夜松眨眨眼,等夜松走过来时悄声道:“夜松,咱们商量一个事儿好不?想必你指挥的也累了,要不我代你喊两句?兄弟算我求你了,这可是干系到我未来幸福的终身大事,给你洗一个月的袜子,如何?”
夜松听得一脸黑线,没听说谁人终身大事仅值洗一个月袜子,于是二话没说直接离开。
“喂,别走啊,两个月!三个月,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