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替你出气
这句话说出来,慕清寒就一直盯着男人的神色。
其实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些佣人,都是洛师情的眼线,有些不爽。
更何况,慕清寒还想要将容陵放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被洛师情知道了,那个女人小题大做,不会放过她。
慕清寒的心,几乎都要静止了。
厉霆深将医药箱放好,抬眸看向她,眸光太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不用管。”
恩?
慕清寒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佣人有地位。
然而,厉霆深还没说完,在她黯然的时候,忽然开口,“这些人,直接辞退。”
什么?
慕清寒真的懵了。
以前的时候,她在厉霆深面前存在感很弱,所以,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倒是将洛师情捧在手心里,可即便是如此,厉霆深也从来没有教训过这些佣人,一开始是不屑教训,后来就是默认了,没有想到,他现在不但是管了,而且,上来就是将这些人辞退,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
慕清寒的神色,也慢慢的阴沉下来。
他这样下本钱,只怕是目的性更高,将来,若是她的作为超出了厉霆深的预期,那么很可能,这件事就会成为她的墓地的一抔土。
慕清寒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
晚上,慕清寒吃过了宵夜,在主卧里面走来走去。
以前,她对厉霆深有利用,但是现在她们之间只有尴尬,而且,在见识到厉霆深的渣男属性之后,她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多呆一秒。
浴室里面,还有水流声不断的传来。
其实这件事不管如何,她都要面对。
她跟厉霆深还没有离婚,现在还是合法的,如果他要,也是合情合理。
浴室里面的水流声不断的传来,慕清寒有些紧张。
浴室的门缓缓推开,脚步声虽然不重,但是对于一直紧张的慕清寒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
厉霆深身上穿着一件睡袍,灰色很衬他的气质,头发还滴着水,俊逸的五官温和了很多,暖黄色的灯光倾泻,唇角轻轻地勾着,温和的开口,:“不睡?”
他走过来,将吹风机递过来,“正好,给我吹干头发。”
吹风机凉滋滋的,碰到了手心,慕清寒手指颤抖了一下,看了过来,这个方向,刚好看到他的侧颜,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她慢吞吞的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抹的纠结,但是在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情绪全部收敛。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慕清寒似乎能听到男人似乎说了一句话,“你真好。”
慕清寒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男人的嘴角,一直抿着,不像是说过话的样子。
她轻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幻觉了。
……
头发吹干,男人便躺下,根本没有想要她的意思。
慕清寒有些担心,躺在旁边,缓缓闭上眼睛,但是这一夜,很安静。
直到是她撑不住,睡着了。
旁边的男人动了一下,随后看着她。
这段时间,慕清寒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不管是谁靠近她,都会被扎到,若是强迫,她就像是一个嘶吼的小兽,无论如何都会捍卫自己的领地,不会让人侵犯。
他想要她。
他有些怀念,她如水的身体。
但是,他不舍得强迫她。
伸出手,厉霆深将她拉住,随后,将她搂入了怀中,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这才温和的笑了笑,搂紧了人,才缓缓睡去。
次日,慕清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水晶,身边很温暖,她先是觉得很温暖,但是很快,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动了动,却是动弹不得。
她愣了一下,才顺着看上去,先是看到男人带有一些胡渣的下巴,她心头一紧,忽然垂眸。
她的挣扎,让男人也跟着醒过来。
厉霆深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忽然问道,“你怎么在我怀里。”
慕清寒:“……”
这件事,她也不知道。
而且,好像是某人在抱着她吧。
慕清寒猛地将人推开,迅速到了床边,脸上带了几分的戒备,“可能是我睡觉不舒服吧,不过,厉总这样咖位的人,应该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吧,”她转过身,拽过自己的外套,然后很是淡然的将衣服穿好。
厉霆深皱皱眉,“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
慕清寒脸色沉沉,“以前,是因为我眼睛不好,现在病好了,当然要距离病源远一些。”
厉霆深心里面火大,“我是病源?”
慕清寒温和的笑了笑,“厉总,你不要对号入座,我没有这个意思。”
厉霆深也起身,挡在她的身前,眸光深沉,紧紧的锁着她。
慕清寒不能走,也不懂他要干什么,只能站着等着,可是男人很久不说话,她只能继续,“厉总,你这样,耽误我洗刷。”
厉霆深却是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厉总还真是直男审美,你问我,然后我告诉你,还有什么惊喜,我的生日礼物,当然是要惊喜啊,”慕清寒看起来装傻充愣,“呵呵,厉总,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真的想要给我办生日宴会吧。”
“你现在是厉太太,你觉得呢?”
“虽然我是厉太太,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太太的地位到底如何,洛师情跟你的关系,你我心知肚明,你现在利用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厉总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慕清寒说的是心里话,她也知道自己永远都是棋子。
“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厉霆深上前一步,忽然捧住了她的脸,脸色沉沉,“你的生日宴会,不是你要的?至于洛师情,她是厉太太,还是你是?”
“有名无实而已,厉总这样说,良心不会痛啊?”慕清寒嘴角勾着笑,但是看起来,却是疏离的很,就像是,跟厉霆深,真的是陌路一样。
厉霆深的气息忽然沉了很多,眼底闪过一道火光,几乎要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