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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的月亮 作者:天藤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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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的月亮 作者:天藤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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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尽全力踢他的 但他拽着我的衣服,让我无法脱身。旁边和我一个年级的友則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拉住试图弓虽女干我的那个男孩。

    “停下,放她走!”

    “把你的臭手拿开,你这个懦夫!” 他愤怒的把友則推倒在地。

    “我受够了整天受你这样混蛋的指使!” 友則也生气了,用一麻袋的空酒瓶向他脸上砸去

    “啊!!” 他一下子蹲下去,用手捂着脸

    “湘子,快上车!”

    我跳到友則的粉色本田cbx 400 后坐,很难想像他和刚才试图弓虽女干我的男孩是毫无共同点的两种人。

    “他们在后面么? 你能看到么?” 友則问坐在身后的我。我转头看了看

    “不,我看不到他们”

    “一辆天际线不可能追上我这个宝贝”

    “你会因为这个遇上麻烦的”

    ”你的麻烦更多“

    ”管他呢,我不在乎“ 我说,试图听起来很无所谓

    ” 我也不在乎。仅仅因为我们没他们年龄大,不代表可以被任意轻视,不是么?“

    ”是啊。“

    我真的不在乎这场打斗。毕竟这不是第一次有帮内的老成员挑战我。以后也还会再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此不安,然后我意识到,是一个声音在我脑中久久不能散去:“湘子,你俨然是一个大姑娘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点都没有脱离这种混乱的生活,依然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在一起。有时,当我心情舒畅,也会回到学校。更准确的说,由于我的发型和穿着完全 和校规相悖,回到学校的目的也就是去看望老师。 同学们只要在我身上瞥几眼,就会露出厌恶的神色, 可能是由于我手臂内侧的伤痕。唯一去学校的原因就是去看教导处主任- 少数真正关心我的老师之一。他过去甚至打过我,但至少他不像其他人,故意忽视我。他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凶狠,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充满人性得一面。通过了 解他,我慢慢的消除了自己对于老师这个群体的偏见。校长也对我很关心,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这次我直接去了在七年级教我家政课的老师办公室, 还记得上一次我在这间屋子里大发脾气。

    “老师,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低下头说。

    “天藤,我知道我上次也说了过重的话。为什么不回来上课呢?我很期待再次看到你出现在班里。” 她回答,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整件事的经过很让我尴尬,但处于某种原因,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道歉。

    当我上到九年级,依然会翘课并离家出走,和良美及她的朋友们在一起开心。那时我们沉迷于吃安眠药。我们通常会把许多安眠药塞到嘴里,就着苏打水咽下去,这样药效能发挥的更快,然后再喝酒抵抗睡意,尽情享受这种半梦半醒的愉悦感。

    一次,良美和我同时醒来,一直开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我们转向对方,一脸惊讶的对望,然后冲到邮筒去拿报纸。

    “湘子,这太可怕了!我们竟然睡了足足三天!”

    “像一对冬眠中的熊!”

    我们都大笑起来。

    我们经常做这样愚蠢的事情,然后开心的大笑。但有一次,我服了大量的安眠药,然后沉沉的睡死过去,没有意识到一个我并不那么喜欢的男孩爬到了我身上,我不 能做任何事情来阻止他和我发生性行为。第二天,我头靠在他肩膀上醒来,意识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只能跑到厕所去呕吐。

    我也开始吸大麻,没有一天是不high的。人们给大麻贯以一些平常的名称,比如“草” “ 野草” 或者“ 麻药” 所以我觉得大麻也不过就是比较肮脏的烟草罢了。许多朋友迅速从大麻发展到了毒品。我认识很多女孩为了满足自己的毒瘾当了妓女,我目睹了她们为了能搞到毒品 不惜和任何男人上床。 周围总有人想向我提供毒品,我一概拒绝,因为不想这样被断送一生。

    有一个午后,我和几个朋友正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 喂,湘子!你给头儿找了不少麻烦!”

    我向四周看去,发现是父亲帮里的一个叫小林的每个人都赶紧扔掉手中的酒瓶,像一群蜘蛛一样分散开。无论是在市中心还是其他地方,只要小林抓到我们,他都 会让我们跪下听他的长篇大论。他长了一张凶狠如怪兽的脸,只要我稍稍反抗,他便把我拽回家。考虑到这次父亲可能会把我打死,我不敢再让这一切发生。

    “喂!回来!”

    小林从摩托车上跳下来,跑过来追我们。我们一再躲闪,直到被困到一个办公大楼的第五层,我们只能从窗户跳到另一栋楼的房顶上继续逃跑。

    “湘子,我不信那个老家伙会跳出来抓我们。”

    “ 他在想什么啊? 如果他掉下去了就不能再来打我们了”

    “希望他会掉下去。”

    小林身材强壮,但我们不难发现他刚才追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我们刚喝完酒,都醉醺醺得,也差不多从屋顶上掉下去了。

    “他不可能还在追”

    “ 是的,怪物脸就在我们身后”

    “靠”

    “ 没有,我开玩笑的。他不在那”

    “ 没时间听你开玩笑,如果被他抓住,他会宰了咱们的“

    ”是啊,我们正在为保护生命而逃跑“

    我们都大笑起来。

    事实上,尽管小林总是看不惯我狂野的生活方式,父亲告诉过他不要管我。但他还是试图抓住我教育我,就如同我总逃不过警察的掌心。

    “靠,真无聊,我讨厌下雨。”

    理恵说。 雨已经连绵的下了好几天,我们无事可做的待在那喝酒。这也是我们在雨季打发时间的唯一办法。

    “至少暑假要到了,我们可以让年长一点的家伙们载咱们去海边“

    ”听起来不错“

    ”但愿会有讨人喜欢的男孩。喂,谁想去买点过氧化氢? 好把头发漂淡点。“

    ”酷。“

    把过氧化氢涂在头发上,是一天中最另我们兴奋的时刻。我们都迫不及待的希望暑假赶紧开始。 倒霉的是,这个假期糟糕透了。

    雨季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还是每天过着单调的帮派生活,直到某天良美再次被八年级时遇到的那个女生宣战。

    “我可以自己去的,但我确定她们会有很多人来。” 她说,努力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我决定和她一同前往。和我们猜测得一样,有四个女孩等在那里。 很快谈判变成了一场混战,然后警察突然出现,我们因在身体上伤害别人被捕,戴上手铐后被推到警车里。

    “死小孩,快给我进去” 一个警官说,并用脚踢我的后背。我把松松垮垮拷在手挽上的手铐扔到他脸上。

    到达警察局后,我拒绝写自白书,被我这种态度激怒的警官把我推到桌子底下,然后狠狠的踢我胫骨。无论他怎么用拳头砸桌子,我都死了心的不写,最后他只能放弃,扔过来一张罚款单。

    “在这上面签名!” 他嚷道。我并不回应,无论他说多少次,我只是直直的坐在那。

    “我知道你是黑帮头头的女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有胆量!”

    多么讽刺,当他察觉到无法把我怎么样的时候,竟然引出父亲。我并不是故作坚强,只是我明白无论现在说什么,只会让事情更糟。警察在我包里发现了常规的阿斯 匹林,便给我贴上了“携带毒品”的标签,他们这群人都知道怎么把犯人往死里整。几天后,我被关进临时感化中心,就在大阪监狱的旁边。

    在感化中心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读书,做手工,却很少有时间锻炼。所以我一直在期盼着一周几次打乒乓球的机会。当时我被单独监禁,但隐约能听到旁边公共监 禁室传来的笑声。尽管新来的犯人都讨厌被单独监禁,我一点都不介意, 还一个人过得很舒服。当你适应这样的生活,就会反而觉得自由。 到了吃饭时间,大号的碗里只有一点点食物,不知道为什么,味噌汤总是用一个酷似垃圾桶的蓝色塑料容器装。 汤里几乎没加任何调料,喝起来和水差不多。但米饭里总混杂着大麦,吃起来还算可口。 我能听到隔壁监禁室里的犯人抱怨“ 这米饭恶心死了,我不吃这种垃圾“ 有些女孩在监狱还挑三拣四,我很同情她们。

    盛夏终于到来了,晚上熄灯后,这鬼地方就像桑拿房一样热气腾腾,在夜晚立刻睡着是不可能的。经常能够听到从窗外传来的摩托车声,让我想起自己不再属于那个 自由的世界,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度过本来应该是很精彩的暑假,那些欢声笑语仿佛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连月亮都在嘲笑我的不 自由,它的光芒映照在我被关在窗户中的脸上。窗外的世界是那么美好,但又可望不可及。

    听到钥匙碰撞的丁零当啷响声,我知道狱警走过来了。

    “天藤,有人来看你。”

    锁被打开,厚重的大铁门缓缓的推开。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探访室, 心中有一丝恐慌。我盯着自己的脚,走在狱警身后。心里想着有多少少年犯和我一样走过这条路。

    门被打开,里面坐着一个手中拿着可乐的瘦小老太太。如果在从前,我根本不会留意,事实上她是我的九年级家政课老师。因为我从九年级起就很少去学校,即使没见过面也不稀奇,但她却远道跑过来看我,还带来了礼物。

    “湘子,别再惹麻烦了。你应该试着翻开崭新的一页。”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恩谢谢你带来的可乐”

    那就是我和这位唯一一个来探访的人的全部对话。

    那天晚些时候,狱警递给我一本书,是一本诗集,包括传统俳句和短歌。作者都是日本各个女子看管所的犯人,从她们的签名可以辨别出来。其中一个女孩在自由体诗,俳句,短歌三个类别都获了奖。这个在之前并没有名气的三连冠冠军竟然是我姐姐,真紀。

    在我们骄傲绽放的青春之花上

    请赐予神殿和光芒

    像一缕温暖的清风

    吹过绿色的田野

    和清澈的碧蓝海洋

    读着她的信

    我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热忱

    填补了我空虚的灵魂

    离我遥远的

    亲爱的爸爸妈妈

    我向你们致以

    最深切的歉意

    和真正用心灵感受的悲伤

    我不能再憋住笑声了,当我歇斯底里的在地上边笑边打滚的时候,心里想着真紀当时是怎么一次次被暴打,然后又一次次逃出家,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有过歉意。 “用心灵感受的悲伤” 是啊。加上这个天大的讽刺:在监狱里的姐姐写的诗被她那关在另一个监狱的妹妹拜读,想到这些我就控制不住的狂笑。

    “天藤! 笑什么呢?” 一个狱警责骂的声音传来,但我越是试图控制自己的笑声,就越想笑。最后笑到自己胃疼。

    几天之后,我在这么长时间中第一次有了机会见到父母-在家庭法庭上。 法庭内是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每个人都在等待法官下对我的判决。房间的后面坐着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我意识到他们是从其他改造学校或少管所来的狱警。法 官念了我的地址,姓名,年龄,然后开始读判决书。

    “天藤湘子,在离家出走其间,酗酒,并对他人进行殴打,造成三人受伤。并且,随身携带非法药物。因为她拒绝自愿签写自白书,法庭无法确认她是否对这些行为忏悔。“

    在我被拘留期间,父母并没有报告我的”失踪“ 所以”离家出走“是不准确的。在我被抓住时,身上也没有酒精饮料,只有被他们当场抓到才能给我定这个罪。 最荒唐的是,他们把阿斯匹林也说成”非法药物“

    ”天藤湘子,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知道否认不会有任何效果,所以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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