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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第十三节 兵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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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陈芜所说及自己所掌控的信息在一番整理后,胡山雕哭笑不得发现造成目前局面的居然就是他自己,在整理过中,胡山雕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方盛。方盛是胡山雕潜入陈府凉亭附近竹林时,与陈烈谈话之人,陈烈请求他为自己“登梯”护法。

    “登梯”是极其私隐之事,陈烈能请方盛护法,说明对方盛是无条件的信任;而如果方盛真是陈烈知己,对陈烈的性格或事情就应该有所了解。因此,方盛肯定知道自己拒绝护法,陈烈仍然会选择无人护法下进行“登梯”。

    方盛不仅拒绝替陈烈护法,还在明知陈烈会继续“登梯”的情况下“拂袖”离去,而这种行为根本不象知己所为。恰恰正是方盛的离去,给胡山雕营造了一个绝佳的偷袭环境,但如果这个营造出来的偷袭环境不是给胡山雕,而是给接了李仲通命令的陈芜小队了?

    在逮住方盛这个线索后,胡山雕就对整个“故事”有了最全面的掌握,而陈芜由于缺乏这个线索就仍然处于疑雾中徘徊,胡山雕将自己整理出来的故事命名为“陈江王事件”。

    陈江王事件中的人物:陈烈、方盛、李仲通、许波、陈芜及八位深海司旗卒、不知名上位者,这些人物是事件初始阶段参与的。

    故事开头是这样的“不知名上位者得知陈烈即将攀到陈江王玄径第六梯,采取某些手段收买或威胁陈烈知己“方盛”。于是,方盛在得知陈烈有“登梯”打算并且具体时间后,就在六天前通知了不知名上位者。

    不知名上位者立即下令给深海司“鲨旗”总旗之一的李仲通,李仲通则将这个任务交给许波。胡山雕在此处判断许波是李仲通的心腹,否则,如此重要之事,李仲通是不会转给许波的,但许波没有将具体事项告知陈芜及八个旗卒。

    故事继续:方盛将陈烈“登梯”时间传出去后,就在五天前那夜里,以拟好的借口拒绝替陈烈护法,方盛显然知道陈烈会在无人护法之下仍然坚持登梯。

    陈烈是七梯职业者,身家也丰厚,他固然急于登梯却也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胡山雕在此处怀疑方盛在凉亭内动了手脚,否则,陈烈不会一登梯就“悬空”。

    陈烈登梯悬空时,胡山雕恰巧早一步潜伏,他趁机偷袭陈烈然后下线躲回银雾之上,而就在他躲回银雾之上时,许波率队潜入陈底并抵达凉亭,结果发现陈烈的无头尸体。许波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却也不敢继续耽搁,率队离去。

    随后,楚士司的人抵达。

    楚士司如何得出陈氏凉亭有“圣人门徒”插手的判断,胡山雕猜测是银雾之上的原因。楚士司得出陈氏凉亭有“圣人门徒”插手痕迹后秘而不宣,在秘而不宣的同时,楚士司反而花费精力掩盖“圣人门徒”的痕迹。

    于是,就有楚士司追捕许波的后续。

    如果那个被胡山雕偷袭而死的柳尚鸣也参与此事的讨论,那胡山雕就能知道,柳尚鸣从其兄柳尚申手中获得的纸画情报里,不仅有他的纸车,也有许波及九位队员潜入陈府的纸画。但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胡山雕只要知道许波被楚士司追捕,就能继续进行故事推演。

    许波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被楚士司追捕是因为陈氏凉亭一案,他以为自己野玄身份暴露,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真人(玩家)。因此,不管哪个身份都促使许波无法配合楚士司的调查,就有了许波在下渭街与楚士司干一场而逃往面店后巷的事情。

    故事到了这里就是“误会巧生”阶段,楚士司本意是找许波询问当时在陈府看到了什么,因为楚士司知道凶手不是许波小队,但许波反抗暴露了野玄身份后,楚士司职责所在,就必须追捕许波。

    许波的大佬李仲通显然知道许波是玄修,但李仲通误会许波被楚士司追捕是因为“陈氏凉亭”一案,他就向那位不知名上位者汇报。

    不知名上位者显然有诸多消息渠道,从而得知“圣人门徒”之事,而“圣人关注”绝逼是九州大事,不知名上位者清楚自己承受不起这样的关注,所以,他下令杀人灭口。

    现今不是圣人显迹的时代,事实上,圣人在两千余年前就已经不显圣迹,所以,不知名上位者才敢“杀人灭口”以隐瞒线索。

    许波已经失踪,陈芜等九人就成为李仲通要灭口的人员,李仲通就以深海司的消息传送渠道,给陈芜等人下达“刺罗计划”。

    假设1:胡山雕没有杀陈烈,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圣人门徒”,楚士司也只会调查陈烈“悬空”造成法术失控之事,而凶手是谁,楚士司或许会查也或许不会查。

    假设2:胡山雕杀了陈烈,但并没有利用许波威胁许迪(面店老板),那晕迷在面店后巷的许波,将会被楚士司发现并带走,也就没有刺罗计划的后续。毕竟,许波不可能扛住楚士司的法术刑讯,但他所交待的事情,与圣人门徒无关,不知名上位者也就没必要杀人灭口。

    “所以,怪我啰”,坐在井边的胡山雕苦闷的嘀咕。

    “巡境司是不可能呆了,你有何打算?”

    胡山雕已经知道那八名在上渭街刺杀罗无敌的队员全都自杀了,这也是深海司旗卒一贯的作派。不管胡山雕有没有参与上渭街刺罗事件,他身为六哨一队的队员都难逃盘查,毕竟全队只有十人,八个都参加了,你说你没参加,谁信?

    况且还那么巧,全队一起在今天休沐,那更不可能有谁会信胡山雕没参加了。

    陈芜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现在是巡境司不能回,深海司也不能回,他早就铺好后路,此时问胡山雕有何打算,是想着带胡山雕一把,毕竟是他连累了胡山雕。

    胡山雕想了想后,决定将自己“士兵”职业进度要求告诉陈芜,道童、士兵两个梯职都很普遍,谁也无法从这两个梯职就能推测到玄径名称的。

    “支珢山上有一伙土匪,你可以加入。”

    “我是当兵不是当匪”,胡山雕喊道。

    陈芜笑了笑,“兵匪是一家,没听说过吗?”顿了顿后又说,“渭河水寇众多,但东楚水师太强大,水寇颇为凶险,支珢山匪却是历史悠久,已经存在大约三四十年的时间,渭楚军年年剿却年年剿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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