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明月几时有,东汉特别亮 第四章 悦来客栈
司马渊看着这三人似慢实快的消失在视野中,悬着的心也终于落进了肚子里。
明显自己这边人少,虽然看上去装备凶残得不得了,说不定那三个人只是隐藏了武器属性呢?
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左慈,司马渊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这左老头话说半句的,司马渊还以为有下次见面给点什么神器礼包的,这倒好,礼包没见到,被那什么“紫薇七君”看了一眼,给挂上号了。
“司马小友,请过来说话。”白袍男子招呼司马渊道。
“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司马小友,在下刘备,字玄德。乌角先生曾与我等提起过你,言渊有不世之才能,欲传汝绝世之法门。”持双剑男子接过话头,将一枚玉简交予司马渊,“望小友好生参透玉简所述。”
言闭,也未等司马渊说话,一人背上左慈,一人夹着小童,也似慢实快的消失在了视野中。
司马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明显感觉到那个青袍男子是想杀他的,被玄德皇叔给阻断了。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司马渊现代人跳脱的性格又浮现出来了。
既然刘皇叔保了自己,想来那青袍男子也不会反身杀将而来,倒是玉简里的内容,更让自己期待一点。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司马渊匆匆离开这破损不看的茅庐,再走过那个八门金锁阵的时候,阵已经被破去,在残阵里走了一圈,倒是收获了两块绿级的宝石,分别是光和暗这两种稀有属性。
司马渊上午出的城,回到内城,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便往城西找了间叫悦来居的店吃饭。
小二哥殷勤的上了几碟小食,一壶花雕,司马渊正就着花生想事情,耳朵却听到隔壁桌客人的闲聊:“李雷,你听说了吗,钟大人退了司马大人的亲啊。”
“韩梅梅,你是不知道啊,据说那个司马渊没有魔法属性,也练不出斗气,是司马家男丁里面唯一的废材。”
“小明,别胡说,人家再废柴也是皇上的亲侄子,有爵位的,即便没什么能力,也是个子爵好不好?”
“小红,我听说钟家那姑娘发飙了,说她爹爹不通人情,出尔反尔,毫无大儒作风。”
“可我听说是司马家主动退婚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钟家小姐奇丑无比,好不容易能嫁出去了,却有出了这档子事情,弄不好是那司马渊怕了钟家小姐才故意不显示天赋的吧。”
司马渊坐在那里苦笑摇头,到底是帝皇家事便是天下事,难得让司马家出个丑,大家还是很愿意燃起八卦之魂的。
要是知道他这个正主坐在这,肯定要被三姑六婆围个水泄不通,然后不知传出多少私密版本。
“是哪个长舌妇在乱嚼舌根,要不要本小姐帮你们剪了去!”随着一句质地有声的话,小店里走进一个身高约莫在175cm的身影。
来人一席红色锦缎紧身武服,绣荷花图样,腰间系一条粉色玉带,玉带上挂着一块玲珑好玉,玉色剔透。
头扎一把冲天马尾辫,干净利落。额前两缕长发垂下,飘飘荡荡。双腿修长,胸前挺拔,放到现世,也是可以去争一争国际名模的头衔。
只是来人背着阳光,看不清容貌。
“我爹爹退的婚,便是我钟离春退的婚,你们不要毁我爹爹名声,有什么冲我来。”钟离春扬扬了右手的剑,“我虽为女子,却也是个青级武者,也想为这天下做些事情,怎可嫁一个弱质男儿!”
呸,你弱智,你全家都弱智,我怀疑你都不知道骑兵和步兵的区别,你也肯定不知道怎么样在夏天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更不可能知道3-8是什么意思!罔你身材这么好!
司马渊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嫉妒还是嫉妒,这么好身材的媳妇就这么错过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方不方便拼个桌,没空桌了。”司马渊还在胡思乱想,冷不丁钟离春走到了面前。
低着头的司马渊胡乱应了一句“请!”,抬头一看,吓一大跳。钟离春眉清目秀,挺鼻梁,深眼眶,传闻其母是波斯人,看来倒是个混血儿。
说实话,若不是她右眼那一大块的青绿色胎记,绝对是一个尤物级的存在。
司马渊这才想起,钟离春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战国是齐国王后钟无艳又名钟离春,脸上长有一块胎记,甚是吓人,但却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如此看来这钟会老儿对女儿是有要求的呀。
司马渊没注意到,他呆呆想事情的时候,眼睛是直勾勾看着钟离春的,这是钟离春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每次有人看她,不超过一秒,不是吐了,就是跑了。涵养功夫好点的,也悄悄转移视线,哪像眼前这个浪子,盯着她看,似乎还是盯着那块胎记看。
钟离春眼里,这浪子倒是一副好皮相,五官端正,眼神深邃,上唇薄,下唇厚,是一张重情重义的面相。
只是这嘴角奇怪的弧度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司马……,司马府上的门客,李渊。”司马渊赶紧编个假名字,这是怕哪出来哪出啊。
“公子似乎也不是那些市井之徒,怎么会到如此小店吃饭?”
你妹啊,我是饿的呀,早知道会碰到你,我吃土也不进来了,你还问我,还不让我走,你是准备把我这弃夫怎么样?
再说了,什么小店啊,人家是悦来居啊,悦来啊,多少小说里的著名黑店啊,黑店排行No.1啊,大姐你放了我啊!
司马渊在心里吐槽,表面却恭俭谦和,“姑娘有所不知,我刚从城外回来,也委实饿了,便在此稍作歇息,未曾想有这么多人高谈阔论,倒也是见识了姑娘的飒爽英姿。”
这不说没事,一说就出事了,钟离春何曾被人夸过啊,一时就荡漾了。
司马渊倒是秉承了前世口花花的作风,见到凤姐都能夸两句。
钟离春脸都红到耳朵了,“李公子谬赞了,公子在司马府上做门客,想必见识定然不凡,小女子有事请教一二。”
神经病啊,请教个毛啊,我知道个鬼啊,我才穿越来1天啊,我能说什么啊。
“额,钟姑娘,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司马渊抬起头,看到窗外还不到黄昏的太阳,又低头叹了口气。
“李公子莫不是看轻我是个姑娘家?”司马渊低头叹气却被钟离春误会了,这下算是撩了裙摆了,不说个清楚被打残都是轻的。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心忧国事。”千错万错,心怀天下永远是正确的回答。
“哦,李公子可是指最近各地天灾不断?”钟离春被司马渊顺利的转移了视线。
“天灾,呵呵。除了那洪水天火,地龙翻身,还有什么能称之为天灾?人祸罢了。”
钟离春被司马渊这句话说得眼前一亮,“公子请继续。”
“天下之大,各国互相征伐,虽然神级高手均不轻动,可是黄绿级的法师武者,动则飞沙走石,草木皆倾,这世界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司马渊看了一眼钟离春,“百姓所求,也无非是吃饱了有地方说个家长里短,渡一渡这大好光阴,谁又愿意食不果腹,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呢?”
“然后呢?”钟离春陷入了深思。
“你是青级武者,自不会有这些烦恼,何况令尊乃朝廷重臣。可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谁真的有在意是谁当权呢?司马家为何是这大晋之主?无非是实力达到了巅峰,需要有与实力相匹配的权力。”司马渊闭上了双眼,“若为主上者心怀仁义,便必是万民之福?也要看这份仁义赏赐于谁。若与民,则天下安康;若于王族、显贵,则~民之不幸甚矣。更何况这样的纷争乱世。”
“李公子,你胸怀天下,不似一般男儿,若是司马府上施展不开,可来钟府找我,我让父亲举荐你。”
我是不一般啊,我是你的弃夫啊,司马渊心里叫苦。
“李公子,在下告辞!”钟离春说罢还给了司马渊一块玉佩。
“姑娘好走!”司马渊默默收下玉佩,权当纪念罢了。
司马渊晃晃悠悠回到了府上,和钟离春的一席话不止是说给旁人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找到了所有井就能熄灭这乱世?别天真了,哪怕是高度文明的21世纪,全球不还是狼烟四起,战争甚至从真枪实弹变成了经济战、科技战,真是随风潜入夜,杀人细无声啊。
不去多想了,或许找到井就能回到那繁华太平的21世纪,做那个升斗小民。
可是司马渊又真的愿意只做一个普通老百姓吗?
司马渊晃了晃头,发觉这花雕有些后劲,思绪跟着乱了,看来是累了,便倒在床榻上酣然入睡。
被司马渊忘记了的左慈玉简在他熟睡以后闪过一层光华。
在这谁都不曾在意的小屋里,梦中的司马渊似乎痛苦的经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