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章 引魂灯
夏叶子听此,眉头紧皱:“夏叶子听他们的话似乎很有把握,你能不能多一点防范意识。”
承灵有些不解,“此话怎么说?”看着他深沉如海的神情,夏叶子有些看不懂承灵,从认识他到现在夏叶子几乎没有看懂过他的想法。他想成神,可是又自己毁掉了不昆那城,夏叶子曾问他:难道不昆那城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在乎?承灵只是笑笑:夏叶子想要的绝不是不昆那城少主之位。
夏叶子有些了然:“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夏叶子还能说什么,夏叶子去睡了。”
说着便站起身,想要出门。
“今日你就在这里睡。”
“什,什么!?”夏叶子惊愕的回头。
承灵慢慢饮下清茶,俊朗出色的脸上带上一丝笑意:“何必那么惊讶,又不是第一次?”
我的脸一阵羞红,这该死的承灵,说的话怎么带着这么多歧义。
夏叶子干笑了一声:“呵呵,这样不好吧。”
承灵奇怪的偏过头:“为什么不好?”
“夏叶子是女人,你是男人,自然不好。”
“你是人类,夏叶子是半神,对夏叶子来说你与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
好吧,承灵你赢了。你的比喻每次都让人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夏叶子深吸了一口气,不与他计较,转身往他床上一趟,被子一盖,睡就睡,谁怕谁。
承灵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你确定要管这样的闲事?她不是已经将引魂灯给你了吗?”
“这是她的心愿。”夏叶子想,此时我的表情是坚决的。
承灵偏过头,说道:“死了千年的人,再执着这些情爱有什么意义。女人,就是太笨。”
“是。”夏叶子低声应道,夏叶子抬起头,看着承灵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承灵,你放心,有什么危险夏叶子也会先挡在你前面,你只要帮夏叶子打开这道门就可以了。”
承灵怔忪了一下,他低下头轻笑,又抬起眼眸:“真是难得,那夏叶子便不客气了。”
夏叶子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悸,忙退后一步:“承灵少主,夏叶子跟你说笑呢。先,先打开石门吧。”
承灵的脸上一片平静,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退后几步。”
夏叶子忙退到墙角,便见承灵抬起一只手,他凝目望了一会石门,只听到一声巨响,夏叶子慌忙捂住耳朵偏开头。轰然坍塌的声音过后,石门已经大开。夏叶子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竟然愣在原地。
承灵有些疑惑的望向夏叶子,不知为何,鼻尖闻到一股香气,令夏叶子产生一股悲伤之感。夏叶子想到了承丘,交换了生生世世只为了这一个能救他的契机。一直认为他守护夏叶子是因为夏叶子是他千年的等候,可是如今才知道,夏叶子只是他的一缕执念,夏叶子不是他爱的女人,甚至不能算作是人。夏叶子到底为什么该存在这个世上。
他保护夏叶子,不是因为夏叶子,而是为了她。那夏叶子到底又算什么。
眼中慢慢升起了一层淡淡的迷蒙,竟然又泪水从脸上划过。既然如此,夏叶子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夏叶子还要为他做什么?想到这里,夏叶子从怀中拿出匕首。这是承灵曾经给夏叶子削木雕的匕首,从那之后就成了我的东西。夏叶子拔出匕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往心口刺去。
手猛地被握住,骨头仿佛就要被捏碎了,让我的意识恍然有些清醒。
“这种程度你就撑不下去了吗?人类真是弱小。”
夏叶子大骇,慌忙看向四周,那股奇异的味道愈来愈浓郁。夏叶子有些害怕的看着承灵,承灵忽然笑了笑:“提婆族的地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这里的香气里含有毒,会让人想起悲伤的事情。叶叶,你似乎有许多悲伤的事情呢。”
夏叶子黯下了眼眸:“你怎么会没事?难道就没有令你悲伤的事情吗?”
承灵笑了笑:“自然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昆那族本就是香神,所以对这点能耐的毒根本没有效果。“说着他向前走去,声音悠然,”靠近夏叶子,否则怕你被毒死。“
明殿中金碧辉煌,到处都是陪葬的玉器珍石,这里的珍宝绸缎几乎是一国的金库。
夏叶子有些惊讶:“提婆族的陵墓似乎很像人间,连陪葬的风俗也这么相似。”
承灵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夏叶子想了想,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陈后是什么人?”
“陈后是我的姑姑,她原本是献给提婆族的贡品,却得到了提婆族少主的垂爱。提婆族少主无君,世人只知他这一生只爱陈后一个女人,为了她,他对所有女人都可以无情。陈后之死让无君万念俱灰,陈后的葬礼他也是倾尽了所有的奢华,墓室陪葬的女子有一大半皆是提婆族贵族的女子,这也让大半贵族因此而心寒,一时提婆族剩下的不过就是尔尔几人。“承灵的声音低沉,银眸里流连着摄人心魂的目光。他的眸子里似乎隐藏着许多猜不透的情绪。
夏叶子猛地一颤,不是因惊奇而颤,夏叶子眨了眨眼,不经意望进了他的眸子里,马上被他的眸子里的情绪所沉没,心也随着一颤,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夏叶子笑道:“他是这样的喜欢你姑姑,你姑姑真幸福。“
承灵低笑了一声,对于情爱似乎毫无兴趣:“幸福吗?夏叶子倒不这么觉得。“
“恩?“夏叶子有些诧异,想了想说道,“其实他可以倾尽所有去爱,这是所有居于高位的人都做不到的,他真正坐到了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对陈后这个女子,又是何其所幸。”
他低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这不过是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夏叶子顿时脸色一垮:“女人往往比男人坚强,为了所爱的男人就算付出生生世世也心甘情愿,而男人,只知道自己的野心与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