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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 作者:月无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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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提他。”我挠了挠钟伯琛的脚心。然而他好像没有痒痒肉,任我挠着自顾自地说道:“小五没必要在李擎身上浪费精力。如今他声名狼藉,死在自己人手里是早晚的事情。那三座城池不急着拿回来,日后再从长计议;至于那五万人马,半数是滇亲王跟培国公的亲兵,要回来反而坏事。”
道理我都懂,问题是我别扭。这种感觉就像是,我讨厌的人,当着我的面,夹走了我的牛肉面里的吹弹可破,弥足珍贵的牛肉片。而像我这种心胸宽广的人,当然要一笑了之,然后抡起椅子开了他的脑袋。
我把我的感受讲给了钟伯琛听,大丞相若有所思地反问我:“若是我夹走了你碗里的肉呢?”
“那你一定是饿了,我把整碗面都给你吃。”我就是这么双标。别说牛肉面了,他要吃我,我二话不说,胳膊撅下来给他啃。
我话音刚落,惊觉钟伯琛那兴致盎然的眼神好像真的想“吃”我。只可惜钟大丞相伤得有点重,为了他的小命着想,我只能坐得远点跟他拉开距离,继而又说道:“培国公他们说是受了我的迫害才投奔了李擎。我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挑唆?然而何人能如此能耐,让培国公他们放弃了权势,轻信了蛊惑?”
“此事我正在查。”钟伯琛缓缓起身,半躺在榻上叹了口气:“希望不是慈康宫里那位。毕竟只有她老人家跟培国公这些个前朝老臣走得近。之前屡次买人行刺你的冯家已经被清理掉了,现存世家中,顾家一支独大,不过还算安稳。只要太后不再挑起争端,我本不想再招惹这些个人。”
我一想起我那浑身都是胆的母后就头疼,干脆让钟老哥撒手去办,毕竟我已经承诺过跟她这辈子不见面了。
李擎到底又苟住了一条命。尽管不情愿,我还是赔着笑脸送走了李擎。李擎虽然两手空空,等同于百来一场。不过他好像误以为我确实对他有私情,请魏将军出兵的事儿似是大差不离。我强忍着送李擎至宫门,李擎握着我的手深情地说道:“子迁,你多保重。朕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诺的,希望子迁也...”,说罢他还娇羞地侧过了脸。
我差点没一口吐沫喷他脸上,忙不迭地回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国君保重。”
李擎一步三回头地终于滚蛋了,他坐在回国的马车上,扒着窗户跟我挥泪惜别,带着哭腔入戏很深地喊道:“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地再逢春?”
你咋什么时候都有诗背?读书多了不起吗?我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可别再指望能有个第二春了,早早听从阎王爷的安排撒手人寰吧。然而我身侧的钟伯琛却恰到好处地伸出爪子,一把拧在了我的屁股上,疼得我嗷得一嗓子嚎了起来:“哎...山丹丹地内个花开哟...”
“子迁!就这么说定了!山花烂漫时,你我再相会...”李擎的声音逐渐远去,回音萦绕,惹得钟大丞相又拧了我一把,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个梅开二度。
李擎走后,我捂着屁股回了嘉明殿,可算松了口气。然而钟大丞相跟个背后灵似的紧贴着我飘了进来,把我按在书案前,拿出文房四宝,和颜悦色地说道:“子迁...”
“不!我不叫这个名字!你认错人了!”我吓得差点飙出了泪花。这字我不要了,我就叫“小五”了,贱名好养活,子迁这俩字不吉利,把我的脑袋都给迁跑了。
钟大丞相笑容不减,修长的手指哒哒点在宣纸上,轻声道:“久闻殿下文经武略,出口成章。不知殿下能让微臣拜读一下您的大作?”
“不敢当不敢当...”我缩在椅子上讪笑着。
“殿下过谦了。”钟伯琛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仿佛是一对儿偃月弯刀随时要飞出来砍我:“殿下一封情书就能将晟宣国的国君千里迢迢地吸引至我国,想必殿下才高八斗。”
我嗅着钟伯琛散发出的滔天醋意,看着这根行走的酸黄瓜开始替我砚墨,咽了口吐沫小声嘀咕道:“我也可以给你写情书嘛...一整本那种!”
“好。殿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写不完一本您就别出这屋了。”钟伯琛将毛笔塞进我手里,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我赶忙趴在窗户上喊他:“你带着伤去哪儿啊?!”
钟伯琛头都没回地说道:“回府处理点事情。就不叨扰殿下了!”
得,酸黄瓜要自己个儿憋屈着了。我没辙,唤来了徐长治,让他抬软轿送钟伯琛回去。
钟伯琛走远了。我挠了挠头,悄悄把之前写了一半的剧本给掏了出来。这剧本我已经写到最后一卷了。讲到了我去边关见突厥首领的戏份。我看着上头标记着的“终卷”二字,总觉得有点不吉利,便把这两个字给涂掉了,改为“背水一战”。我记录下了跟阿兰桑的相会,与钟伯琛的生死一念,又描绘了自己是如何心乱如麻地守着他到醒来。末了我写了这么一句话:“我此生最大的成就,便是有了个愿意为之殉情的人。”
写完以后我读了一遍,唉呀妈呀太羞耻了,老脸一红,慌忙把本本又给锁了起来。拉开抽屉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了阿兰桑给我的玉佩。我一拍大腿内疚不已,我竟然把此事给忘了个一干净!
我唤来陆久安,命他找人将此玉佩给临摹下来,去民间寻找线索。陆久安拿过玉佩仔细看了会儿,眯着小眼睛诧异地说道:“殿下,这玉佩奴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玉是上好的和田玉,应当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用得起的。”
眼熟?我一惊,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比对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钟伯琛给我的那枚玉佩是白玉的,模样虽好但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玉料,毕竟钟老哥也没几个钱儿。我可真怕查来查去,结果阿兰桑跟钟伯琛俩人有什么血缘关系,我再凭空多个小姨子。
陆久安又看了会儿,摇摇头满腹迷惑地找人去画了。我把我的玉佩塞回衣服里头,轻轻拍了拍后坐回书案开始批折子。哪曾想刚批了没几本,徐长治告知我,三哥来了,在院子里急得直蹦高。
我赶忙把三哥给叫了进来,问他何事如此惊慌。三哥急得包子脸上十八个褶儿:“完了完了。晟宣国一内乱,先前谈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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