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离家出走
自从接了圣旨开始,许氏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叶初晴了!每次到叶初晴的房门前,都是房门紧闭。
而且从第二天开始,就连巧容和流雪都不露面了。
到了第三天,许氏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她在叶初晴的房门前说了很多话,可是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许氏急了,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晴儿,你还在怪娘那天打了你吗?娘错了,娘道歉好不好?”可是房里依然没有声音。
“晴儿,晴儿,”许氏有些生气了,使劲儿拍着房门:“你为什么不出声?你……你开门!不然,我就让人撞门了!”可是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好,好,既然如此,你就别怪娘!”许氏无奈的说完,对着身后的孙妈妈吩咐道:“撞门!”
孙妈妈应了一声,招来了几个粗壮的婆子,把叶初晴的房门撞开了。
但是,许氏进了门就愣住了!因为房里,没有人!
“晴儿!晴儿!”这下,许氏是真的急了:“来人,快,去找晴儿!快去找!”孙妈妈迅速出去吩咐人手去了。
此时的安王府,正笼罩在一片喜气当中。国主陛下下旨赐婚,将上将军次女叶初晴赐婚世子爷为正妃。一时间,安王府的声势如日中天。
“殿下!殿下!” 司空靖的贴身侍从阿飞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兴奋的跑进司空靖所住的院子,大声嚷道:“殿下,来了,来了!”
此时司空靖的房间门口,另一贴身侍从何云抱着一把剑,面目清冷的说道:“你能别这么慌张吗?”
阿飞对他的这副冷脸已经习以为常,仍然一脸兴奋:“殿下要的东西来了!我当然高兴!”
“真的?”“来了吗?”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阿飞身后。随即,两个面孔相像的年轻男子跑过来拿过阿飞手里的木匣子,也是一脸兴奋。
阿飞抱着双臂打趣道:“我说,袁金袁光,你们两个怎么总是一块儿出现啊!好像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亲兄弟似的。”
袁金看了眼阿飞,伸手搭上弟弟袁光的肩膀,笑道:“我就是有亲弟弟,羡慕死你!”
阿飞故作一脸悲切:“哎哟,我们没兄弟的岂不没法活了!”
此时一脸严肃的何云说道:“好了,别闹了!殿下来了!”
四人迅速站在一起,俨然是一队严谨的护卫队伍。
随着脚步声渐近,一袭白衣的司空靖站在了四人面前。
如今的司空靖,已经年满十八,比起五年前更是丰神俊朗,英伟挺拔。只是他爱穿白衣和微笑的习惯一直没有变,唯一变了的就是想到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微笑里会有一丝的温柔和暖意。
“殿下!”阿飞适时出声,将手中的木匣子捧到司空靖面前。
司空靖伸手打开木匣子,眼睛里多出了一抹喜色:“不错!正适合她!”说着从木匣子里取出一把匕首,仔细的看着,眼中是少见的温柔和宠溺。
阿飞等四人见状,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作为司空靖的贴身护卫,对于司空靖的所有事情都是一清二楚。自从五年前殿下认识了叶将军次女叶初晴之后,殿下心里就把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装上了。
但是叶初晴是个活泼洒脱的性子,有点没心没肺,对世子爷的情意从来都不知情。世子爷也不好去表达,只是默默的等到她过了及笄之礼,便去求国主陛下赐了婚。
为了给未来的世子妃一个礼物,司空靖冥思苦想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亲自设计画图,又去求了脾气古怪的神兵巧匠宿翌扬,打造了这么一把绝无仅有的匕首。
匕首小巧玲珑,半尺长,两指宽,乃是司空靖派人寻了两年多找到的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匕身精巧锋利,可吹毛断发。
叶初晴喜欢练武,也喜欢玩兵器,把这个送给她,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司空靖想着,轻轻的抚摸着匕首,脸上是无尽的温柔宠溺。
突然,从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我想,你的心思大概要白费了!”
司空靖有些不解的望着走进来的司空宇,眸色微沉:“此言何意?”
司空宇凤眸微挑,脸上带着招牌式的邪魅笑容:“难道你不知道,叶初晴,失踪了吗?”
“失踪?”司空靖心头猛然一紧,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她怎么了?”
司空宇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甚:“听说她知道了赐婚的事情后,和她母亲吵了一架,就……不见了!好像是逃走了吧!”司空宇仍是一脸邪魅的笑着。
司空靖看了一眼司空宇,低下了头。司空宇的话,他并不怀疑。虽然司空宇看上去吊儿郎当,风流不羁,坏坏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司空宇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从不跟他乱说话。
良久,司空宇看他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不禁叫了声:“阿靖,你……没事吧?”
司空靖没有抬头,只是淡漠的说了句:“逃走?”随后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握得手上的骨头嘎吱响。“她竟然……不愿意么?”司空靖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扔回了木匣子里,转身进了房间。
留下院里的人面面相觑。阿飞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司空靖有些落寞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袁金有些迟疑的问道:“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叶姑娘她……不愿意嫁给我们殿下,所以逃婚了?”
司空宇望着司空靖紧闭的房门,笑着摇摇头:“叶家把消息封锁了,私底下正在寻找。我是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不会错的。那丫头没心没肺,阿靖对她用情至深,只怕这回……”司空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算了,你们看好阿靖,我也去找找看!”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殿下……”袁光望着司空靖紧闭的房门,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