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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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青木找了太医过来,顾凌尘早就走了,苏青木舔了舔干涩的唇,到达傅轻染面前,道,“傅小姐......
我家世子爷他.....应该脑子烧坏了。“
这他妈不就是脑子烧坏了么?
之前他和世子爷说了很多苏贵妃的事,世子爷都说不再管了,想要的女人也只有傅轻染一个,可今夜的所作所为,连他这个做下属的都看不下去了。
实在是太糟心了。
傅轻染表情毫无波动,“苏青木。
他要如何,和我没什么关系,他要带什么样的女人回去,也和我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苏青木只能叹了两声,摸着脑袋离开了。
哎。
世子爷这非得作死啊。
宫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女人显然已经疲倦,容景深准备送楚惜和傅轻染回去,还没来得及出宫门,刑墨便跑过来通报,“王爷,天牢那里.....
容渊想见您,说......“
“说什么?”
“他只说了三个字,宋太妃。”
宋太妃。
是容景深的母妃。
难道容渊一开始是装成那幅样子,欺骗他们的么?如今,见自己失败了,所以,将筹码拿出来了。
楚惜推了推容景深,道,“我没事的,你去天牢吧。”
容景深斟酌了半刻,沉声道,“刑墨,你同秦风一同护送王妃和傅小姐回去,若她们有半点差池,你们提头来见。”
“是,王爷。”
—
天牢。
这个时辰,大多数的犯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然而,也有少数的望着墙壁发呆。
地上很脏。
泥泞一片。
男人皱着眉头走过长廊,到达容渊的单间。
他一袭白色长袍,与这脏污的环境显得太过格格不入,狱卒开了门,男人走了进去,单间里面应该算是比较干净了,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般脏臭。
容渊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来,了然一笑,“朕以为你不会来的。”
他身上都是锁链,即便是些微的动作都带起细细碎碎的响声。
在看到男人脸上的伤痕之时,“阿深,你就这么迫切的想要铲除朕的旧部?”
容景深并不愿意和他谈论别的话题,直接道,“本王的母妃在哪里?”
“你不是早已相信她死了么?“容渊并没有切入话题,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没死。”
因为,种种证据的存在,证明,他的母妃还活着,即便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活着。
“呵。”容渊敛眸,道,“先打开朕身上的锁链。“
容景深没说话。
也没让人进来,等同于拒绝容渊。
容渊极有好脾气的席地而坐,任由灰尘沾身,整个人微微发抖,“看来,你并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里。
宋妃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竟是如此报答她的?”
容景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种话不该从容渊口中说出来,太过讽刺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朕想看看,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楚惜重要,还是宋妃更重要。”
容景深又一次沉默了下去。
谁更重要。
本就没有可比性,她们于他来说,同样重要,谁也无法......
“阿深,看来你自己也不太清楚呢。“
容景深的反应,让容渊异常满意。
他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都是容景深害的。
墨痕是容景深杀的。
太子也是因为容景深的离间,才会间接为他所杀,容渊将万般情绪忍着,声音微微提高,道,“朕要你在楚惜和宋妃之间做出选择。”
不知怎的。
容渊觉得脑子有些疼,在看见眼前男人的时候,难以言明自己的情绪,甚至生出一种恐惧来。
“本王不会选。”容景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若你能将母妃交给本王,本王会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容渊笑的张狂,似乎因为容景深近乎玩笑般的话语而不敢置信到全身发抖,嘴唇蠕动着,“先放了我,然后再杀了我么?
你以为,你这种伎俩......“
还没等容渊吐槽完,容景深便已经厉声打断了容渊,“本王保证。
会让你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
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还会给你一处封地,你可以,带着你的女人远离长安,但本王不会给你任何的兵。”
换言之。
这皇位,他坐定了。
“阿深,你抢走朕的一切,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呵。“容景深淡然一笑,不太想接话,冷漠开口,“条件本王放在这里,无论你接不接受,找到母妃,于本王来说,也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
无法用宋妃威胁他么。
原来,楚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重。
“但阿深,你忘记了么?
宋妃她生了病,你想要她一辈子就这样沉睡下去么?你不想要宋妃醒来么?”
—
将傅轻染送回宣平侯府之后,楚惜才让刑墨驾车回王府。
夜晚渐去,天边星辰也消散了许多,天呈现出墨蓝色,似乎快亮了,而在王府门口—两个瑟瑟发抖的身影突然闯入楚惜的眼帘。
是二姨娘花丝雨和楚婉情。
她们坐在台阶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显然很冷。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马站起来,围到了马车前面,她们冻了大半夜,脸通红,鼻涕不停的流淌着。
“惜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着楚惜。
楚惜将车帘撩开,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便从另一头下了马车,可是,还没等她进到王府里,两母女又在她面前拦住了她,花丝雨寒声道,“楚惜,你爹待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你竟然将你爹亲手关进大牢里?”
“惜儿,你将爹给放出来吧。”
比起花丝雨不是人话的话,楚婉情的语气还稍微好一些。
“呵。”楚惜拧着手指,“我想做什么,花丝雨,你似乎管不着,毕竟—你只是一个妾侍,而我,是景王府的王妃。”
花丝雨冷嗤一声,“什么王妃!你就是个乱臣贼子!你可别不承认,你爹什么事都告诉我了!“
“花丝雨。”楚惜渐渐笑起来,“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若只知道泼粪,本王妃不介意送你去天牢陪陪我爹。”
她现在已经很烦躁了。
一夜没睡,现在正是困乏疲惫的时候,这母女两个偏偏又要来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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