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瑶看着李秀云敲开顾云清的院门，眼里一片冰冷。
    黄小英满脸的疑问，“瑶丫头，你妈这是要做什么啊？”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面说，还非要避开她们，趁着她们不在偷偷的去说的？
    “我知道她去做什么”顾云瑶冷笑了一声，“我这个好母亲，这是心疼她家二女儿出钱，现在要给她的好女儿送钱去呢。”
    黄小英有些迟疑，“这不能吧。”
    两个人带着双胞胎转悠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秀云从那边出来。
    先是目光四下看了看，然后才回到了他们院子。
    顾云瑶沉着脸往家走，黄小英想了想，还是在她进院门前拦住了她，“瑶丫头，先别怪她，毕竟，她是孩子的妈。”
    顾云瑶：“妈，我也是孩子的妈，但我就没有那样偏心的。”
    供她养她的人是她，她凭什么还要那样做？
    黄小英：“瑶丫头，或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喂奶的时候永远都是慢慢在先。
    你换尿布也是慢慢在前，无论做什么，你下意识的都会去偏向慢慢。”
    顾云瑶：“妈，这不一样，慢慢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很不好，我自然是要多看着她一点。”
    “嗯，一样的，”黄小英拍了拍顾云瑶的肩膀，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对你也还算是不错。
    那一个，就算有不对，但在她的心里，那是她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永远不可能割舍的。”
    黄小英的话让顾云瑶有些沉默，半晌才摇了摇头：“我不会这样对我儿女的。”
    她是一个讲道理有底线的人，而且她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要让儿女供养的地步。
    回家的时候，李秀云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呀，我还说早着呢，打算将这点毛衣织完，没成想你们都回来了。
    我这就去做饭，瑶丫头今儿想吃点啥呢，妈给你做。”
    顾云瑶看着李秀云那一张脸，半晌才点了一下头，“你随便做吧，我不挑。”
    是不是她下的药还不够狠，又或者说是李秀云这样的母亲，实在太伟大了？
    那个年代出来的人，的确不指望她能有多高的觉悟，顾云瑶摇了摇头，算了，就这样吧。
    她对于李秀云的失望，其实也来自于她自己。
    不是黑就是白，一直希望李秀云向一个强者的方向走，每次看到她退缩到人，哪怕是退缩到她的身后，她都想伸出手去推两把。
    或许这对李秀云来说是真的太苛刻了，毕竟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一样的。
    顾云瑶看向了黄小英：“妈，你好好跟我讲一下张家的事情吧，我想要知道的再多一点。”
    黄小英：“好，那我就跟你讲了……”
    黄小英对于张家的了解并不多，但对于他们是女人当家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听说这是张家历代传下的规矩，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也知道，无论世道是乱还是太平，药材跟医生，永远都是缺少的，所以没有人会动他们，但说起来他们家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