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0章 华服修士
或许是伤痛太大了,张紫宸醒了,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的身体一只随波逐流,顺着暗河快速往下游飘去。
可是,这条暗河实在太长了,一直没有尽头。
时间飞逝,不知几许。
张紫宸又一次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是他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依旧是漆黑一片,他竟然还身处于急速流动的冰水之中。
这条暗河,究竟有多长?
这或许是张紫宸目前最想高清的事情了,身受重伤的张紫宸想要尽快停下来,吸收灵气,用来治愈身上的伤势。
否则一直这么下去,那可不是办法,到时候如果这些重伤给张紫宸带来了永久性的伤害,那才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
“唉!依旧不能运用真气!”
张紫宸试探性的咬着牙,想要控制身体内的真气,可他却发现,不管是丹田还是心脏处的那些真气,全部都空空如也。
直到这时,张紫宸才恍然大悟,原来在之前,他已经用尽了体内的所有真气,用来和左亮、彭凯二人拼命。
至今,真气一点儿都没有恢复过来。
“头好痛!”
刚刚想到这儿,张紫宸就感觉到头疼欲裂,他本想用双手拍拍脑袋,可他的双手肌肉和骨头早已粉碎,动弹不得。
脑袋传来了剧痛,身体仿佛受到了传染,也传来了剧痛,顿时间,张紫宸惨叫起来。
这种疼苦,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修士们的身体就是这样,虽然他们的身体遭受了巨大的重创,但只要他们的灵魂不散,总有一天,他们还会恢复过来。
可是,在修士们的身体遭受重创的同时,这些本来就有的疼痛感会不断的充斥在他们的脑部神经之内。
比如挖眼、肌肉绞碎,骨头粉碎等等,这些痛苦,一个都不会少。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承受不住这些疼痛,导致身体出现休克的状态,最终死亡。
但修士们的毅力和忍受力,比普通人不知道要强多少,这些痛苦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即便是再大的痛苦,修士们最多也是昏迷过去,等身体痊愈之后,一切又仿佛从没发生过。
此时的张紫宸,正在不断的饱受着这种身体被绞碎的痛苦,所以痛了醒,醒了痛,如此反复着。
在冰冷漆黑的暗流河下,张紫宸迷迷糊糊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昏迷着。
但张紫宸的脑海中,却在不断的想着一些事情,他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于碧水潭底的暗流河中,他还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呆在碧水潭而已。
可是,暗流河中的巨大的压力和水流推力,却又让张紫宸觉得自己身处于另外一个时空和空间里面,他感觉,这里的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迷迷糊糊的张紫宸,对于这些所有的一切,都还不知道。
……
殊不知,在张紫宸和左亮、彭凯等人被卷入这条潭底暗流河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在暗中担心不已。
当然,这些人担心的是张紫宸身上的宝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
碧水潭上空,暴雨没有停歇。
昏暗的光线,闪动的雷电,猛烈的暴雨,一切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的预兆。
虽然在碧水潭之下,发生了几大圣君的生死对决,造成了水流剧变,潭底礁岩破裂,暗流河涌出,可是,在碧水潭的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最多也只是偶尔升起几个气泡。
可这几个小气泡,在暴雨的浇灌下,完全可以被人忽略。
就在之前,张紫宸和谭露等人呆了二十年的那个水潭上,一座鼓状的小石山依旧存在。
但此时,这座小石山上站着的不是张紫宸等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的修士略为高大,长相颇为俊秀,身穿一声蓝白相间的华服,腰间束一连串的玉佩,他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被盘了起来,颇有一种公子范儿。
在这个陌生的修士的周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那从天而降的豆大的雨珠,落在他的一米开外,就被弹射而出,一丁点都溅射不到他的身上。
“这个张紫宸,果然可怕!”
半响之后,这个修士终于开口自言自语了。
“二十多年前,我奉命前来诛杀张紫宸,可无意中发现,小雷音寺的和尚居然也在追杀张紫宸……”
二十年前,张紫宸和小雷音寺的无心和尚、七十二房的战斗场面,到现在为止,他都感觉历历在目。
华服修士怎么都想不到,张紫宸只是区区一个真君境界的修士,竟然拥有打败圣君强者的力量,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华服修士本就是圣君初期境界的强者,当初他便想杀了张紫宸,可是看见张紫宸和小雷音寺的那些和尚的两次战斗之后,就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笨蛋,明知张紫宸的力量如此强大,却还去冒险一试。
所以,华服修士留了下来,静静等待,他想要在暗中确认一下,张紫宸的修为境界和他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因此,这二十年来,华服修士就一只躲藏在暗中,静静的观察张紫宸。
本来,对于张紫宸的害怕和恐惧在这么长的时间的洗刷下,华服修士准备出手了,可是左亮等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而当华服修士看见张紫宸接连斩杀了几个圣君强者之后,他的背后冷汗直流,暗道自己稍微忍了些年,否则,华服修士早已称为了一具尸体,化为黄土了。
这些事情,就像是潮水一样,涌入了华服修士的脑海中。
最终,他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右手一挥,出现了一块白色的玉简。
这块白色的玉简晶莹剔透,没有任何的杂质,这是一块通讯玉简。
华服修士将真气注入其中,只见白光一闪,嗡的一声脆响,这块遇见就大放光芒,自动飞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