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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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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爱情 作者:凉容

    分卷阅读39

    有人与我争抢,我就能先一步割断自己的喉咙。

    “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医生冷冷地抱怨了声,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若无其事地屈起指节,敲了敲手术台。

    我一凛神,然而下一秒,我手中的刀就不见了。

    一只冰冷的手捉住了我的手腕,像是要捏碎我的手骨一般用力地将我的手拉开,仅一瞬手术刀就到了他的手中,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它夺走的。

    “做得很好。”医师夸了一句,我愤愤然扭头去看,却只看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纤瘦身影。

    大概是负责协助手术的助理。

    他的手仍然用力地包裹着我的手腕,我挣了挣,他却捏得更紧,触碰间,我忽然感到一丝湿滑,那只宽大的手掌间,似乎有着薄薄的一层蹼。

    我猛地停下了动作。

    那人手上的力道卸去了一半,他悄悄地用指腹抚摸着我的手背,安抚地蹭了蹭。

    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以我现在的精神波动值,产生幻觉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差点又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主治医师一边为手术做着准备,一边戏谑地看了我一眼:“怎么?知道害怕了?要不然再做一次测试,低于五百五就给你缓刑。”

    我没理他,扭过了头。

    他恶意满满地俯下身看我的表情,然后就在下一秒,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而出,蓦地洒了我一身。

    我瞪大了眼睛,只见桑桑扯掉了用来遮面的蓝色口罩,一刀捅在主治医师的心口,他面色冷酷地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指尖的刀柄转了转,然后干脆利落地拔了出来,不久前还对我百般嘲弄的医生当即毙命,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尸体落地的时候一盘的程序员才反应过来,见了鬼一般往外跑,他看也不看,单手把我从手术床的束缚带中扯出来,染血的手术刀从他手中激射而出,猛地刺入那人的喉管,直直把人钉在墙壁上,动脉破裂喷射出的血液泉涌一般染红了整面墙。

    我僵直了身体,一时间无法动作,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活生生地死在眼前,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让我无法呼吸,桑桑丝毫没有在意,像扛沙包一般把我贯在肩膀上,飞起一脚踹碎了钢化玻璃窗,揽着我纵身从破碎的窗窟窿中跳了出去。

    我简直怀疑自己实在做梦。

    这一切都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我看着下面晃得人眼晕的楼层,只见抱着我的安琪灵活地沿着墙壁借力下行,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在靠近地面的时候,他拽住一边窗帘,纵身而出,乘势飞跃到了海面上。

    我远远地瞧见了那只熟悉的快艇。

    他把我放在了船尾,接着再度冲向不远处的建筑,警报声响彻码头,野蔷薇不少安保已踩着水追上浅滩,我担忧地看向手无寸铁的桑桑,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喷溅的血液、狂鸣的警笛、越来越多的尸体,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容;他的力量完完全全超过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他杀人的方式哪怕在影视剧中也闻所未闻,他能像一条巨蟒一样把人绞杀,能单手拧断脖颈,能把指尖刺入人的心脏。

    他的手指格外的长,杀人时微张的掌蹼仿佛是天然的血槽。

    我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产生了跳进海里逃跑的念头,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陆绪言坐在驾驶座上,安静地看着我,用眼神对我说:不要逃。

    快艇越驶越远,海滩上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我听到枪声,但惨呼声却并没有因为枪鸣而变少。

    我或许是疯了,但我不傻,此时此刻我能够确定,我的桑桑他不是个普通的安琪。

    不,他可能根本不是个安琪。

    他根本不应该像一件货品一样被困在展厅里,也绝不会因为豪金斯的报复而被迫成为我的妻子,那样的战斗只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他不是受过严格的正规训练,就是一台为杀戮而生的人形兵器。

    我不敢再往下想。

    这一切已然触及了我心底的禁区。

    海薇码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一道雪白的身影从海水中腾跃而起,湿漉漉地站立在我的身旁。

    桑桑脱掉了那件染满鲜血的白大褂,随手把它抛往大海,被海风撕扯着的衣物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浪涛中。

    他俯下身,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捧着我的脸,这双手看得出来已经仔细清洗过了,但指缝间仍然填满了无法褪去的暗红。

    “马上就要结束了,孟梁。”他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第18章 计划

    陆绪言打了清水。

    我抓住桑桑揽着我的手,默不作声地替他清洗着,我的安琪爱干净,盐粒、血迹、沙石,光是一样就够他受的。

    他安静地看着我,乖乖地摊着手掌任我搓弄,大约是因为海水浸泡过的缘故,他的手非常冷,捧在怀里像捧着一块冰,我想了想,打开陆绪言递给我的保温杯,调了温水让他泡着。

    “我不冷。”他轻声说道,“那是给你喝的。”

    “我不渴。”我随口应付了句,继续全神贯注地用毛巾绞他的手指,葱白的指尖这会儿被水汽熏得微红,拈着花儿似的,随便怎么动都好看。

    他的手是软的。

    我糊里糊涂地想着,与其说是柔软,不如说是柔韧,骨头硬,皮肉软滑,筋则是韧的,加之他的手指很长,能做出很多常人做不到的动作,自然也具有常人所不具备的力量。

    也正是这样的一双手,可以化为利刃,取人头颅,穿人心肺,若是这掌骨再宽一分,便难贯胸而入,若是这骨头再硬一分,便很难全身而出,那寻常看不大清的蹼在关键时刻则是天然的血槽,不知多少血浆曾从那处流泻而下,竟附上了一层暗色的红痕,无论怎么清洗,都难以擦拭干净,这是一个符号,就像战士身上的疤痕一样,是杀戮的勋章。

    我哆嗦了一下,想要松手,却在触及桑桑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目光后停下了动作。

    无声地叹了口气,我转而把这双手抱进了怀里。

    一时间船上十分安静,倒是陆绪言发了话:“我们本来没准备闹那么大动静。”

    我没应声。

    “本来说好了,让你家小天使做个假身份打扮一下混进去,没想到这群疯子这么凶,居然直接把你搬上手术台。”他瞟了我一眼,“这还得了,还好他们再凶也凶不过你家这个小朋友。”

    我垂下目光,避开他的视线,哑着声音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陆绪言没客气:“我记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站在船头望了望,又道:“快到了!”

    我这才想起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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