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结束往往都只是刚开始
遇到这样的状况,反而两个人的脑袋都清静了下来。
杨天赐站直身子,看了看回去的路,反而轻笑道:
“有意思。”
顾纪明同样轻笑,同样心情放松了下来,两人没有过多废话,一起转身想会走。
走到路中间,看了一眼这片区域三颗槐树,杨天赐手放在闹后,像顾纪明问道:
“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其实在哪?”
顾纪明双手插兜,看了一眼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小树林,然后看了一眼脚下确实一直在动的陆地。没有回答,然后神色轻松的反问杨天赐:
“你刚刚说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他们的攻击是什么?”
“切。”杨天赐冷嘲:
“幻觉。”
“哼!”两个人都停下脚步,看着略微不同的地面,顾纪明嘴角同样是一声冷笑道:
“你信不信我让你们再死一次!”
说着就一拳头向左侧的空气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
……
“卧槽!”
顾纪明捂着红通通的手,看了一眼还闭眼在旁边站着的杨天赐,一耳光就乎了上去。
那一声脆响,自己另外一只手也一阵阵钻心的疼。
有些蒙的杨天赐,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后脑勺,看了身边疼的弯下腰的顾纪明,嘿嘿一笑:
“嘿,有点意思,挺刺激的哈,大哥咋们想想办法再来一次?”
“滚!”顾纪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心中嘀咕:
“我去,这家伙脑袋真心硬。”
看了一眼两人在原地尿的尿,在坐在大槐树底下总觉得有点膈应了,顾纪明也没走远,跟杨天赐招呼了一声到一旁坐着去了。
杨天赐看到他的位置了以后,然后就在大槐树下转悠,不时的打量起槐树,并且想着用自己的方式进入刚刚的那种状态,因为他刚刚感觉到无比的神奇与莫名的兴奋。
看了一眼天际的火烧云,依旧荒凉,但是偶尔也能看到一只或者几只鸟儿的飞过,看着地面被风吹动的小草,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小虫子从一颗小草跳到另外一颗上。远边还能若有若无听到唏律律的水声,顾纪明一笑:
“对于这生命的最后一站……还真是一个宁静……安详的地方。”
不一会,他就听到有车的声音,扭头看去,是三两白色的面包车,上面都有红色的十字架,心道:
“这应该就是分这次尸体的医院了吧?”
三辆车很快的就停稳,一共下来9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那里个人同样第一眼就看到了顾纪明,看着对方居然在那里面很是震惊,有一个老一点的医生很着急的在招呼他们,但是他们一个人都不敢进围栏。
顾纪明对着杨天赐喊了一声,拉着有些不情不愿的他,一起向医院的那群人走去。
到了之后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虽然长相马马虎虎,但是有胆来这里的,看来心理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其中一个男医生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眼,狐疑道:
“COS的?你们这么晚了不回家你们家里怕是会担心的吧?”
那个老医生也是很着急的样子,他知道马上那群人就过来了,孩子留在这不好,于是说道:
“来来来,小吴,你开车先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回去,我和小林在这里看着。”
顾纪明知道这老人家是好意,所以同样礼貌的回答道:
“爷爷多谢,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走。”
老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那个被吩咐带他们回去的小吴呵斥道:
“你们多大一点,知道这里是哪吗?这么晚不回家,你家里人怕是已经担心死了,现在跟我回去。”
说着就要来强拉他们两个,其他几个人也有一句没一句复合。
杨天赐与顾纪明一同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杨天赐说道:
“这里是刑场,今天要处决的犯人有5个,一个47岁,其他均为28至34岁。”
此话一说,几个人都惊呆了,因为这种事情就算是他们也只是今天早上被自己院长通知过来的,但这两个小鬼又是怎么回事?其中那个女的上前一步,皱眉的打量起两人,好片刻说道:
“我叫黄蓉,你们两个叫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杨天赐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但是被顾纪明给打回去了。
顾纪明白了他一眼对着黄荣说道:
“我姓顾,他姓杨。”
“哦。”黄蓉哦了一声,然后立马将两个人的身影在脑海里定格,视乎明白了什么对后面的同伴说道:
“有些东西你们接触不到,他们也是和一会那批特种兵观礼的人。”
“什么?他们才这么小!”
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无不变色,吃惊的看着他们两个还带有些许同情。
黄蓉在场转过头,严肃的对着他们说:
“来这里的军人都有带口罩,带墨镜的规矩,你们这样?”
说着她就准备管同事借口罩,给他们先将就一下,但是这两个连忙说自己有,让黄荣看到很是不爽,然后掐着腰对他们说道:
“你们怎么就自己跑过来了,还进那里面?”
顾纪明明明得到的通知是等他爸接他过来,但是今天已出院就被杨天赐拉过来了,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所以直接站在一旁看杨天赐怎么解释。
杨天赐耸了一下肩膀想了一会说道:
“嗯,来吗本来是要跟一个长辈过来的,但是他现在都还在路上,所以得到通知的我们就先过来咯,有些事情你既然不知道我也不能说。”
然后有些大人的模样,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很肯定的说道:
“你说你姓黄,但是你家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有特色的名字我居然没听说过,你应该很不出名啊!”
其实听前半段都还好,但听后半段加把特色咬的特别重,黄蓉真心想一把掐死这小王八蛋,不过做医生的她告诉着自己一定要理智,对方没听过自己,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对方,不说别的这种情况配上他们两个人的姓,就算不知道他们全名也没猜出一个大概。深呼吸了一口气与后面指指点点的人说道:
“不用管他们,我们继续。”
然后几个人也是明事理的人,该操心的操心,不该管的看的别看。
就把他们撇在一边,飞快的讨论怎么分今天的战利品,居然有掐架的冲动,这让他们有些无语。
顾纪明稍微退远了一点,杨天赐则又想去那槐树下找找原因。
刚伸进去一条腿,刚刚那个最老的医生慌忙的叫他回来,居然还跑过去将杨天赐给拉了回来,有些好奇的顾纪明又走了过去,
问道:“怎么了?”
老医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两人一人一眼压低嗓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跟你们说!这里面有鬼!”
神情严肃不似作假。
杨天赐甩开老人的手,虽然他知道这里面或许有些不好解释的东西,但这货?于是有些嘲讽的说道:
“爷爷,您可是医生!您告诉我里面有鬼?”
虽然这么说,但他扫视其他几个人时,居然有几个都点头表示同意还漏出惊慌的神情,这让顾纪明更加的好奇起来。
老医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些东西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然后指了身后两个点着头的医生说道:
“我跟你说,他们两个上次般尸体的时候,因为分到的是最后一个,所以说不着急,等别人都走了,他们还吸了一根烟才上去般尸体,然后你们猜怎么了 ?”
两个人同时在心中冒出一个不靠谱的词:
“鬼打墙?”但是他们两个都没说,很配合的摇摇头。
老人看他们这模样,心中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我跟你们说,里面邪乎的很,他们两个进去结果遇到了鬼打墙,他们出来开上了自己的车,朝回去的路上开,你们再猜他们遇上了什么?”
两个人一头黑线,杨天赐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的就是磨磨唧唧,直接接嘴:
“他们坐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了不一会发现前面一摸一样的地方,同样停着一摸一样的车,然后向后开,开了不远后发现他们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车擦肩而过。”
“啊!”所有人在此震惊,9双不可思议的眼睛一同看向他,老人也是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
顾纪明在旁边悄悄的怼了他一下,杨天赐给他漏出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不屑的对着老人说道:
“老套!”说完就簇拥着顾纪明一起翻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黑黄色的大巴驶来,看着要翻过去的两个人疯狂的按喇叭。
杨天赐扭头看了眼,收回跨出去的腿,撇了一下嘴:
“没经!”
车上很快就跳下来两个军官模样打扮的人,一看顾纪明也翻了一个白眼,熟的不能再输的两个人,张子豪和吴缅。
随后车上就跟下来22个与顾纪明他们两个相同着装的年轻人,全部是男的,这不废话,不出意外到那种小队或行动办过来观礼的,从他们或者上一代以前,都是男的。为什么没女的呢?很简单,因为女的麻烦。
张子豪一如既往的啰嗦和犯人,抓着两个一顿训。
又过了大概六七分钟的模样,又来了两辆黑色的面包车,上面明明标注的是某行押韵车,然后从上面下来5个持枪军人,和两个身穿军官服的中年军人,相对于其他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其他几人来说,这4个人极为醒目,对张子豪这两也是不怕事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一眼就问出来。
顾阅兵对下来的五个人挥了一下手,然后那5个人动作麻利的一人压着一个痴呆如同行尸犯人出来。
顾纪明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一个,心中的火瞬间就升腾了起来,眼睛也慢慢的开始充血,一旁的杨天赐看到了真的是吓到了,比刚刚遇到鬼打墙还要可怕,不断的摆手后退不断的念着:
“别别别啊!”
一旁张子豪见状,连忙一挥手,打在顾纪明的脑袋上,让他瞬间清醒,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道:
“希望这一次能真正的抚平你的心结。”
很快交代了一些事,就将顾纪明最恨的那个人单独拖到了刑场中间。
杨天赐一点点挪到顾纪明身边,小声的说道:
“这是什么鬼,按常理都是一起执行啊?”
顾纪明隐隐猜到了什么,心中也开始有些忐忑。张子豪组织起身后的那一群新生,把缩在后面的一脚脚给踢了出来,也没什么纪律和队形,整整齐齐站成一条,第一次只要在这围栏外看就可以了。
吴缅则是让这群医生离开远一点,并且主动上车给他们带路,要求他们到指定地点去等,至于这样的安排,一群医生还能说什么,照做呗。
看着离开的三辆面包车,顾阅兵亲自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三八式步枪,递到顾纪明面前,冷冷的说道:
“你不是成天说你自己会杀了他吗?来,现在老子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敢吗?”
在所有人都痴呆外加吃惊与及其怜悯同情的目光中,顾纪明缓缓的接过这把已经换好的枪,有些木讷的跟着一个人走进围栏。
杨天赐看了那倒背影一眼,咽了一口吐沫一咬牙,拦住检查官,坚定的看向顾阅兵,说道:
“我来!”
说着也不顾别人阻拦,在这群新生不可自信的目光中冲了进去。
抓住顾纪明手中的枪,给旁边那个带路的使了一个请离开的眼神,那人向后看了一眼,看到向他点头的顾阅兵,他也没犹豫,转身就退到一边,当然也没走远。
在有些木讷的顾纪明手中拿过枪,一起来到犯人旁,犯人被一个人压着跪在地上,眼神痴呆,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向前方。
杨天赐熟练的将三八式步枪拉开,检查内部装填子弹,不过上堂他的力道做不到,于是交给顾纪明。
一切完毕,那个压住犯人的军人松开手稍微退后了一些,这些犯人都打了过量的中区神经麻药,也不纯在逃跑反抗这一说,他们现在就如同还能喘气活死人罢了。
杨天赐对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顾纪明叮嘱道:
“三八式步枪,6.5口径子弹。我来给你指标。”他直接抓住枪口挪到对方的天灵盖上方一处,摸了一下确定的对顾纪明再次说道:
“这是人体头部最脆弱的地方,子弹会穿过他的头骨夹缝处,从他的下颌骨穿过,不会带起太多的血花。”
但看着眼前的犯人,自知被打了麻药的顾纪明,他想把枪口挪开,先将他打醒,可杨天赐少有的执着起来,抓着顾纪明的枪杆,纹丝不动。他抬起头,斜眼对顾纪明咬牙说道:
“没用,你打不醒的,现在的他们就算你把他身上割一块肉他都不会醒了!听我的!开枪!”
杨天赐抓的有些艰难,他知道这是他家里付出了大代价才为他安排的,所以他不想顾纪明心理又有了别的阴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最不血腥与简单的方式,帮助顾纪明解决掉他的仇人……
远处看着这一抹张子豪很赞许的说道:
“修的儿子不错。”
郭麒麟也是认同说道:
“嗯,他将来说不定是你儿子最好的助力。”
随着一声枪响,顾阅兵推了推眼角:
“相比现在,我宁愿看着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儿子。”
神情有些落寞,如伟岸的身躯也微微的晃动:
“那才是我儿子,我看着长大的儿子。”
几个人同时默不作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人,顾阅兵很快的回复了情绪。直到两个人走进才冷漠的问道:
“满意了?”
顾纪明没有说话,杨天赐在旁边轻笑道:
“我想,应该都满意了。”
听到这孩子说的话,几个人都不觉痕迹的在此挑了一个拇指。
杨天赐又说道:
“叔叔,要不让顾纪明去我家玩几天吧?反正我那一房子成天也是一个人没有,现在阿姨和梁温婉妹妹都没回来,就让顾纪明暂时和我在一起?如何?”
顾阅兵心中也为这小子稳重表示肯定,自己儿子现在都想丢了魂一样,这小子反倒跟没事人一样:
“哈哈,也好,最近我也忙着工作上的交接。”
望着一点点离开的两个人,顾阅兵在后面补充道:
“带我跟你老子问好!”
“自己打电话!”杨天赐头都没回的喊道
“娘希匹的,这小子有意思。”
不苟言笑的郭麒麟都跟着笑了。
张子豪看着已经离远的两人,挥手表示继续,而他们正帮新生可没有刚才那么好的待遇了,当场就吐了几个。心道:
“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坏得很,下午都给自己吃的什么!”
郭麒麟有些惆怅的望了一眼已经死去的人,有些惋惜到:
“2年的线,就这么断了?”
“一个雇佣的人而已,他又能知道多少,为了我儿子,断了就断了。”顾阅兵平静的在一旁说道。
张子豪淡淡的表示同意,他可是看着顾纪明出生,第二个抱着他的可不是他爷爷奶奶根不是他叔叔伯伯,而是打翻一群人的他,虽然经常教育他,但是真心的是想他好好的。
走在路上的顾纪明也算是恢复了一丝神采,心中仿佛也有什么东西放下,格外的轻松……
走了一会,他们都可以隐约看到那辆停在路边的车,顾纪明扭头向杨天赐问道:“恋童癖会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