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妇人之见
华文轩顿时恍然大悟,这蔡氏必然是得知了自己与刘琦曾经有过的不快,这是要拉拢自己为她小儿子刘琮保驾护航啊?
徐庶倒是机灵的很,拱手说道:“文轩公子身负汉帝遗诏,联诸侯讨叛逆,天下间无人不知刘荆州义薄云天,所以我等与文轩公子一路南下,径直来投,却不想刚入界,便被刘荆州大公子刘琦领兵挡在了新野,若非在下久居荆襄,深知刘荆州品行,旁人还以为刘荆州畏曹氏如惧虎,连接纳我等的胆子都没了!”
刘表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倒是那蔡氏窃笑了一下,“那大公子乃是不明事理,诸公休怪!”
文聘在一旁十分尴尬,想要为刘琦开脱,却找不到什么借口,沉吟了许久才说道:“先前文轩公子不是说汉帝半路被劫了去么?既然汉帝只是被劫了,何来的遗诏呢?”
陈登笑了笑,看向文聘,“那曹丕既然干的出弑君之事,哪里还在乎天下骂名!汉帝遭劫已有月余,诸公可听闻有汉帝回朝的消息?”
文聘本就口拙,被抢白一番更无话可接,一旁的蔡瑁早就看这个攀附刘琦的文聘不顺眼了,在一旁喝道:“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出去候着!”
文聘眉头紧皱,默默地出了大堂。
华文轩绕有所思地目送文聘出了大堂,这边刘表朝着陈登拱手说道:“广陵陈元龙久仰了,今日得见,景升不胜自喜!”
陈登笑了笑还礼说道:“刘荆州客气了!元龙薄有微名,不足见笑!”
刘表还要攀谈,这边陈登轻咳一了声,向后退了一步,目视华文轩,刘表一愣,华文轩已是明了,这是陈登在捧自己啊!顿时挺了挺胸膛,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
刘表尴尬地一笑,“陈元龙乃是徐州名士,却随文轩公子千里迢迢来了荆州,可见文轩公子不只身怀异术,品行必然也是出类拔萃的!”
华文轩抿嘴笑了笑,“诸公抬爱罢了!”华文轩还要接着说,却见刘表面色不善,便停了言语。
蔡氏见气氛略有尴尬,在一旁笑道:“诸公劳累,妾身在后堂略备薄酒为各位洗尘,还请诸公在偏厅稍事歇息!”
华文轩等人连忙回礼称是。
来到偏厅,徐庶支走下人,笑着说道:“文轩今日露得这手,元直还是初见啊!”
华文轩心道:我练了许久的本事,哪里能说露就露,再说这电流逆向产生磁场的原理,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啊!
“练了许久,今日小试牛刀而已!”华文轩笑道,“今日情形,两位怎么看?”
陈登笑了笑,“刘表也是如曹子桓一般的嫉贤妒能之人,今日元龙观其面相,心底必是起了防备之心的!”
徐庶点了点头,看向华文轩,“不过还好,那蔡氏必定以为文轩公子与刘琦不和,可以依仗公子辅佐幼子刘琮,刘荆州乃是惧内之人,只要蒯氏兄弟不起疑心,我等在荆州便是可以肆意而为的!”
“蒯氏兄弟?”华文轩虽说知道这两人,但今日在堂上,这两人却始终一言未发,“他们有何可疑心的呢?”
徐庶摇了摇头,“刘荆州忠厚老实,蔡氏虽是心思缜密,却始终是个妇人,眼界甚短,但那蒯良、蒯越两兄弟却实为大才,我等若要下荆州,必然要严防此二人!”
华文轩品着两人的话,心中揣摩着对策。
这时,有下人来请众人赴宴,华文轩等人随着下人一同来到后堂。
刘表等人早已就坐,只是少了蒯氏兄弟,在刘表身旁一半大孩童也列席坐在蔡氏身旁,应该便是刘琮了。
刘表脸色已不像先前那般生冷,见众人来了,便请入席,众人各分主次入了座。
三巡酒过,刘表借口小解,便先离了席。
蔡氏目送刘表出了后堂,微笑着看向华文轩,“文轩公子此番来荆州,当真是为了联诸侯抗曹氏?”
华文轩正要回答,徐庶在一旁笑道:“不敢欺瞒夫人,抗曹却为实情,不过更多的也是为了避祸!”
“避祸?”蔡氏笑盈盈地看向徐庶,“文轩公子身怀异术,统兵过万,何谈避祸之说?”
徐庶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华文轩,“夫人有所不知,文轩公子虽是天赋神力,却是清心寡欲之人,淡泊名利只求略有功名安享田园之乐!”
蔡氏迟疑了一下,看向华文轩,华文轩已是明白了徐庶的意思,连忙讪笑道:“文轩不思进取,只求齐人之福,并不喜攻伐!”
“哦!?”蔡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蔡瑁,“文轩公子身怀异术,又有大才相助,不欲逐鹿中原么?”
“文轩愚钝!”华文轩拱手笑道,“只愿携娇娥共享天伦,只不过诸公错爱,误了大家前程!”
陈登忍不住偷笑,忙在一旁装模作样的轻叹了一下。
蔡氏看了看华文轩,又看了看刘琮,“文轩公子过谦了,便是无意逐鹿中原,天下之大也不会枉费这天赐神力!我荆州沃野千里,带甲之士十万,必然可保这一方安宁!文轩公子只需安心在此休养,我这幼子愚钝,还需公子及两位先生多多指教!”
终于说到真正的心事了!华文轩心头一乐,朝着蔡氏拱了拱手,“多谢夫人抬爱!”
一旁的蔡瑁轻咳了一下,看向华文轩,“文轩公子尚有万余兵马在新野,刚好可以留驻此处以为北部藩屏!”
徐庶微微一笑,目视蔡瑁,“只是大公子如今正屯兵新野,如此安排,岂不令大公子生疑?”
蔡氏冷笑了一下,“大公子性急色厉,难堪大任,有文轩公子的精兵在彼,便不须得大公子戍边了!”
蔡瑁在一旁附和道:“北有文轩公子御曹,东有黄祖屯兵江夏防备孙家,荆州可安枕亦!大公子嘛,便请去江陵练兵吧!”
华文轩与徐庶、陈登对视了一眼,拱手称是。
待刘表回席,众人又客套了几番,便各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