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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H) 作者:小野兽/小爷不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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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钱施舍,还是往别处去吧。”门内一个士子正坐在藤编矮凳上读书,见到羽歌夜颇有些不耐烦。
“我是来寻银雨霏的。”羽歌夜声音一出,这个士子也略惊讶,麻葛长袍所代表的阶位虽然不高,却也是正经神官阶层,没想到声音这么年轻。
循着指示,羽歌夜也不客套,推门而入,一览无余的房间里,唯有墙上一幅字作为装饰。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万里埋枯骨。做人屠,血漂橹。从来称王无胜负,千古王朝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只这一眼,羽歌夜就难以拔出,只觉扑面肃杀血腥之气,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直欲撕裂灵魂。
“你来做什么?”银雨霏诧异开口。
羽歌夜悚然惊醒,不露声色:“这幅字是谁写的?”
“这是那个老鬼留下的,让我学了两年,就临这一副字。”银雨霏撇撇嘴。羽歌夜却察觉到不妥:“老前辈怎么没和你一起?”
“老前辈个屁。”银雨霏咬咬牙,眼角微赤,“突然消失匿迹,再回来,留下一幅字,就吐血吐到死。”
“他死了?”羽歌夜难以置信,纵然看上去已经十分年迈,进入了兽人容貌衰老的垂暮期,能够执掌王道剑的人,怎么也该是个武圣,没那么容易死啊!
银雨霏黯然低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段时间云京也不太平,凤君遇刺闹的沸沸扬扬,他突然就消失,回来就死了!”
“看来你也是受到了影响,才落第的吧?”羽歌夜听到凤君遇刺,心头一跳,却仍是温言安慰银雨霏。银雨霏却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弊病所在,今年考试最后一道论文,乃是‘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我写的是有些偏颇了。”
羽歌夜不禁无语,竟然是这道题,单从他念的断句,便知道银雨霏绝对中不得学士。
“那老鬼死的时候留下的那副字,是给你的。”银雨霏语气怪异,说完便拿出一副卷轴,上面泥封都还完整。羽歌夜拍掉泥封,打开来,里面是一首诗《胡不归赠羽歌夜》,“执剑天涯走泥丸,吒叱何须万人传。人间羁旅独行客,寸地执笔写江山。”
羽歌夜只看了片刻,便把手中卷交给银雨霏,银雨霏费解地接过,看了半晌,羽歌夜伸手在前四个字上点过,银雨霏恍然大悟,随即恼怒:“托付?他藏头露尾写这么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前辈是想把你托付给我。”羽歌夜卷起画轴,“过两日我便给你安排住处。”
银雨霏却缓缓摇头。羽歌夜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说我迂腐也好,说我不识时务也罢,我银雨霏虽是个兽人,却不想靠着雄性吃软饭。若是跟你走,考上大学士的人,就不是银雨霏了。”银雨霏态度坚决。
羽歌夜怒其蠢钝:“你若这辈子都考不上大学士呢?”就凭银雨霏的死心眼,想要考上大学士实在是太难了,有他相助,事半功倍。
“四殿下,这幅字,确实是赠给你,也确实藏着托付两个字。”银雨霏握着卷轴另一端,“但诗里的意思,却是一人一笔,也能写出万里江山大气魄,我和他毕竟学了两年的字,不能堕了他的名头。”
羽歌夜看着银雨霏坚毅眼神,终于明白胡不归为何要留下这么一副字,这既是对羽歌夜的嘱托,也是给银雨霏的抉择,今天如果跟着他出了这扇门,银雨霏还能不能寸地执笔写江山?羽歌夜回头看了墙上那幅字,森森剑气扑面而来,他不再迟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银雨霏静立房中,默然许久,才缓缓提笔,写的正是墙上那首山坡羊。
作者有话要说:执剑天涯走泥丸,执字去丸为提手旁,吒叱何须万人传,不需别人传诵便是不需要口,吒的右半边加上提手就是托,人间羁旅独行客,是个人字,寸地执笔写江山,人加寸就是个付字,小爷胡掰的藏头诗谜,大家笑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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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北莽四秀
羽歌夜披上麻衣,径往小巷中行去,锦官城繁花似锦,小巷中也常有花气袭人。他走到一处死路,尽头是面画壁,墙角有一池浅土,栽着几丛月季。
墙上落下一片雪白,足尖轻点落在月季花上,这人有着羽歌夜看过最冷峻的棱角,最冷漠的眼神,素手而立,踏花凌风,武道显然臻至极高境界。
“公子跟了我许久,意欲何为?”羽歌夜可不认为这么非凡的出场,只是为了凹个造型。冷峻帅哥也不说话,袖中吐出一线月光,刀气劈面而来。羽歌夜屈指结印,面前空气模糊,像是炎炎夏日蒸腾的热气,从他身前向着刀气迎去。刀气与热风相触,被层层磨去。白衣人足尖轻点,手中刀如天上月,向着羽歌夜心口照来。
刀刃穿过还在弥漫的滚滚热气,如入无物,一点寒芒在羽歌夜眼里越来越大,锁住了他全部气机。羽歌夜掌心翻转画圆,潋滟波光在空气中凝聚出一面水波宝镜,一道强猛水柱从宝镜中喷出,对方腾跃而起,如白龙蟠柱,驾凌水柱上方,倒挂而下,一刀羚羊挂角,轨迹妙不可寻。羽歌夜举起手中迦楼罗宝珠,喷吐出熊熊蔚蓝火焰。青年翻身落在羽歌夜身后,人不回头而刀回头,迦楼罗能融金化铁的烈焰像是锦缎一般撕裂,刀光轻柔至极,竟让羽歌夜有种似是唐修意的手要温柔抚摸他皮肤的感觉。但是羽歌夜的心智极其坚毅,这温柔至极的夺命刀,被他两指轻轻夹住。他两根修长手指,泛着冰冷蓝光。
白衣青年抽刀,收刀,细长眼眸看了羽歌夜两指一眼,并不说话。
“不错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灵犀一指了!”楚倾国嬉笑的声音传来,羽歌夜被对方一把拦住脖子。明明在洛蒙森林已经长了不少,怎么也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了,怎么反倒比楚倾国矮了一头?羽歌夜十分怨念。楚倾国流氓笑:“实力进步很快嘛,竟然能够察觉到。”
楚倾城也走到两人面前:“四爷,这位是我们的小师叔,虞梅原老祖的帐子,虞药师。”
“你们怎么来锦官城了?”羽歌夜笑着问楚倾国,眼却看着那位白衣酷男虞药师,他并非极白的人,但是一身白衣却恰倒好如,像是白芍药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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