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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ABO) 作者:望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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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冬冬一边小心着他爸妈别从卧室里出来,一遍透过猫眼看见听见动静渐渐靠近的秦俊逸。
等到门终于被自己扭开了,晋冬冬没有穿拖鞋,脚踏在门前的踏脚毯上很扎脚。他把脚踩在了门槛上,金属制的门槛很冰,他缩了缩脚趾头,差点没站稳,他赶紧扶了一下门把,秦俊逸伸手上前应了一下,但到底晋冬冬没有摔到秦俊逸怀里去。
“你回来啦?”摇摇晃晃站稳,等到终于两个人面对面,晋冬冬傻不拉几的就只能说出来这一句话,灯光从秦俊逸的头上打下来,秦俊逸额前的头发向下投阴影,正好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眼中神色,晋冬冬不知道秦俊逸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确定他是否于他对视。
“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秦俊逸心头压抑的些许东西似乎松动了一下,挣扎的露出了黑色丝缕的烟雾,但秦俊逸还是没说。
晋冬冬看秦俊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既然自己已经尝试很多次都不能得到答案,那就不要在逼着别人了。
晋冬冬低下了头,秦俊逸看在眼里。像是牢笼里的困兽,他急切着想要挣脱自己控制不了的束缚,努力是徒劳,急切让他更加烦躁。他伸手握住了在门边撑着的晋冬冬的手,企图让对方明白,十六七岁的年纪哪有这么大的能力,晋冬冬只又不解的抬起头。
“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秦俊逸手心的热度覆在他的手背上,门框是凉的,但是他的手心也已然有了点薄汗。晋冬冬笑了笑,为了不吵醒在卧室里的爸妈,他的每一句话的声音都尽量压到最低,有些字说出来的时候有点断开,听起来像是哭噎了说话断断续续的人。
晋冬冬收回了手,准备关门了。他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这也许不是应该依恋的温度。
门被秦俊逸突然挡住了,发出了一阵轻响,晋冬冬慌张的朝着卧室那边看了两眼。
“今天——·是我生日。”确实是,四月十五,十一或者是十二年前,自从那个男人带着自己去鉴定性别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的生日。
晋冬冬有点惊讶,因为在之前秦俊逸说过自己不记得自己生日了。
没有人会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在晋冬冬眼里,每个小孩大概都如他这么幸运,在生日当天友人亲人的祝福下度过一天,来年才能健健康康的,是比新年更让人开心的一天。所以他当秦俊逸不愿意告诉他是因为他俩不熟,现在愿意告诉他,晋冬冬没有多想其他,但事实上有些事情总比他想象得要恶。
有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最不能揭露的伤疤。
“哦,那祝你生日快乐。”晋冬冬重新开了门,脚踏出门外粗糙的水泥地上,身子向前倾,嘴唇碰了碰秦俊逸的脸颊:
“还给你的。”
寄养17
嘴唇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脸颊,只能感受到微凉的温度。之后晋冬冬三两步脚步不稳的退回门里,慌忙说了声再见,没等秦俊逸回应,就把门关上了。
往房间走的时候没有用手机照明,踩到了晋爸爸没来得及放在鞋架上的鞋子,绊得往前踉跄了一下,鞋子与地板发出来嘭的一声,晋冬冬吓了一跳,赶紧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晋妈妈睡觉浅眠,听到外面有动静,起身去看了看,环视一圈没什么异常,心里嘀咕着又回去睡觉了。
晋冬冬躺到床上便开始后悔自己最后和秦俊逸讲的那一句话,就不应该说还给他,还给他不就没有了吗?后悔也没用了,时间不早了,晋冬冬蹬了两下被子就睡着了。
秦俊逸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那边江羽的声音疲惫又沙哑:“最近怎么样,钱够花吗?”
“说点别的吧,你也知道你打电话来并不是为了问这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开口:“我现在又找不到他了,是你和陈涛说的?”
“他说他没做,但总得问一问吧,总不能一直躲着。”
“我知道你恨他…”
“你呢?”
“……”
对方挂断了电话,秦俊逸也不想在纠结于此,把今天遗留的作业写了一下,洗漱睡觉了,定了个六点的闹铃。
第二天去找秦俊逸,敲门没人应,好像事先知道结局一样的,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想要再敲一遍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有什么期待一样,但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一个人上学去了。
还给他了,然后就没有了。
赖于声从路中的一个岔路口出来,看见了一个人走的晋冬冬,以为自己眼花了。靠近了才敢确认真的是本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方轻轻的回了句嗨,并不是像从前一样一跃而起,爬到对方背上。好歹也是三年半的同学,赖于声从昨天邀请晋冬冬一起上厕所被拒绝后就察觉了他情绪的不对劲,像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男人,宽慰似的又拍了拍晋冬冬。
他俩肯定是吵架了。
“哎,周末去唱歌?”赖于声唱歌实在不怎么样,但去ktv究极就是为了一个气氛,同学一起玩一玩,也许能让晋冬冬心情好一些,眼看就要期中了,赖于声也烦得慌。
“好哦。”晋冬冬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等到周末赖于声拉上自己了才恍惚记得似乎答应过这件事情。
晋冬冬学校的周末高一高二就只放星期天一天,高三就集体要求住校了。下周五周六要期中考试,本着越到死期就越应该狂欢的原则,赖于声邀请了全班同学去ktv嗷两嗓子。
赖于声平常看起来普普通通,要是真的去认真研究他身上的衣服和带的手表,就知道那些都价值不菲,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那次他前座的同学喜欢他的表,他二话没说就扒下来给人玩去了,玩到最后丢了也没太计较。
他哥回家看他手腕空空,问他手表呢,赖于声轻描淡写一句丢了,给他哥气得罚他在客厅罚站。才站了半小时,家里从小看他长大的阿婆就开始心疼的不得了。
他家里就只有他和他哥,他哥也不是亲哥,但是对他如亲弟弟一样。疼得更像是在疼儿子,如果叫别的不懂的来看,还以为是对父子。
那块丢掉的手表,是他哥在国外找人给他定做的,买断的款型,所以全球就只有这一件。
罚赖于声在客厅站着也不是心疼钱,那块表对他哥来说意义不凡,只是在心里憋着还没打算告诉自己这个弟弟。
赖于声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了,晚上还是和他哥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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