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不在？”

    “他跟钱先生出去了，叫她不要去，她不听，你有好些天没来了，去哪儿了？”

    所谓的钱先生，肖遥知道是钱谦益，就是被小老婆柳如是拉着跳河嫌水冷的那位东林党党魁。

    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气色不是太好，好像生着病，皮肤跟小宛一样细白，相貌跟小宛很像，风姿犹在，肖遥猜应该是董小宛的妈。从女人的口气里可以看出她对冒襄还是很有好感的。女人把肖遥让进屋里，给他沏了茶，肖遥本来不喝茶的，他有个毛病，只要一喝茶，晚上就睡不着。

    女人又端出水果点心请肖遥吃，热情的让肖遥有点不好意思了。肖遥感觉出女人一直在看他，观察的很仔细，看来她也有点感觉出这次来的冒襄跟以前的不一样。肖遥在心里暗笑。吃完一块饼，肖遥开口说：“我要不先回了？”女人说：“再坐会儿吧，小宛一会就会回来了。”

    结果肖遥一直坐了两个小时，女人一直跟他在聊天，谈的无非是些琴棋书画抚玉玩香，肖遥明白董小宛之所以与众不同，跟眼前这个女人大有关系。肖遥性喜静，但谈兴来了，也可以天南海北上天入地，两个人正聊得入港时小宛回来了。

    董小宛淡淡的看了肖遥一眼，点了点头，笑笑说：“先生来了。”从她的眼神里肖遥可以看出，她对老冒只有师生之情。这样一来，肖遥就觉得再坐下去难免索然无味了。

    肖遥告辞出门，走在秦淮河的岸边，月色正好，他心里没有一丝惆怅，看过好多遍冒襄写的他跟小宛情事回忆录的肖遥明白，现在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肖遥忘记不了的，倒是小宛妈妈董氏那双美丽的眼睛。

    这个时候，肖遥的前女友正在XW区的某个小区的房里和一个男人缠绵。对于肖遥的突然失踪，女人感觉如释重负，她认为肖遥应该是回广州了，当然也不一定，肖遥这个人向来有些行踪不定的，她记得肖遥曾跟她说的一句话，浪子的归宿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