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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今夜魂飞魄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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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吗?”吴智慧愈发面露怀疑。

    “我……”赫思白瞬间有点儿心虚,“我努力了。”

    “哼。”吴智慧别过头去,又嘀咕着,“反正你就是想说,武江根本不喜欢我这种老女人,我不要自作多情就对了。”

    “不,一半儿一半儿,”赫思白突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似的,“我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喜欢你,你也不用理他,你……你……”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老女人?”吴智慧突然指着他问。

    “不是。”

    “那,那你会不会喜欢老女人?”吴智慧有点儿紧张,她真的不想继续拖下去了,她要一个答案,现在就要。

    “我……”

    赫思白瞬间陷入了头脑风暴,她问他,在他看来她是不是老女人,答案肯定是不是。

    但是她又问他会不会喜欢老女人,她为什么这么问呢?

    赫思白隐隐觉得,吴智慧应该是一瞬间逻辑混乱说错了话,她或许问的是自己喜不喜欢她,但是她又问的是自己喜不喜欢老女人。

    他如果说喜欢她又喜欢老女人,那就相当于自己认为她是老女人,这肯定是死罪。

    但他如果说自己不喜欢呢?

    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

    赫思白突然灵光一闪:我不喜欢老女人,我喜欢你!

    对啊,这么简单的答案,怎么就想不到呢!

    赫思白很惊喜:“我……人呢?”

    阳台上空空如也,只剩下被他摁死在水洼里的可怜的烟把。

    吴智慧回到屋里,突然性情大变,一手握着红酒一脚踩着板凳,看那架势就知道,她这是要大杀四方。要知道吴智慧这酒吧街一姐的名头虽然是自封的,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三下五除二就把场子热了起来,几个人越喝越兴奋,不一会儿林东东的脸就喝得通红,武江的舌头也喝大了,至于文盛桉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赫思白眼看着她越喝越放肆,实在看不下去,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酒往桌上一放,拉着她就走。

    “干嘛啦你,没喝够呢!”吴智慧愤怒地把赫思白甩开又去拿酒。

    “好了,不喝了。”赫思白又转头对大家道歉,“抱歉,她喝多了。”

    “没有!我还能喝!”

    “不能喝了!”

    “能!放开我!你放开我!”吴智慧蹬着脚,可赫思白拦腰抱着她,她想要脚点地都做不到,更别提挣脱。

    赫思白扛着她上楼,直接把她扔到床上。

    吴智慧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我还要喝!”

    “不行。”

    “你管不着!”

    “就管。”赫思白挑挑眉梢,一字一句地说,竟带着几分孩子般任性的模样。

    吴智慧很生气,她不喜欢看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很轻佻,好像关心她,却又不肯承认,好像喜欢她,又怎么都不肯说,就好像自己是个傻瓜。

    “好,管。”吴智慧突然跳起来把他扑倒在床上,态度坚决,又好像满怀怒气,抓着他的领子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管,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无父无母,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说啊!”

    赫思白躺在床上,仰视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从来没有过,又像是有过,大概就是几周之前的梦里。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赫思白的耳朵微微发热,喉咙也有些发干,哑着嗓子问道:“你希望,我能以什么样的身份管你?”

    “我希望,我希望就一定可以吗?”她瞪着他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好,管他呢!”吴智慧突然按着他的胸口俯身吻住他的嘴唇。

    口唇相接,就足以让人意乱神迷,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瞪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这就是我希望,你看着办吧!”

    她嘴唇殷红还带着刚刚和他亲吻过后,尚未来得及褪却的血色,虽然霸气可两颊却晕染着掩饰不住的羞怯,看得出她在死撑,那副执拗又倔强的样子,眼睛里好像藏着泪光,一不留神就会委屈地哭出来,怎么看都是让人心动的模样。

    赫思白觉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炸了,隐忍地喘息着,他也是强装镇定,开口就是被情欲熏炙的沙哑,也许是酒水的作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那我就看着办了。”

    赫思白捏住她的手腕,朝着自己胸口一牵一带就把吴智慧压在身下,转瞬间天地倒转,颠倒乾坤,他想左右是藏不住了,其实原本也藏不住。

    他的心,他的脑子,早就让她抓得死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自己忘了。

    窗外雷雨轰鸣,一声一声全都打在他的心尖儿上,震得他脑仁儿都在跳,他甚至分不清在他耳边轰鸣的到底是雷声还是他的心跳声。雨还在下,乱雨狂飞敲击着冰冷的窗子,室内却一片旖旎,他想早就听人说天雷勾地火,可他总是觉得理解得不分明,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所谓天雷地火是何等的神炽骨销。

    粗重的喘息与窗外的风雨声交相呼应,颠簸半生,一夜痴狂。

    半夜,吴智慧莽莽撞撞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她的酒刚醒,之前一切全都是她的醉梦,但腿心的痛感告诉她,那不是梦,尤其是看到枕边的赫思白,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酒后乱性,把赫思白给睡了。

    一瞬间头脑空白。

    苍天啊!吴智慧扶额。

    吴智慧啊吴智慧,你怎么能……

    你可真有本事,你竟然真的把他给睡了!

    干的漂亮!

    赫思白听到动静,按开床头的台灯。

    吴智慧吓了一跳,“哧溜”一下钻回到被窝里。

    “你干嘛呢?”赫思白皱着眉头,好像很不情愿从梦里走出来。

    “我……我没……”不知道为什么,酒醒了之后吴智慧突然就没了胆子,怪不得都说酒壮怂人胆,看来是真的,酒劲退了,她立马就怂了,“我,我想上厕所!”

    “你去啊。”

    “我……我衣服呢?”

    赫思白揉揉眼睛坐起来,柔和的灯光勾勒着他赤裸的肌肉线条,真是鲜嫩可口啊,吴智慧默默地留着口水,心里忍不住又给自己点个赞,吴智慧,你赚大发了!

    “这儿呢。”赫思白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她头上。

    视线被衣服阻挡,吴智慧从花痴的绮思里出来,转头瞪他一眼。

    赫思白有点儿懵:“瞪我干嘛?”

    “你不要看。”虽说睡也睡了,可是毕竟是趁酒作祟,这会儿脑子清醒了,想到要跟他坦诚相见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她怂巴巴地嘟囔,“我……我没穿衣服。”

    赫思白倒也坦诚:“噗,奇怪了,好像我穿了似的。”

    吴智慧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小奶狗就变成小无赖了呢?

    赫思白颇有几分玩味地看着她,好像就等着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似的。

    吴智慧有点儿无奈,突然急中生智:“我们锁门了没有?”

    这话果然有用,赫思白愣了愣,摇摇头:“没印象了。”

    “你去看看。”

    “干嘛我去,你反正要上厕所,顺便看看呗。”

    故意的,一看他就是故意的,吴智慧一脚踹过去:“让你去就去!”

    赫思白一点儿也不顾及,就这么大喇喇地光着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拖鞋去门口看了看,然后又光着身子回来:“锁了。一定是我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就把门儿锁了。”

    吴智慧刚穿好上衣,裤子还没来得及穿赫思白就回来了,好在她上衣够长,拉着衣服下摆就钻到厕所里去了。

    赫思白看着她那幅紧张兮兮地窘迫模样忍不住想笑,原本还有些困的,折腾了这会儿又来了精神,打定主意要好好逗逗她。

    过了一会儿,吴智慧从厕所溜回来,房间里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她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立刻被一双大手搂在怀里。

    “你干嘛,别弄我。”她小声地哀嚎,不得不说,赫思白这家伙看着文质彬彬的,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衣冠一脱那就是个纯禽兽,虽说是她睡了赫思白不错,可是却总有一种自己被收拾了的错觉,到现在还觉得腿心火辣辣的。

    赫思白一双大手放肆地摸索着,又趴在她耳边低低地抱怨着:“你睡觉穿衣服干什么,抱起来一点儿都不舒服。”

    “我不习惯裸睡。”吴智慧说。

    “那就慢慢儿习惯,我帮你脱。”

    “不!你别!”吴智慧一激动,声音就忍不住高了几个分贝。

    “嘘!你小声点儿,”赫思白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胸口,“让人家听见了。”

    “哦,对。”吴智慧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钻出来,紧张地问,“哎呀,那之前我们……隔壁会听到吗?”

    “有可能,不好说。”

    “哎呀!都是你!”吴智慧拍着赫思白的肩膀拍的“啪啪”响,“讨厌,你搞……搞那么用力,我都疼死了!我……我打死你算了,打死你都不解恨!”

    “怎么怪我呢,是你扑上来的,我还没找你呢,你还我清白。”

    “你不要脸是不是?”吴智慧冷着脸质问。

    赫思白眨眨眼随机应变地回答:“我是小贱贱。”小贱贱这三个字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违和感。

    “你……嗷呜!”吴智慧无奈,怎么那么不要脸,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啊!

    “好了,逗你的。”赫思白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又别有深意地说,“你忘了,你疼的时候我把你嘴堵住了。”他说着捧起她的脸,在她嘴角咬了两口,用跟刚才同样的方法把她满腹抱怨全都封在嘴里。

    吴智慧闭着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享受着赫思白的取悦和亲吻,突然她睁开眼睛,尴尬地望着赫思白:“你……”

    赫思白也有点儿尴尬,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欲望,一经放纵根本无法收拾,稍一撩拨立刻斗志昂扬,这根本就不是他能靠意志控制得了的。

    “没关系,我可以忍着。”他默默地放开吴智慧,翻个身用背对着她。

    吴智慧眨眨眼,想来他是考虑到自己初经人事的疼痛,这才不忍心再折腾自己。

    可他这么做,她便有些不忍,凑上去摸摸他的手臂:“你这样会不会有点难受?”

    “不会,”赫思白老实地说,“你别总撩拨我,就会好一点儿。”

    “哦,好。”吴智慧赶紧松开手,又往后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她问,“喂,赫思白,你睡了吗?”

    “嗯。”赫思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你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嗯?”

    “就是,不是说有鬼吗?”

    赫思白转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嗯,有道理,说不定他一直看着咱们呢,就在那儿,你看门口那儿,是不是有人?”

    门口黑黢黢的,吴智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咦咦咦!你干嘛吓我啦?”

    “我没有,我说真的,好像真的看到有个人影。”

    “哎呀,你别说了行不行!再说我咬你啦!”吴智慧恼火。

    赫思白看着炸毛的吴智慧忍不住发笑:“你也太有意思了,这样你都信?”

    “我不是信,但是很可怕好不好?”

    “你不信怕什么?”赫思白捂着脸笑了一会儿又说,“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有鬼,那个鬼也有意识有思想,那刚才咱俩在这儿他能好意思进来看吗?那也太不要脸了,那还能叫厉鬼吗,叫色鬼才对。”

    “你不要乱说!”吴智慧一把捂住他的嘴,“就算不信你也不要乱说好不好,尤其是这种地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敬而远之,你对人家尊敬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怎么敬而远之?要我给他点三柱香吗?”

    “对哦,”吴智慧爬起来蜷缩在被窝里,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着,“鬼爷爷,鬼奶奶,不知道您是鬼爷爷还是鬼奶奶,我们情难自已多有得罪,您活着的时候肯定也经历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多担待,您多担待。”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赫思白实在忍不了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你也太好笑了,哎呦,我的傻媳妇儿!”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傻媳妇儿。”赫思白掐着她的腰。

    “什么啦,谁是你媳妇。”吴智慧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就是我媳妇儿。”

    “你胡说!我……我睡归睡,那不代表呜呜呜!”

    吴智慧又一次被某人暴力封嘴,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一样,别是被鬼附了身吧?

    想到这吴智慧又有点害怕,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因为她也觉得那个鬼应该没那么不要脸,比如说,他已经说过自己要忍一忍的,可是却又出尔反尔,撒娇耍赖地要了她好几回,而且吴智慧又觉得,倘若那鬼真的像赫思白这么欲求不满,那……那……那……吴智慧想不下去了,她实在没功夫考虑鬼的事,因为自己都要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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