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凤九歌直接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响了一声那边便接听了，凤九歌直接开了免提，毕竟校长也在，他对苏语应该更重视，毕竟那是长年第一啊，还是一骑绝尘的那种，哪怕现在的凤九歌也是在她后面吃土，别人连吃土的资格都没有。

    “苏多多，接得够快的啊！”凤九歌笑道。

    “看韩剧呢？”苏语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很好听，辨识度很高。

    “你不复习功课吗？玩手机可不好。”凤九歌恶趣味上来，正在挖坑。

    “不用，我故意放水的。”苏语笑道，“我怕你追不上我自尊心受挫！”

    “额……”

    凤九歌汗颜，居然把自己埋了，尴尬笑道，“是这样的，我家可可姐可是博士，英语很好，以后你每天晚上都可以来我家，我出钱让她给你辅导英语……哎哟！”

    依可可又砸了个抱枕过来，凤九歌居然躲不开。

    “咯咯……被可可姐砸了吧？”苏语笑得十分开心。

    “这你都知道？厉害！”凤九歌佩服。

    “你现在才知道？”苏语沉默以后便说道，“谢谢，但是我没有时间，就不用麻烦可可姐了，可可姐，谢谢你啦！”

    “她听不到的。”凤九歌忽悠。

    “啧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的免提！”

    苏语不屑的说了一句，接着问道，“我礼物你什么时候给？”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请假？”凤九歌心中有些紧张。

    “猪头，直接说生病了呗，感冒发烧闹肚子随便来一个，假条我都写好了。”

    苏语随意说着，校长脸色有些不自然，凤九歌心里乐开了花，苏多多，我终于坑了你一把了吧！

    “哎哟！”凤九歌摸了摸头。

    月洵在一旁哭笑不得，低声道，“说正事。”

    “您好什么……嗯……找您的钱……”

    那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你在忙吗？”凤九歌试探问道。

    “不忙呀！”苏语俏皮回应。

    “嗯，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想请你每天晚上来我家帮我补习数学，可可姐也可以帮你辅导英语的。”

    凤九歌知道苏语在看店，不好在打扰，“当然你没时间就算了。”

    “有时间啊，我很乐意帮助同学的，不过你数学才105分，实在是太差劲了。”苏语最后不忘损凤九歌一句。

    “如果没空就算了，不勉强。”

    凤九歌心存感激，知道苏语是在帮自己。

    “没事的，我主要是去请可可姐辅导我英语，然后顺便帮你。”苏语心情很好。

    “多谢你啊，苏语！”月洵开口表示谢意。

    “姑姑客气了！”

    苏语见过月洵，也聊过一些话，所以听得出来是谁。

    “希望苏语同学和凤九歌同学一同进步！”

    校长心里乐开了花，幻想着自己的高中同时出现“文武状元”的情景。

    “嗯嗯，校长！”

    苏语下意识应了两声，后知后觉，吼道，“凤九歌，我跟你没完！”

    凤九歌笑了笑，收起了手机，张芸和校长见事情已经解决，勉励了凤九歌和戴静妤几句之后便起身告辞，客气回绝了月洵的挽留。

    送走张芸两人之后月洵问苏语要凤九歌送什么礼物，凤九歌如实说了出来，月洵建议在四月一号，也就是五天后，凤九歌不解，月洵告知那天是苏语的生日……

    “咦，怎么有两部车？”

    用过早餐凤九歌和戴静妤如同往常一样出门，看到两台大众停在院子里。

    “月董送给您的礼物啊！”早早站在车门边上的陈叔笑道。

    “这么快？”

    凤九歌暗想姑姑肯定早早的就已经订购了，连车牌都上好了，猜想现在姑姑还没醒，不想吵醒她，于是在微信上打了“谢谢姑姑！”四个字，然后是一长串的爱心、飞吻、抱抱、玫瑰的表情，直到刷满一页才开心地发了出去。

    “好好学习！”加一串的抱抱飞吻还有敲头的表情，估计月洵是被吵醒了……

    “早啊，苏大才女！”

    还没下车凤九歌就看到苏语和钟书宁站在学校门口，吸引了许多学生的目光，凤九歌心虚，下了车便屁颠屁颠地跑上去，像交保护费一样替过了一个袋子，里面除了牛奶还走蛋糕，凤九歌有先见之明，专门让陈姨她们准备的。

    “谢谢啊！”

    苏语面带微笑，接过袋子递给你钟书宁，趁凤九歌不注意狠狠在他腰上掐了把，凤九歌也没有运动抵挡，配合着龇牙咧嘴，百般讨饶……

    五天匆匆而过，此时凤九他们两部大众，六人在前往武大的路上，依可可要陪着龙华筠所以没来，苏语嚷着要坐凤九歌的新车，所以拉着凤九坐在了后排，戴静妤只好陪着钟书宁坐在陈叔开的那部车了。

    今年冬天走的比较晚，所以四月初还是有些冷，春寒料峭，雨刷缓缓刷着落在玻璃上的雨珠，苏语貌似很喜欢这样的雨天，不顾凤九歌的阻拦压下了车窗，支着脸看着窗外，任由随风摇曳的春雨落在红扑扑的脸上，苏语有些微胖，缩在座位上就像冒出了个红苹果，沾着露珠，晶莹剔透……

    这女孩很漂亮，凤九歌心想。

    “啊嘁！”

    苏语终于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脖子，凤九歌搭手按起了车窗，递上纸巾，轻声道，“看，感冒了吧？”

    “没事！”苏语用纸巾揉了揉鼻子。

    “今天怎么像女孩一样这么多愁善感的？”凤九歌问道。

    “没有啊，只是喜欢这种微微寒冷的感觉，每当看到那灰白低沉的天空，我就会想到过年的感觉，年里都是这样的天空，门外一片灰白寒冷，门内喜庆热情。”

    苏语第一次没去理会凤九歌的调侃，声音轻轻的，就似窗外的雨，有些感伤……

    凤九歌知道在苏语不到六岁那年他父母便离异，说白了就是她和她母亲被她父亲抛弃，她父亲看上了一家豪门的千金，入赘了过去。

    从此娘俩来到鄂省C市投靠外公外婆，在两年前她外公病逝，外婆身体又不好，每况愈下，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苏语比一般女孩要成熟，也比较有担当，虽然平时人前表现得很乐观，但她始终是刚刚过十七岁生日的女孩。

    “生日快乐！”凤九歌没有安慰什么，心想苏语这样的女孩看得比他通透许多。

    “嗯，是静妤她俩告诉你的？”苏语早上已经收到了祝福短信。

    “嗯。”虽然不是戴静妤她俩告诉自己的，但没必要说出来，凤九歌笑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不是已经给了吗？”苏语笑笑。

    “不一样。”凤九歌笑道，“苏大才女想要什么礼物？”

    “你猜？”苏语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过来。

    凤九歌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小本递了过去，赫然某一个品牌的按摩椅使用说明书。

    苏语呆呆地注视着凤九歌，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唉！你别哭啊！”凤九歌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