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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主角光环的实用性 作者:诈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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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

    他俯身行大礼,口称:“师兄。”

    在这些人眼里,虞子矜已经死了,且死无葬身之地。而我虽不是凶手,也并不讨人喜欢。他们宁肯我走开,好有空抱头痛哭。

    我望着他们:“适才初见,以为武兄为人风趣,不想也能言之感人。”

    一旁有人不紧不慢道:“是啊,感人肺腑。”

    我轻声道:“我在凡间的名姓,就是虞子矜。”

    有人说:“只可惜物是人非。”

    “并非如此,我是虞子矜,只是忘了彼时的记忆。”

    无圭继续道:“好词儿,逍桐君向云冥君学得不少。”

    怀仞

    我带着这个人去找无圭时,一路上都在压制一个念头:“如果他没有复生,虞子矜就不会死了。”

    而等我心怀不轨地想捅上一刀——最不济也弄些苦头给他尝尝时,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喊一声“爱徒”。

    很清雅,但是太清雅了,不如虞子矜当年喊得好听。可是我这么多年没听过了,假的也好。

    现下我终于想通了当年虞子矜问我的问题:“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当时我两眼一抹黑地爱他,把所有的优点都往他身上套,觉得他熠熠闪光十全十美,他平时乐得承认,而有一天慎重起来时却叫我误解。

    我现在能回答他的问题了,我是真喜欢你啊。不是因为你救过我,也不是因为你装出来的清雅——其实那时候我不懂清雅的意思,只好把你作范本。你弹琴的时候我觉得好听,你胡扯时我觉得有趣,连你喝花酒——虽然我会生气,但是也觉得可爱。

    现下有和你很像的人喊着“爱徒”,更温和更文雅,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挑眉时喊的那一声更好。

    可是你怎么死了呢。

    逍桐君说:“我在凡间的姓名,就是虞子矜。”

    无圭说:“物是人非。”他说得挺好,我不去看那张脸,免得会心软。

    屋外有了声响,有人像是破解了无圭设下的法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发现,我正在朝he一路狂奔~

    ☆、复生

    逍桐

    云冥闯了进来,有如天降神兵,似乎专程来给我解围。

    无圭一瞬丢了伶牙俐齿的本事,缓了缓,又不紧不慢道:“来者是客,何必另辟小径?”

    武子珈站起身,收了满脸哀容,麻溜地跑路,怀仞抱臂在一旁,于是我也陪着。

    “趁着逍桐君未走,我才能找到这地方。”

    无圭抖了抖袖子:“仙君说笑了,得君光临,蓬荜生辉。孽子,还不来陪贵客。”

    怀仞猝不及防被拖下水,敷衍:“亲爹,您招呼着,我去后院吩咐酒菜.。”

    云冥像球一样被踢来踹去,叫人顿觉安慰——他被嫌弃得如斯明目张胆,我被暗讽两句,也算不了什么。

    “我久不闻世事,恐有所怠慢……”

    “你不出门而闻天下事。”

    我看了一刻,觉得很好玩,也觉得自己很多余。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了雨,我踱出屋子,掐一个避雨诀晃荡出去。

    这间宅子我隐隐有些印象,兴许虞子矜在这里待过。花园里有郁郁葱葱的兰花,酒窖里有经年的桂花酒,我鬼使神差地翻上屋顶,那里有清风细雨。

    我坐了很久,耐心地看云冥君和无圭从屋子里吵到院子里,风度尽失。怀仞的兄弟义气大概耗尽,也逃命般地跑出来。我看他险些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忍不住画了一道法术,压制住云冥的一道天雷。

    他抬起头看我,这场景有着莫名的熟悉,我忍不住脱口道:“有酒,来这里看戏罢。”

    我们一齐坐在屋顶上,喝一坛酒,默不作声。

    雨停的时候,酒也喝完了——或许里头掺和了许多雨水也不一定。他站起身,向我道别:“仙君若没有吩咐,在下告辞。”

    他的眼睑低垂,我想了想,轻声道:“我记得虞子矜,记得你,只是彼时少了魂魄,记不大清楚。你能不能把我当做忘记些许事情的虞子矜呢?”

    “我知道你觉得逍桐是逍桐,虞子矜是虞子矜,且是我害了他。可是,如若我只是逍桐,怎么还会记得你呢?”

    我站起身:“我依稀记得,当年挺喜欢与你看看人间。现在,还来得及么?”

    他站起身,笑了笑:“逍桐仙君,你说得真好,真叫我动心。”

    “可是,你记得的是我,还是昔日伴你身边的白狐?”

    我望着他说不出话。我是逍桐,而非虞子矜,即便模模糊糊记得一点当时——可是这当时还不如幼年回忆清晰。

    他痛快地撕开旧年伤疤,白狐身死,而怀仞还活着。

    怀仞

    我们一齐上路,回云冥。

    他提议绕绕远路,我自觉没有无圭和云冥君干架的勇气,只好同意了。

    逍桐君掌管天下山川,因而与他一同游山玩水是好事。兰川剑往水里一丢,便能化作一条大船,甚是沉稳。

    他和我说一点自己记得的虞子矜的事情,隐隐也有三分相像,可惜说起来的口吻如同在聊自家的娃,满含宠爱,就是无法感同身受。

    “我曾经把兰川剑给过你?”

    “他给过。”

    他微笑:“我灵气被封印时,则千山万水俱听兰川剑号令,我一定很信任你。”

    “当时也是这么觉得,后来……才知道,彼时虞子矜并不知道兰川剑的用途。”

    他镇定自若地接口:“其实我从前不大喜欢兰川剑,所以封印灵气时怕是一并封印了。”

    我简直能感觉到兰川剑的铮鸣。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有一天击节而歌,歌声清悦,风声水声伴奏。他笑问我如何,彼时我脑子一抽,不可自抑地念了当年那人听的曲儿:“人面桃花红,细腰柳条葱。去年春衫今年老,谁怜旧情浓。

    笑语曾相似,红颜应如是。荣华明镜里,欢情黄粱中。”

    艳词侬曲,如今想来叫人热泪盈眶。

    逍桐仙君沉默,半晌勉强道:“朗朗上口,挺好。”

    我们到达云冥派时,他不愿再进门,只道:“你当年喜欢兰川剑么?”

    我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昔年我为封印彼时记忆,又受了重伤,只剩一魂一魄做了虞子矜,因而与自己本来的性情大相庭径,跳脱顽劣得很。今日谢你一路相伴,多有提点,便将兰川剑与这一魂一魄赠予你。你可以兰川剑为本,复生虞子矜。”

    他抽出剑,塞在我手上:“你说的对,你是你,白狐是白狐。我不该为弥补当年遗憾找了你。我为仙君,并不在乎这一魂一魄同这柄剑。你如今修为尚可,大概不多久,便可成功。”

    “就此别过,愿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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