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你一拳，我一脚。小的时候两个人就住隔壁，经常打来打去。

    到了最后，两个人用光了力气，背靠着沙发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两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惨不忍睹，冷斯城的西装外套像是抹布一样丢在角落里，他的白衬衫也被扯开了好几粒扣子，露出胸前一片蜜色的胸膛。脸上除了有被他一开始打的一拳之外，倒是并没有多受伤。

    倒是莫东阳，脸上被他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衣服上也四处是他踢的鞋印。只要稍微一动，腰疼腿疼肚子疼，脸上也疼。冷斯城的爷爷奶奶是正经学过功夫的，打起架来自然赢面很多。

    冷斯城稍稍喘了一阵，就平复了呼吸，眼神也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他低头，把身上的衬衣纽扣重新扣上，转身，拿起旁边的外套，挣扎着起身，准备离开。

    “喂——嘶——”莫东阳本来想叫住他，没想到一开口，扯动了嘴角被他打的伤口，疼的想骂人。

    冷斯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下手还真狠！”他感慨一句，然后又扯着嘴角笑，“就准备，这样回去？要不要明天我再找你出来一趟。”

    冷斯城眼瞳缓缓在他身上扫了扫，最后目光又落在他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孔：“你是想直接去整容吗？”

    “谁跟你说打架！也可以打打篮球，踢踢足球，打打网球啊少年！”莫东阳马上嬉皮笑脸，“要是你愿意，找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宣泄一下当然更好。——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喜好，找长得像徐子佩的。”

    冷斯城眼瞳淡淡。

    莫东阳又说：“啊，抱歉，我错了，是找长得像——顾青青的，我说对了吧？”

    冷斯城蓦地一下转头，脸上表情虽然淡，但是能看得出来，他眼里的光芒格外的锐利。

    莫东阳无奈的笑：“你看，我只是提她的名字，你就如此大的波动。明明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冷斯城的手，紧紧握拳。

    “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

    冷静如他，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几分起伏和波动。

    三年我说过，现在我也说过。

    可不爱，就是不爱。

    哪怕他们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渐渐产生了一点感情，因为没有坚实的爱情基础，所以就像是建筑在流沙上的堡垒，轻易就坍塌了。

    “你说过又怎么样？”莫东阳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你说过没有用，要她接受才行。”

    他的一句话，瞬间把冷斯城刚刚还冷锐的瞳仁震了震。

    她如果能接受，他们现在怎么还会是这个样子？

    在她心里，他爸爸的死就是一个死结。她心里爱的也不是他。留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当初的100万，以及其后利用他帮助她的家庭罢了。

    就比如这次，他不肯帮她的忙第一时间救她的哥哥，她就立即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