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四百零七)听从
灰手人道:“尽管以前的环境怎样还是未知的,你都这样说?”
褐手人笑道:“是啊,想起以前我们做工具时的种种,我是认为我们经历化纳之后所在的环境那种复杂程度应该是不曾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
灰手人问褐手人:“我如果换个角度想呢?”
“可以啊,我也打算换个角度想呢。以前用主就让我们换个角度想。”褐手人道。
说完这话,褐手人突然有一种不适感,便又接道:“说得好像到了现在我还要听他的一样。”
灰手人道:“不需要听。如果你此刻所想正好跟他以前要求我们的差不多的话,倒也不必感到不舒服。”
褐手人笑道:“也是啊,我只是说出了以前用主就让我们换个角度想这个过往的事实,就算我真的换个角度想了,也不代表我就是按照以前用主跟我们说过的话去做的。”
“是这样,我们已不需要再事事都听从用主的,但也已不需要事事刻意对抗用主的意思。”灰手人道。
“不管是刻意听从,还是刻意对抗,其实还是心里有,太重视用主的意思了。”褐手人说。
灰手人问褐手人:“我也这样认为,可我们又如何做到不重视用主的意思呢?”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好像也不是容易的事。”
褐手人原本不是这样想的,因为想到了“虚延”。然而,由于如果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就容易再次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躲开的话题上,褐手人便没直接说自己原本想说的。
“怎么不容易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听灰手人这样问,感到如果继续说,可能没多久话题还是会引到自己想要躲的话题上去,于是说道:“我们现在还不需要思考那个人的问题吗?”
“思考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灰手人笑道。
“想出采取什么行动了吗?”褐手人问。
“还没有。”灰手人道,“你都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褐手人道:“回答什么啊?关于那个人的问题吗?”
灰手人笑道:“当然是回答怎么不容易啊。”
褐手人说:“如果不回答,你会继续问吗?”
“可能会吧。”灰手人笑道,“但应该不是能引起你不太好的感受的那种问。”
“其实如果人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向往些什么,也是不错的。”灰手人道。
“知道自己向往些什么……”褐手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说了前提,首先,是人。”
灰手人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起工具了?”
“是啊。”褐手人道。
“那时候当工具的自己很多想法都是模湖的。”灰手人说道。
“我都想知道我那些想法到底是模湖的还是被模湖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用主以前的确不希望我们在某些方面想很多。”
灰手人笑道:“尤其是为他做事方面。”
“主要就是为他做事方面。”褐手人道,“其实这又回归了刚才我们说到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