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军来临
李准基听到身后一声脆响,急忙扭头查看,只见一条黑色物体从天而降,正好打中自己的面庞。顿时,那巨大的威力将他的面庞往后掀翻,身体在半空翻腾几圈之后,才狠狠的砸落在一旁的石磨上。
萧生瞄了一眼倒在石磨边上的李准基,旋即眯着眼睛望了一眼村子外边,两道人影在他的视线之中由远及近踏空而来。萧生将铁索一抖,铁索之外气流涌动,迎着地上头昏眼花的李准基,当即一锁链甩去。
“住手!”
远处的人见萧生出手毒辣,连忙一声爆喝,声音划破长空,从远处远远飘来。萧生冷笑,哪里理会他们,手中铁索手起落下,在地上李准基的头颅上砸出一条手臂大小的巨洞。
李准基哼唧两声,整个面庞被一片花白和血红所覆盖,便不再动弹。
“支……!”“支……!”“支……!”
前方响起三声刺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萧生连忙将铁索抖起,叮叮叮三声脆响,铁索将那三枚铁球尽数接下。巨大的力量将铁索打得往后回甩过去,回弹在萧生胸前,瞬间将他击飞七八米距离之后才仰倒在地上。
“三弟…!”
远处的李鸿飞远远望见李准基在萧生的铁索之下殒命,往前冲击之势更加凶猛,那怨毒的目光将萧生紧紧盯住,悲痛得不能自己。
李定天同样一脸悲怆,可是他在望了一眼村庄之后,却将李鸿飞生生拉回,李鸿飞在挣扎片刻之后,随着李定天转身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之中。
萧轩及萧忠萧平和村长等人从村庄阵眼处走出,将地上的萧生扶起。
见李准基殒命,萧忠等人又在此刻出现,兑门的李家堡民团立马便斗志崩溃,在村民的反击之下,节节溃败。
“嘟……”
一声号角声刺破长空,在思茅松这个小小村庄的上空来回飘荡。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带甲军士分为四路,身手敏捷的从进村的四条大道往村庄开进进发。
袁鉴和天影宗弟子还在追着李家堡的残余势力穷追猛打,听到这声号角声后丝毫无所顾忌,依然我行我素的只顾追着厮杀。
“全部住手!”
一位披甲戴胄的老将带着一队官兵从生门进入村庄,生门的村民们在见到官兵之后自觉的聚在一起,将手中兵刃放下。
……
其余三路官兵也从各自的道路上逐渐进入了村庄,将溃逃之中的李家堡民团又重新生生的堵回了村庄之中。
阵法被破,六门早已不在,所有人都在威武轩昂的官兵的驱赶下,包括天影宗弟子都纷纷丢掉手中兵刃,往村中的那块大广场上走去。毕竟,在这片大陆上,不管是谁,任何宗门!也不敢贸然挑战皇朝的威严!
萧轩在密密麻麻汇集在一起的人群里四下看了看,不出意外的没能见到李奢的身影,想来他在刺中扶侗之后,便早早溜之大吉了。
心中莫名的一阵抽动,李奢的境界很高,早已到达武师的巅峰,突破武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次让他跑掉了,等他伤势恢复之后,对思茅松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不行!若是等他恢复之后,整个思茅松将无人是其对手!届时,只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趁他病要他命!只有趁着他现在受了重伤,将他彻底灭杀,才能保证村庄的安宁!
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往李奢逃跑的放向看了一眼,萧轩在人群之中偷偷的往边上挪动,在路过一条小水沟的时候,趁着边上士兵不备,猛的从人群夹缝中冲出,一脚越过那水沟,往边上的林子跑去。
“大胆!”
一名校尉见状,正欲率人追赶,忽然瞥见那老将军眼角微动,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望着萧轩离去的身影不在说话。
“轩儿!”
萧平和萧忠见萧轩突然逃离,连忙大声喊道。可是萧轩在提起真气全力奔跑之下,早已远远的在树林之中留下自己了模糊的身影,转眼便无影无踪。
“轩儿他要干啥?”
萧平扭头,望着萧忠询问道。
萧忠邹眉,刚才见萧轩偷偷往边上靠,他就似乎明白了什么。而现在,他总算是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料。
“随他去吧,吉人自有天相。”
他曾经也是一代武王,行为作风一生刚强,桀骜不拘。常年累月征战沙场,见过了太多的人心险恶。因此,对于此时萧轩所为,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赞赏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更何况那李奢修为远远高于思茅松众人,可自己一方又不能随时随地的布下大阵,此刻若是趁着他重伤将他一举灭杀的话,无论是对自己还是整个村庄来说,这无疑都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到了广场之后,军士把人群分为三个部分,村民们站在广场左侧,李家堡和天影宗众弟子立于广场右下侧。那名老将从军中走出,扫了一眼左右众人,威严面庞上的胡须抖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大渝皇朝的领土之上,尔等竟敢聚众厮杀!好生大胆!在你们的眼中,可还有皇朝的法纪?”
……
萧轩从林中回头望了一眼广场众人,心中虽有些疑惑那些军士为何任由自己逃跑却无动于衷。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暨阳城中的军士,马关耀向来以公正廉明闻名遐迩,在整个上荥郡都名声远扬。他既然插手了此事,萧轩心中还是挺放心的。远远瞥了一眼广场情况,便转身离去。
李奢身受重伤,或许会逃回李家堡。毕竟,那里可是他的老巢。不过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回去,毕竟他受了扶侗一记落神诀受了重伤,若是仇家前来寻仇,那他将无处可逃。
萧轩略一思索之后,还是快步步入丛林,往李家堡方向飞奔而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公平的,付出得多,才能够收获更多,而萧轩,可从来不缺乏这种冒险精神。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