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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属 作者: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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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的路,真的快要走到尽头了。

    不过我没有将这种情绪放在脸上,既然还跟他在一起,我仍然想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我想司徒启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在公司正式放了假之后,他每天跟我一同置办年货,一同收拾布置我们的房子。之前这些事他是从来不做的,只管扔给我就行,但是现在他会陪我一起做。我其实也不太习惯他做这些事,但是他既然要做,我就享受跟他一起做的过程。

    有句话叫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想没有人不在乎天长地久,但是既然已经确定了没有“天长地久”,那么,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今日的拥有,变成我们记忆里最温馨、最浪漫、也最值得一遍一遍回味无穷的珍藏。

    到大年三十晚,本来在广州有几个地方可以让市民燃放烟花爆竹,不过我跟司徒启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我们就呆在家里,相搂相抱着一同在沙发上看春晚。那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如今终于实现,虽然很清楚不可能再有第二年,我还是整晚窝在司徒启怀抱里,享受着那种安适,也铭记着那种温暖和甜蜜。

    但是司徒启只在家里陪我到过完初三,就飞去了新加坡。

    我知道他能够坚持陪我过完三天大年,已经是非常难得,毕竟新加坡也是一个由华裔占绝大多数人口组成的国家,他们也要过农历新年。而且,今年的这个新年,很可能还有一些跟司徒启密切相关的重大事情要商量。

    司徒启并没有跟我说什么,但是我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而等他一走,我又开始孤单单的一个人。虽然那种孤单,跟从前的孤单并不完全一样,毕竟心里多了一个可以思念和等待的人。但是那种思念和等待,比之从前的孤单,更加地难过难熬!因为,我最终等来的,很可能是无望的宣判。

    再等到了初八,那是绝大多数公司开业的日子,可是司徒启并没有赶回来,他甚至在这一天连电话也没打给我。反而,到了晚上,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一下子让我陷入慌乱之中。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简短地告诉我说,我的朋友钊曜出了车祸,现在正在xx医院抢救。

    我根本连一分钟都没耽搁,立刻出门打的奔往医院。

    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虽然说钊曜的老家是在陕西,但是,毕竟他老婆还没跟他正式离婚,像这么重大的事情,第一时间应该打给他老婆才对。

    除非……一时联系不上他老婆?又或者……因为他老婆在深圳,而我在广州,赶过来比较方便?

    我没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而以当时的情况,我也无法做出理性的分析,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求你,不要离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不要离开”四个字,事实是他从来没有真的跟我在一起过。但或许是此时的我对“死”这个字眼充满恐惧,我能想到的,只有“不要离开”。

    等好不容易赶到医院,我先问了值班护士,知道还在抢救之中,之后我强作镇定又去找负责处理这起事故的交警。交警告诉我说:“他在错车的时候,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现在还不能确定事故原因,他并没有喝酒,我估计是疲劳驾驶,而且……医生说他患有重感冒。不过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还很清醒,就是他给了我们你的电话号码,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听着警察的话,就像那天钊曜告诉我说他跟他老婆已经分居的时候那样,我一阵阵地手脚发凉,浑身发冷。不是因为我穿得太少,也不是担心钊曜的伤势,而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涌动着某一种强大的情感,强大到让我自己都感觉恐惧。

    警察说,是钊曜给了他们我的电话号码,那实际是在告诉我,当事故发生,在钊曜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老婆,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他想到的,是我。

    我不确定我心里是否还爱着钊曜,毕竟我现在已经有了司徒启,有了那个明知道跟我没有未来,却仍然让我爱得刻骨铭心的小坏蛋。

    但是,有一个人,我曾经爱过的这个人,当处于生死关头,他心里想到的没有别人只有我。就凭这一个认知,这一生一世,我可以随时为了他倾尽我的所有!

    ——包括我的生命。甚至,也包括我的爱情。

    ☆、第六十三章

    我回到手术室,守在门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走,一会儿蹲,直到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

    我跳起身来,看见护士推着一张病床从里边走出来,钊曜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鼻子里还插着两根氧气管。我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就感觉很内疚,也很心疼。

    内疚,是因为警察说的“疲劳驾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次的疲劳驾驶,但我知道这些天他一个人苦撑着他的公司,心里是有多想我能来帮帮他。可是我狠着心一直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如果他这次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难安心。

    心疼,是因为他不是其他人,他是我整整爱了五年、到现在仍然在我心底里藏着、让我不敢说完全不爱的那个人。

    “医生,到底……他怎么样?”我瞅见一个医生模样的走出来,赶紧迎上去问。

    “你是亲友?”

    “是!”我回答。

    “在观察室观察两天才能确定。不过……应该没问题吧!”

    一句“没问题”,一下子让我松懈下来,就感觉浑身酸痛,好像刚跟人打了一大架,直打得个骨软筋酥一样。

    不过我现在不能松懈,他既然如此地把我放在心上,那么后续的所有事情,我都得替他处置得妥妥帖帖。

    所以我紧赶两步,强撑着跟在钊曜的病车后边,去了观察室。

    等把钊曜在观察室安置好以后,我又去办理了一些手续,之后才想起来掏出手机看看,结果我发现有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司徒启打来的。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我明知道打过去必定要承受司徒启的怒吼,而我已经精疲力尽,真的不想再听他吼!但是如果我不打回去,他的火气只会更大,相应地,我要承受的也会更多。

    所以我还是强撑着打了回去。

    “你搞什么?为什么五六个电话都不接?”

    果然刚一接通,司徒启的怒吼就震痛了我的耳膜。

    “我在医院。”我回答,将电话离得耳朵稍微远一点儿。

    “医院?你……咋啦?”他的声音忽然降了十几调,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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