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丹药
陆昂是帝俊妖帝留下唯二的金乌,另一个是陆压。陆昂走的是东皇太一以力证道的路子,修炼金乌真身太阳真意,在北俱芦洲立下妖教,背靠女娲娘娘。而陆压走的是确实帝俊的修行之法,也是现今修行最众多的斩三尸之法。
陆压此时已经斩出妖族之身的恶尸,还有身为乌巢禅师的善尸。妖教有这两位强者,已经能在三界傲视群雄。
“西游路上的劫数妖族名义上只要分担五分之一,而天庭与佛门各分担五分之一,余下的五分之二由散、邪、精、怪来凑数……陆昂,那五分之二中有多少是你妖族之人?你不顾吗!”李烛影一心二用,一边传音陆昂,一边听太上老君与如来佛祖言语交锋。
陆昂知道,不在意的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不打算从北俱芦洲派遣妖神去西行路上,我已经让人散出消息,有位十世善人即将出世,吃了这位善人的肉,可长生不老修为大进。”
“这消息是你散出来的?”
李烛影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散出这消息的人会是天庭方。本还想着如果没有人散播唐僧肉吃了可长生不老,那就自己亲自上阵来传一传谣言。
“是我让人传的不假,却也不乏有人推波助澜。”
李烛影点头,这些事自然会有人推波助澜,甚至这人说不定还是佛门自己。
此时,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等人已经协商完毕。李烛影并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那巫支祁的肉身他已经交出去了,实在没他什么事。可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什么事也没闹起来就又走了,显得他……太无理取闹?
无妨!反正他特立独行的事也没少干。不过他还是等了等,等着众人都离席而去,李烛影这才缓步朝着太清境而去。
“帝君,老师在正殿等你。”李烛影到达太清境兜率宫时,金角童儿正在门外等他。
他朝着金角点点头,也不需要金角带路,径直往宫内而去。金角紧跟在他身后,心情似乎非常好。
金角确实很高兴,因为每次李烛影到来,都会给他和银角带些小礼物,最次也是千年灵药。
李烛影进入大殿之内,李烛影便见太上老君盘坐在蒲团之上,其面前是一座腹圆八角三足八卦炼丹炉,丹炉内是六丁神火熊熊燃烧,好似永远也不会熄灭。
“师伯好。这就开始了?”李烛影随意找了个蒲团坐下,招招手,金角银角便将宫中的美酒灵果摆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这毫不客气的做法,太上老君也没说什么,显然是早以习惯。他将拂尘一挥,朝着其正前方的八卦炉打出一道仙光,八卦炉内六丁神火大涨:“那巫支祁不愧是上古大妖,其肉身在六丁神火的煅烧下,丝毫不见有破灭崩溃的迹象。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推移还有些浑圆如一的意思。”
李烛影饮下一口仙酿,眼睛往八卦炉内撇了一眼,开口道:“不急,师伯神通广大,慢慢炼呗。以师伯的炼丹能力,要将这厮的肉身炼成丹丸,也只不过是眨个眼的工夫。”
太上老君摇头失笑:“说得轻巧,一眨眼的工夫就能练出一炉宝丹,你真当师伯是你所说的那什么机器呢?”
李烛影并没打算和太上老君讨论机器的问题,那只不过是他显得无聊时提出来消遣着玩的。诸天大能对他所提出的理论都不甚在意,倒是云中子对此兴趣盎然。
“师伯打算将之炼成什么丹?造化补天丹?还是续灵塑根丹?”李烛影看着太上老君问到。太上老君在炼成九转金丹之后就是混沌级的丹师,他所炼的弹药对外有‘一丹成大罗’的说法,就是对准圣也能有很大作用。
李烛影从药材和气息上判断,那丹炉内能练出来的弹药只有那两种丹无疑。那那孙悟空当真好大的造化!
造化补天丹和续灵塑根丹都是逆天的不世丹药,都是用以补造根基夺天续运的极品好物。
“果然是造化补天丹!这种要求师伯你也答应?”李烛影骇然回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太上老君,很想摸摸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那造化补天丹可是逆天的混沌级丹药,丹方出世为天道所不容,甫一被研究出来,天道便使这味灵丹其中主要的两种药植灭绝了。
这丹药的炼制灵草早已不全,已经几万年不曾有造化补天丹出世了。
“师伯真是物藏丰富,那造化补天丹中主要材料那么稀少,师伯都能轻易拿出来,我真是太羡慕了。不如师伯也匀一份给弟子?”
“没错。这确实是打算炼制那造化补天丹,不过却稍有些不同。”太上老君望着八卦炉内,陶醉在自己制造的浓郁药香中。
李烛影感叹道,“师伯修为真是已经登峰造极,一下就拿出如此多的重宝来和佛门交易,这可是能改天换命逆天之物,师伯真是越来越深不可测!说不得,师伯现在的实力都能与道祖比肩了吧!”
金角跟银角甫一听见这句话,两人都是眼湛神光,心中一片火热,仰慕不已。
太上老君却摇头失笑道,“正所谓天预收之,必先予之,你师父当年气势何等强盛,却被逼的进入血色古门至今不能回返。修行之路遍地荆棘,气势越是强盛,陨落的速度也就愈快。所以我和你元始师伯这几年越来越低调,这其中因由却不足为外人道。”
李烛影对太上老君之言却是嗤之以鼻,那类“让其死亡,必先使其疯狂”的理论虽然存在真确性,却也并不是一定的。
八卦炉内,巫支祁的肉身渐渐被六丁神火烧融,整个呈现出血色一团,太上老君手中法诀不停,眨眼之间就完成了数千个印。同时老君将一株株珍稀的灵材不断投入炉中,以六丁神火淬炼去其杂质,使其成为纯净的药液。
李烛影从老君的炼制过程中看出了些门道,也明白了他所说的稍不同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