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离谱的新闻
对于周泽平的想法,霍思宁并不知情,她在回了早田大学之后没几天,就又恢复了之前淘宝的状态,前后又去了本州岛的其他几个区,几乎是将整个本州岛都搜罗了一遍。
这么一折腾,时间就到了十二月,本以为要就这么晃荡着等到东都新年祭,没想到还没等到新年祭,霍思宁就接到了周世涛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霍思宁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周世涛焦急的声音:
“你在东洋,有没有看到最近的新闻?”
霍思宁一愣:“什么新闻?”她虽然身在国外,但是东洋的报纸杂志她确实鲜少购买,也从不关注东洋新闻。
周世涛气道:“你不知道?行,我给你念:东洋渡边财团日前在大阪吉田县开发区偶然发现了一处古墓,这处古墓在经过挖掘之后,竟然挖出了一整套完整的金缕玉衣!这是大东洋帝国第一次在岛上发现金缕玉衣,据考古学家宣称,这套金缕玉衣的时间比华夏国发现的第一套金缕玉衣还要早上数百年,这次重大发现将会推翻历史!”
听到周世涛念完了这则新闻,霍思宁彻底愣住了,她有些无语地道:“在东洋发现了金缕玉衣?您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周世涛谩骂道:“新闻就是这么写的,我能跟你开玩笑吗?他奶奶个熊的!这帮东洋鬼子真是太无耻了!”
这是霍思宁头一回听到周世涛这样爆粗口,可见这人生气到了什么程度了。
想到东洋居然也能挖出金缕玉衣,霍思宁心下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这则新闻是什么报纸上刊登的?我也去买一份!还有,这金缕玉衣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
霍思宁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在腾冲黑市的时候,渡边尹康为了跟她争抢一套金缕玉衣,可是喊出了两亿一千万的高价,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出价五个亿,从将那渡边尹康给震住。
那套黑市刚刚出土的金缕玉衣最后被秦连山着人安全送回了帝都故宫,之后故宫方面的专家根据金缕玉衣再研究,确定了金缕玉衣的主人,就是汉武帝钩弋婕妤。
钩弋婕妤为汉昭帝刘弗陵之母,汉武帝在将刘弗陵立为储君之后,就下旨将钩弋刺死。
这个或许可以称之为荒谬的事件,但其实并不难理解。
事实上在南北朝的卑北魏,立子杀母成为了惯例。
有吕雉这个先例,汉武帝在立储君方面自然要谨慎很多,立刘弗陵后杀钩弋,只是为了权衡利弊,防患女主乱政。
这些历史,让这套金缕玉衣的附加价值无形中增加了数倍,霍思宁当日耗费了五个亿的价钱拍下来,如今那套金缕玉衣的价值,却是远超五个亿。
当然,价值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其蕴含的历史信息,可是现在看到这条东洋新闻,霍思宁不免有些担忧,她辛辛苦苦拍回来的文物,该不会放在帝都故宫里也能被东洋人盗走吧?
不能怪霍思宁多想,要知道周世涛念叨的这则新闻里面提到的主角不是别家,正是渡边尹康家族所在的渡边财团,以渡边尹康跟那个钟老鬼的关系,再加上渡边尹康对那金缕玉衣的执念,他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儿。
再则,霍思宁经常在网上看到关于故宫文物被盗的新闻,对于故宫的防盗系统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和不信任。
周世涛自然也听懂了霍思宁话里的意思,皱了皱眉:“这事儿我回头去跟黄老头问问。”
说着他手指头敲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张报纸,仍然是义愤填膺:“这些东洋人简直是无耻之尤,你看看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套金缕玉衣,又专门找人做了个古墓,还大张旗鼓地搞了个什么考古队来欺骗观众的视线,让人以为那套金缕玉衣真是从那古墓里面出土的文物。他们自导自演,在那里故弄玄虚也就罢了,还说咱们的历史书作假!”
霍思宁心下暗暗吃惊,一面惊讶于这东洋人居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儿,另一面又觉得奇怪,那些媒体难道没张眼睛,看不出这事情究竟有多古怪且不符合逻辑吗?
霍思宁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在附近报亭里买到了一份周世涛提到的报纸,这报纸叫《朝闻早读》,是东洋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拿到报纸后,霍思宁就急忙在报纸上开始翻找周世涛说的那条新闻。
这则新闻是头条,所以非常显眼,霍思宁轻易地就在第一版找到了,非常大的黑体字写着一个醒目的标题:古墓惊现金缕玉衣,东亚历史即将改写!
这则新闻的篇幅并不长,只有短短不到一千字,但是字体却很大,将日本挖掘到金缕玉衣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写了一遍,包括这次负责考古挖掘工作的渡边财团因为获得金缕玉衣这套无价之宝,得到了东洋鹰派颁发的嘉奖祝贺等。
在这则报道的下方,还贴着一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考古照片,那照片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能从照片里面很明显地看出来,有一个人型金缕玉衣从古墓里挖掘出来了。
看完这则新闻,霍思宁顿时就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渡边财团这个名称,霍思宁立马就想到了当日在腾冲黑市上渡边尹康和她竞价的场景,霍思宁敢肯定,这金缕玉衣的事情肯定就是渡边尹康这个蠢货给整出来的。
夜里周世涛又打了电话过来,告知霍思宁故宫那套金缕玉衣还在,霍思宁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只要不是掉包故宫里的那套金缕玉衣就行,这渡边集团在霍思宁看来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她虽然也觉得愤怒,但是她毕竟不是周世涛,没有那种作为考古专家的那种天生的使命感,所以她纵然觉得东洋人无耻,却也并没有真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不久之后,霍思宁就发现,这事儿她根本没法置身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