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我，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只要能让你好受点，怎么样都行，你不是女魔头，你是仙女。”我现在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更不敢用什么套路去哄她，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这个是女神，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我爷爷死了，再也没人叫我小璃了，我为什么要碰到你，这样至少在我心里还有人叫我小璃。”琉璃哭的更伤心了，我感觉自己的罪行比杀人犯还严重，简直就是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那我继续叫你小璃，我以后对你好，我要像你对我那样那么好，小璃。”我看着琉璃的样子，我自杀谢罪的心都有了。

    “我爷爷死前给我说，以后只有我丈夫才能叫我小璃，你凭什么叫我小璃。”琉璃放下手，眼眶红肿的看着我，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带着悲伤，心碎，绝望，好像失去了一切的人，昏暗的目光，但却依然清澈，这是我见过最让我难受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啊！琉璃，你怎么哭了，怎么回事，不哭不哭。”梁馨月从房间里走出来，心疼的抱住琉璃，“怎么了，从小大大你都没哭过的。”

    “我眼睛，进沙子了。”琉璃不是王佳怡，不是梁馨月，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她纯洁，仗义，对一个人好，就完完全全的为那个人考虑一切，在这时候，她依旧在维护我。

    “你撒谎，进沙子能这么多眼泪？”梁馨月拿了张纸巾，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

    “我想起我爷爷了。”琉璃把头靠到梁馨月肩上，“没事，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你啊，老是把所有事都藏着，不肯说出来，就不能让我安慰安慰你。”梁馨月心疼的说。

    “真没有，我已经好了，没事。”琉璃在梁馨月怀里趴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坐起来，好像又成了那个女神。

    “你好好照顾琉璃，我去洗个澡。”梁馨月对我说了一句，有些踉跄的走向卫生间，昨天她是第一次，身体没这么快恢复。

    “昨天第一次？”琉璃没有看我，淡淡的说。

    “对。”我点点头。

    “我去给她熬点东西补身子。”琉璃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哎，我一起来吧，给你打打下手。”我停顿了一下，站起来。

    两人走到厨房，“你这样对我，值吗。”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琉璃没有说话，默默准备材料，上次给我准备的人参，当归，何首乌什么的还剩下不少。

    我的良心愈发的不安，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做点什么，这种感觉很难受，它会让你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每次琉璃给我的汤药都是一小碗，这次她准备的明显比以前多，我知道，其中一份是给我的，我开始鄙视自己，琉璃的高贵发自内心，从身体的每个角落散发出来，可我以前却没有发现，她的好太隐晦了，就像古代的侠客，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就这样默默的付出，纯粹而神圣，仅仅是为了对你好而对你好，而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表现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帮她洗药罐，切药材然后目送她走出厨房。

    中午，梁馨月做了一大桌菜，我还是进厨房帮她打下手，但这次我吃不下了，嗓子里有东西堵着，不仅堵住了我的话，也堵住了我的食道。

    “怎么了，今天做的不好吃啊。”梁馨月有些委屈的看着我，她忍着痛做饭，我却没吃多少。

    “没有，好吃，很好吃。”我强行把食物咽下去，欠这几个女人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我还不清，也算不清。

    下午，琉璃说家里有事就回去了，我就这么看着她离开，头一次感到我是那么的懦弱，那么的无用，心再一次狠狠的抽搐。

    我抱着梁馨月，“馨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啊，干嘛不对你好。”梁馨月很自然的说。

    “可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低下头。

    “怎么，吃干抹净想赖账啊，敢赖账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埋到你旁边，做鬼也缠着你。”梁馨月幽幽的说。

    “不是，我是觉得我不够好，我欠你们太多了。”我轻轻说，原来欠债是一件很累的事，一旦你意识到这一点，就要用一辈子来偿还，甚至一辈子都还不清。

    “那就欠着啊，这样你就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就永远都是我的。”梁馨月蹭蹭我，“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理由的，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不欠我了，你就不爱我了。”

    “我一辈子都欠你的。”我拍拍她的背，只是如果一个人他欠了好几个人，那又该怎么办，时间是个伟大的作者，他会给所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时间越长，我就越欠琉璃的。

    下午的时光匆匆过去，我就这样一直抱着梁馨月，很安心，很踏实，除了那不安的良心。

    王佳怡晚上终于回来了，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看的我打了个冷颤，这个妖精这两天招惹不得，反正最近两天我是不敢去她房间了，会成人干的。

    梁馨月把我支去厨房做饭，两个女人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聊些什么，时不时的嬉笑一下，在我出去以后又立马恢复正常。

    “吃饭吧。”我摆好菜，招呼两人过来。

    “月儿，他做的好难吃。”王佳怡吃了两口皱了皱眉头。

    “哼，老是看我做饭，还学不会，笨死了。”梁馨月也符和着说。

    我的菜不算什么美味佳肴，但也不属于难吃那类，毕竟从小自己做，还是有一点经验的，想到这两个女人刚刚在沙发上和昨天一样窃窃私语的样子，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下含糊了一句，低头吃饭。

    “今天十点前归我，十点后归你，怎么样。”王佳怡笑嘻嘻的对梁馨月说。

    “成交。”梁馨月同样笑眯眯的回答。

    “我可以睡沙发吗？”我弱弱的说。

    “可以啊，我们陪你。”王佳怡眨眨眼。

    “我还是睡床吧。”看了看梁馨月眯起的眼角，我硬着头皮说。此刻，我心里无比希望段欲封能打个电话过来让我回去，在这样下去，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