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问题，鲁慎宁都不会藏私，只要她问，鲁慎宁一定给她解答，但有一样，鲁慎宁绝对不说。
    那就是他也不懂，或者也没研究透的东西。
    鲁慎宁是一个绝对不会承认，他自己不行的人。
    无论在哪一方面，他只要没有确实的结论，就不肯多说。
    从这个逻辑上来说，颜沐可以推断，鲁慎宁对于谶蝶的研究，应该也没达到一种终极的阶段。
    这一点让她非常失望。
    真没有解药的话，乌有泽的“病”，就算她回到了京都，也只能一点一点继续探索。
    时间太急迫了！
    就在这时，玻璃墙那边的海底世界突然光线大亮，像是有特殊的照明设备，专门照亮了这一片海水。
    “开始了，”
    鲁慎宁坐在桌前，懒懒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没什么兴致道，“你看吧。”
    就在这时，海水中，突然像是落进了无数鲜亮的大型鱼类，漂亮的尾巴五颜六色，在光线的照射下十分漂亮。
    “啊！”
    颜沐惊呼一声。
    不是鱼，是人啊！
    这些女人双腿被塞进了鱼尾似的的美丽装饰中，还被戴了长长的金色假发，在海水中惊惶乱游。
    她们好像可以在海底自由呼吸，并没有佩戴任何潜水装备。
    是那些有鳃的实验品！
    “鲁慎宁！”
    看清了那些女人的样子后，颜沐大怒道，“她们，你不是把她们交给我了吗？”
    这些女人应该就是那些失败的母体啊，被她安置在山坳那边种花草，被她费尽心力救下来的女人……
    怎么会到了这里！
    只不过这些女人被人化了浓妆，那些妆容在水中都不花，她一时认不出谁是谁！
    “不是那些，”
    鲁慎宁眼皮抬都没抬，“是新一批，你忘了，我们这边不止一个实验室，这是5号实验室出来的东西。”
    说完，这才放下书看向颜沐，“你用不了那么多人，那边山坳地方也有限，你不能再多养了。”
    颜沐急道：“我还需要很多人替我做事，这些，这些我都要，不够，真不够！”
    没想到这么多……
    能救多少算多少！
    “晚了，”
    鲁慎宁皱皱眉，“那些东西，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什么叫晚了？
    颜沐忙道：“等她们表演完节目，能送到那边活动区吗？我真的缺人！”
    只要她们活着就不晚。
    鲁慎宁费解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知道她要这么多人做什么，不过还是继续解释了一句：“那等其他基地的下一批吧，这个基地，这是二阶段最后一批实验品了，没了。”
    “就要她们就行！”颜沐连忙急急道。
    这人怎么听不懂？
    就这些，就眼前这些，留下来给她就行啊！
    “那些都是失败品，”
    鲁慎宁指了指那边的玻璃墙，“失败的实验品，她们下水后，也只有这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颜沐情急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看向玻璃墙时，立刻明白了鲁慎宁的意思。
    这些女人已经开始在水中挣扎，带着荧光装饰的鱼尾，也随着她们的动作，在水中剧烈闪过一道道彩色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