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又是一夜
说完便一转脸色,露出两眼寒光,从左到右的扫了下,看得每人心中一凛。
“好了,解散,迅速寻找位置!”微笑教官下达口令后,便转头上好弹夹,背起八五狙击枪,头也不回的跟着另外两个教官,向车的方向走去。
林杰问向小天:“咱们去哪呀,还不能扎堆,要不咱们去山上吧,那看起来距离那个教官远点。”自然的他和向小天这两个列兵在一块。
向小天指着靶场正前方,后面满是群山的方向说道:“放屁,距离远顶个六用,肯定找有掩体的地方呀,谁知道趴到几点,保不齐一会我眯的着了一枪搂过来,走去那边的山坡吧,话说肚子可真饿,现在正在身体发育好的时期,还不让老子吃饭,气死了!”
两个人各自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林杰的是八八式狙击枪,比较好,还有个枪架比较舒服点,而向小天的只是八一杠。
许久后,向小天对林解说:“干,不行你给我瞄你得狙击枪得了这破八一杠我端着挺累的。”
林杰却没搭理他,盯着瞄准认真的说道:“嘘,别说话,我现在进入状态了,现在距离靶处大概四百米,风向右,有轻微风沙,目标模糊,我现在要先锁定目标!”
向小天看着射击狂人入迷的状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心道:“模糊个屁,就你那眼神,还带着瞄准镜,还锁定目标!德行,我还是先看看教官在哪吧,别我一会睡着了,在给我来个橡胶弹爆头!”
向小天先是左右看看,借着淡淡的月光,并没有发现视线内有其他队员的身影,显然大家隐藏的都不错,然后便抬起枪顺着准星看了起来,先是对着靶子看了下,显然四百米夜间射击,靶子真的就是一个小亮点,以向小天的视力去看确实有点吃力。
“如果不算乱七八糟的意外条件,单以距离来算的话,以人的体积这个距离应该能打中,但是打到哪了却没把握了,有狙击枪的瞄准镜就会好很多。”向小天心里默道,心里有个底后便开始寻找教官的身影!
而接下来就在他顺着准星瞎扫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向小天找到了教官,就在车前,借着车灯的光,他不仅看到了微笑教官,甚至他居然辨别出来,教官端着枪,瞄准镜也正好对着自己,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一两秒,向小天才猛地惊醒,抬起头来,惊愕的双眼盯着汽车处!
“砰!”一声枪响从对面发了出来!
“啊!”
随后向小天的叫声在极短的时间内发了出来,并捂着脑门坐在地上用手使劲的揉。
“我艹,四百米的距离橡胶弹还能有这威力吗!不就是一把破八五式吗,他妈的疼死我了,他他妈怎么看到我的,这么黑,打死我都不信他能看到我!”向小天捂着脑门,似乎都有一些哭腔,显然这一枪打的不轻,但心里更纳闷,在这种能见度,他是怎么被打到的。
而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军用装备叫:夜视仪!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了向小天的叫喊声,才知道微笑教官并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他们这帮“新兵蛋子”能够惹得起的。
伴着这寒冷的晚上,每个人心里又打起了一个哆嗦,老老实实的瞄起靶来,谁也不想下一个挨“枪子儿”。
当然对于像林杰这种激进分子,又是发生在身边,亲眼见到了向小天的惨样,只有对微笑教官的无限崇拜,满心火热的瞄起了靶子。
车底下的微笑教官放下枪,摘下套在头上的夜视仪,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看着向小天的方向,似乎很满意这个叫声,便又回到车下,三个人聊起天来。
一夜,每个人滴水未进,一米未食的就这么趴在戈壁滩山透过准星或者瞄准镜仔细的盯着远方那个发光的小点,偶尔会传来几声拉枪栓或者扣扳机的声音,这表示着他们并未睡着,也可能故意是做给教官听得。
看教官们就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来个巡查什么的,也没有在打向小天似的开过第二枪,好像他们在干什么根本不重要。
“妈的,又是一天!”
向小天伴着晨光看了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照进这戈壁的第一缕阳光出现了,意味着他们已经在里趴了整整一夜,向小天真的是一夜未睡,被那枪打怕了,他推了下旁边的林杰看见他还是目不转睛甚至连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盯着瞄准镜,林杰扭头看了眼向小天,满眼的红色血丝,很是吓人。
向小天看到林杰的状况吓得说道:“我去,你的眼睛没事吧,怎么看起来一个月没睡似的,靠!不行就报告,别他么为了一个破训练把眼睛废了。”
林杰去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眼睛?怎么了!很难看吗?没关系,可能是瞄靶的原因,晚上有几次可能是沙子吹进眼里,我太入神了就没顾得上擦,不过天都亮了,也应该差不多了吧,这都一夜了,老瞄靶也没多大意义啊!”
向小天继续担心说道:“别他么开玩笑,你确定你没事,否则我真要报告了!”
林杰说:“报个屁告,你身边可是全军最优秀的狙击手,我就是真有事能再这退出吗,行啦,我没事!你还是管好你自……”
“砰~砰~”
“啊!我艹”“我靠!”
伴随着两声短促枪响,向小天和林杰嘴里同时发出了惨叫,便又同时的捂着脑门开始惨叫起来,显然他们又“中枪”了。
“嘟!嘟!嘟!”一阵哨响,微笑教官用食指冲天打了几个圈,一个全员集合的手势,便开始收拢队伍了,向小天他们两个也来不及顾得上脑门,听见哨声,见所有的射击点队员便已经全都向出发地跑去,也只得捂着脑门背起枪,跑向集合地。
全员列队完毕,微笑教官下令全员跑回营区,同样的没有对昨晚上的训练做任何点评,甚至连唯一挨了两枪的向小天都没有多看一眼,好像对他们的一切并不关心,只是在完成自己的职责,并不想跟任何一个产生任何感情,当然也并不想跟任何一个人结怨。
就这样每个人在身心极度疲惫的状态下,继续保持着原来的队形,向营区跑去,只不过这个过程比来的时候更加惨烈,在没什么先后分批了,基本都是互相扶着吐着酸水回来的,因为肚子里根本没什么东西让他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