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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发胖 作者:不是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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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眼里充满了冷漠。
小凤凰伸出小翅膀戳了戳他。
小黑球谨慎地往后撤了一点,眼神仍旧十分冷漠。
小凤凰眼见着下不了台,于是用翅尖拍了拍星弈的头:“不会说话,看来是个哑巴,不要紧,我们不会歧视小哑巴的,你过来,跟我站在一起,跟我们一起排练罢。
……
于是星弈就跟小凤凰一起蹲在了柿子树的最顶端,睥睨着底下上百支圆溜溜的小鸟军团。
小凤凰发现了,身边这个黑色的圆球不仅十分冷漠,仿佛还很呆的样子,动也不怎么动。
排练散场后,小凤凰再次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陈述了“叫帝君起床”这个事业是多么的伟大而不容易,小黑球终于动了动。
小凤凰赶紧拦住他:“喂,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星弈冷漠地瞥了小凤凰一眼,但还是站住了。
小凤凰小心翼翼地问:“你好,请问你也是凤凰吗?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呀。”
星弈想起“家花没有野花香”这句话,半晌后没憋住,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不一样些,冷漠地道:“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我看起来很野吗?”
小凤凰愣了愣,大概不太理解他说的“野”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充满肯定地赞许道:“或许是吧!你的毛色真的很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充满野性美的羽毛。”
星弈的目光顿时更冷漠了。
小凤凰有点害羞,他敦敦靠近了几步,想要搭话又不太敢,最终只是不无娇羞地蹭了过去,用圆圆的肚子蹭了蹭星弈,又张开小翅膀,十分亲切地将星弈揽住:“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你不要这么冷淡嘛,我觉得你好漂亮的。”
第32章
那名为沈睿的大理寺少卿昏迷了十多天,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快要不行了的时候,江陵城主府找来一位懂歧黄之术的老爷爷, 有了一点起色。
这位老人说是通岐黄,晓得医理。实际上却是以一些民间偏方闻名的, 而且往往有些邪乎。
王府上的众人都把死马当活马医,请来了这位老爷爷后, 便见到他烧了三张符, 熬成浑浊泛黄的符水, 要人喂给沈睿。过后又写了一张符贴在床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祛除病痛,药到病除。
星弈揽着小凤凰坐在床边, 看着下人把沈睿扶起来,勉强灌进去, 皱起眉问道:“这管用吗?”
请人来的是少城主的那位小军师。他有点拘谨, 也像是说悄悄话一般, 小声告诉他们:“这位是紫薇台国师的人,最近才从京中回来, 据说救人治病很有一手,就是不知道现下如何。总之全江陵的医师都找遍了,此刻也是迫不得已, 无论如何都试一试罢。”
星弈道:“也好。”
小凤凰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
老爷爷开出药方时,他就主动过去磨墨。因为病人身份特殊,他们平常只留一两个下人服侍,小凤凰有时也会帮着烧水、添灯火什么的, 他不懂官场间的忌讳和讲究,只能以此来帮星弈做点事,能做一点是一点。
床头那张符咒写得很简略,也没有小凤凰听过的那种诡谲神秘的符号和文字,他看着老人写着,有些好奇:“爷爷,你这是什么符?”
老人笑而不语。
这位老人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须发皆白,精神矍铄,也没有曾在朝中紫薇台做事的官气,一眼望过去即知是闲云野鹤,合该终老山林。听人说这位老人不是国师倒台之后走的,而是因为理念不合,主动离开了王城,大起大落间无悲无喜,只是牵着一只小毛驴到处跑,遇到不幸的人,就点化一番,帮忙破解,以此讨得几个饽饽钱。
小凤凰见他不回答,也就知道这大约是不好透露的事。他接了药方,出去吩咐人抓了药回来,便见到房中的男人们已经围在一起坐下来,认真谈着当下的情况。
那小军师道:“城主被一道圣旨召回京去面圣了,传来信件说是有一群邪道士正往南下,近日已经在江陵活跃了起来。陛下是很听信鬼神之说的,前几天,紫薇台的那位国师殁了——现在的国师紫薇台相当于半个朝堂,京中局势全面洗牌,这也才让我们找到这位老先生,得以了解一些情况。目前我们知道的消息,那些邪道士煽动人心、偷窃八字,在民间大行养蛊、养小鬼、炼尸走尸和诅咒之术,陛下很重视。这件事也需要解决,王爷和凤篁公子,二位很快就要离开江陵了,这事就交给我和城主罢,我们有办法的。”
星弈垂眸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水,淡淡道:“我总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陛下从前跟着先帝听取了许多术士道人的妄言,信炼丹得长生、谱青词问神灵,历代帝王少有不这么做的,可这回无论是紫薇台还是陛下本人的意思,都很难捉摸。”
“不难捉摸。”一个微弱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十分陌生。
众人都愣了一下,而后飞快地将视线投往床边。果然是药到病除——昏迷了这么久的病人已经不见之前的奄奄一息之态,甚至有力气说话了。
沈睿有气无力地道:“我这回,是去闽南查一件案子,与鬼神多有关联。可是回京途中就被人追杀了,九死一生才逃来这里。”
星弈皱了皱眉头,起身屏退众人。看到小凤凰时,小凤凰主动站起来要往外面走,但是被星弈拉住了:“你就坐在这儿。”
小凤凰就跟他们一起听。
沈睿的眼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十分不善:“我认识你们,一个是皇帝的亲哥哥,一个是江陵城主最宝贝的军师,两位都是前途无量之人,只是救了我,怕你们自个儿也惹上一身腥。”
那小军师先笑了起来:“既然救了你,便不怕惹上一身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你当我们是等闲之辈么?”
“那好,我告诉你们,我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这些事必须有人知道。”沈睿喘了口气,眼神却落在星弈身上,“但是这件事,唯有王爷可以听。”
小凤凰于是又站起来,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军师也溜了出去。
小军师不死心,非要扒着门缝听:“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保障。”
可房门内静悄悄的,谁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房中,沈睿下了床,捉笔写了几个字给星弈。他大病刚醒,险些没了半条命,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都是抖的,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
“王爷,您还记得您那个三岁夭折的皇长兄,先皇后唯一的嫡子,林兆吗?”
沈睿给他写,“他一直都没有死,就在皇城中活到了二十五岁,然后被陛下找人杀了。先皇后本人也不是病逝,而是被您——您和陛下的母亲,所毒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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