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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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倾情 作者:烟是

    分卷阅读24

    ,行事成熟,哀家一向放心,也就不多过问。可这次,哀家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儿臣惶恐。”容成立刻低眉顺目,一副虚心听取教诲的模样。

    “你不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宠的那个人是什麽来历。你胆子也太大了点,那样的人也敢弄进宫来玩,最好自己想好怎麽收拾善後。”

    “你把他弄进宫也就算了,一直让他住在长乐宫,你当祖上的规矩都是什麽?每天同榻而眠,他要是藏把刀在枕头下,趁你睡著的时候行刺,这如何是好?”

    “还为他杖毙了个小倌,你这杀鸡给哪只猴看?你即位三年无後无嗣,哀家之前太放任你,现在不得不出手管管了!”

    “儿臣知错。”

    “知错就赶快改,不要等到哀家来动手。”

    “母後放心,此事儿臣自有分寸,万望母後切勿插手,儿臣自会给母後一个交代。”

    见容成被训斥也不回嘴,认错态度诚恳,萧太後气也消了大半。桓恩不是普通的小倌,而是月族王室,她身为後宫统率,干涉起来也不甚方便。容成这麽大了,提点提点他应该就知道分寸。

    “罢了罢了,哀家也懒得管你这鸡毛蒜皮的事,你自己处理好就好。别忘了,哀家等著你的交代。”

    容成起身福了一福:“母後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临容成出门之时,萧太後忍不住道:“什麽事,浅尝辄止就好,你是一国之君,别被些床笫之间的事迷了心智,那些都没什麽太大意义。再说,你贵为一国之君,後宫要多少有多少,别为了宠一个男子,搅得鸡犬不宁。”

    容成站在宫门口没有回身,黄袍金带,长身玉立,日头替他投下不长的剪影,连发丝都泛著一层金黄。“母後尽管放心,儿臣并未迷了心智。儿臣,只不过是想早点厌倦罢了。”

    一世倾情35焦尾

    第二日桓恩醒来,只觉浑身酸疼,腰快断掉,四肢都像不是自己的了,连动一动手指,都难过至极。

    他直著眼看著床顶的花纹好一会儿,疲累地合上眼。

    不想起床,不想用膳,什麽都不想做。

    昨晚,哀求的那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就连最後一点自尊都丢弃了。无论是不是因为春药的缘故。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怎麽在那人插进来的时候激动得泪盈於睫,怎麽在骑乘式的时候双腿紧紧夹住那人的腰,怎麽在那人贯穿的时候不知廉耻地呻吟,收缩後庭。

    现在,他跟青楼小倌还有什麽区别呢?

    活著,也只是充当那人的玩偶,娈童,泄欲的对象,倘若弄玉下手再重一点,真的毒死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弄玉说的,死,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也说不一定。

    “醒了就给朕起床。”

    冷冷的声音传至耳边,桓恩睁眼,忍著腰疼慢慢起身,让宫女净面,又替他穿上衣袍。

    外厅多了一张大檀木圆桌,上面摆满了菜,容成坐在一侧,旁边放著一碗粥,一把椅子,刘琦站在一旁直冲他使眼色。

    看来他是势必要坐那里了。

    桓恩慢慢走了过来,轻轻掀袍坐下。

    忽地下巴就被捏住,扭转过去对著男人,力道之大,令他眼眶立刻就浮上了湿意。

    “怎麽?看朕一眼都不愿意?昨晚不是还求朕麽?”

    宫女太监就站在一旁,他居然毫不避讳地就提及此事,想来自己在他眼里,也毫无尊严可言了,或许,连个人都算不上吧。

    桓恩慢慢抬起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一眼那人狂怒的脸,复又波澜不兴地垂了下去。

    “行啊,你真有气朕的本事。”容成冷笑著松手,“把这碗粥喝了。”

    桓恩一句话不说,立刻埋头喝粥。粥是温热的燕窝莲子粥,口感软糯,味道香甜。可这样好喝的粥,被连续命令喝三碗,桓恩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中毒未愈,又被拖上床折腾了一整晚,根本毫无食欲。喝到最後,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似要呕吐,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朕知道,你巴不得当日被弄玉毒死,现在是怎麽残破怎麽折腾你的身体。朕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朕还没玩够,你最好给朕好好养你的身体。”

    桓恩垂著眼不发一言。他知道,现在身体不是属於自己是,而是属於这个恶魔的。

    用完午膳,又被强迫灌了一碗乌黑药汁,才算结束。

    那人仿佛例行公事般,喝完药总要亲吻他。当著一众宫女太监的面,也不知避讳。

    亲完後,意犹未尽的啄了啄嘴角,“下午跟朕去养心殿。”

    让一个外人去政务处理要地?桓恩已经懒得去想那人到底在想什麽,他觉得,兴许是那人想随时抱他方便罢了。

    下午,容成在外间召见大臣,商议政务,桓恩便在里间的软塌上午睡。他上午本来就没怎麽睡够,吃饱之後更加犯困。养心殿的里间原本就设计来供皇帝困乏时歇息,软垫被褥一应俱全,书架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容成常翻阅的书籍。有些书显然被容成翻过很多次,外面册页都快脱落了,有些还是崭新的。

    桓恩一觉醒来,随便拿了一本《韩非子》。这本书显然容成经常翻阅,翻开一看,内页竟然满满当当都是批注,圈圈点点,勾勾划划,连页眉页脚都是字。容成的字如其人,锋芒毕露,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是凌厉。批注也是率性而为,有些地方就一个字“好!”,有些地方则是“一派胡言”,後面跟了满满当当语气尖刻的批评。

    桓恩翻阅了几页,便惊觉容成见识非常。有些批注,他在太学学习时,听太傅讲过相类似的内容。如果容成十余岁就有如此见地,那就太……

    他对容成的印象,原本停留在“尚可的纨!子弟”而已。

    用下流手段要挟他躺在他身下,满脑子淫邪想法,简直和市井流氓毫无二致。直到他与他同榻而眠,见他每天早起上朝,对於他作为君王的一面才稍有改观。今日看他於字里行间的批注,听他在外厅议政,尽管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君王,容成不仅是合格的,亦可以说是杰出的。

    有这样的君主治理幅员辽阔的宣朝大国,那周边小国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好一点,俯首称臣做附属国;最坏的下场,即是被吞并。以容成这样的豺狼心性,桓恩不觉得将来他会高抬贵手放月族一马……

    “又在发什麽呆?”

    容成不疾不徐走进里间,後面跟著刘琦,手里捧著一架古琴。琴身为梧桐棕色,唯琴尾处漆黑一片,如同尚未加工。

    桓恩一见,惊得立时放下手中的书,瞪大了眼睛:“此琴……莫非是焦尾?……”

    容成一掀袍子落座,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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