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曼陀罗花
赢勾看陈晴来了,急忙把她拉到身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没有受伤,这才安心。
可是蒋臣就没有那么热情了,他只记着一点,这里是电梯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再加上他对聂挽歌的了解,自己如果不让她出门的话,她也不可能轻易跑出来。
而这个陈晴从来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聂挽歌虽然会一点东西,可是现在她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可能施展这些呢?
如果他们真的来了,也绝对不可能到达这里。这里是十七层,之前的几关她们肯定过不去。
蒋臣看陈晴离赢勾越来越近,只能一个蛮力打在她的身上。面前的陈晴受了这么大的力量,一下子从嘴里喷出很多血。
“你疯了?凭什么打她?”
赢勾此时已经被蒋臣刺激的红了眼,都没有空看陈晴伤的怎么样,就冲上前去要和蒋臣单挑。
后卿当然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不对,不过他只能在一旁拦住赢勾,不让他做荒唐的事情。
而蒋臣的任务,就是尽快把她们两个人处理掉。
虽然她们迷惑心智的能力很强,可是动起手来连蒋臣的一半实力也没有。交手了没两下子就败下阵来。
虽然她顶着聂挽歌的脸,可是蒋臣还是毫不犹豫的打散她的魂魄。
在她们的魂魄彻底消失的时候,赢勾也变得神志清醒了起来。
“赢勾你没事吧?”
听到后卿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虽然没事,可是他觉得他的头都要炸裂了。
“刚才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呢,刚才鬼魂变成了陈晴的样子,你就要发疯一样的去打蒋臣,还好有我拦着你。”
赢勾听到这些有些歉意,毕竟他也不是有心的。
不过蒋臣对这些事情都无所谓了,只是叮嘱着:“这马上就是最后一层了,一定也是最难过的一关,刚才都是差一点被困在里面,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谨慎。”
只是第十七层就可以洞察人心,甚至可以原模原样的刻画出来。如果自己不是她们有了一点破绽,恐怕今天他们都要留在这里了。
听到蒋臣的话,原本还没太当回事的后卿也正经了起来。
当电梯停在第十八层时,他们就从电梯里走出来了,这里只剩下阴森森的感觉。
赢勾的听力很强,他听到了远处似乎有人走过来。
本来还离着很远,可是声音一点一点的放大了起来,就知道她离着越来越近了。
听着应该是一双高跟鞋,走在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从电梯出来的地方有一个拐角,只见一个身影从后面缓缓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正缓缓的向他们走来。
稍微走近了,蒋臣才看清那人的样子。
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大大的眼睛散发着少女独有的矜持和羞涩。薄薄的唇瓣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聂挽歌。
蒋臣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假的,可是却忍不住的往前走,想触摸她的脸颊。
她在不远处一直笑着,眼睛里的笑意似乎都要撞进了他的心里。
不只是他,身旁的赢勾也是一样的神情。只不过他看到的人不是聂挽歌,而是陈晴。
只有后卿一个人看到的是一个骷髅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
怪不得这里没有人能够过去,这一层电梯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在一定的时间没有出去的话,就算采到了树上的花,也没办法带出去。甚至是被永远的困在这里。
“蒋臣,赢勾!你们别被这个骷髅给蒙蔽了!好好看看你们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都不为所动,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受到了操控。
看这样实在是没办法让他们清醒过来,后卿只得大喝一声,与那骷髅缠斗在一起。
后卿的行为就像一枚*一样,让还在迷茫的蒋臣突然清醒起来。还好今天带了后卿来,否则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
这里之所以没有人能过得去,还有一个另外重要的原因,就是来这里采花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自己深爱的人。
这骷髅可以读出内心最爱的人,并且幻化成她的样子。虽然和十七层的差不多,可是这里的却要厉害很多。
这里只要是有心里最爱之人,就都没有办法逃脱,一旦跟着骷髅走远,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怪不得后卿一点事情也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过情。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呢?
等到蒋臣和赢勾都清醒了之后,这只骷髅就突然消失了,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不过刚才转角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大块空地,那块空地上慢慢长出了一棵树,树上都是鲜红的曼陀罗花。
蒋臣也没有贪心,只是拿了其中一朵。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花也是有讲究的,幸好他只拿了一朵,否则也是一样出不去的。
不过还好他们在电梯彻底关上之前拿到了,在电梯上升的时候,没有任何鬼魂阻挡,所以也就平安的从这里出去了。
蒋臣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风三火四的把花给聂挽歌。这花是可以生吃下去的,它可以最大限度的吸收掉从冥界带来的阴气。
再加上蒋臣细心的照顾,时不时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她,很快聂挽歌就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蒋臣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聂挽歌,只不过他把在那里遇见聂挽歌的原因隐瞒着没有说。
其实这次能够平安的回来有很大的原因是带了后卿。
蒋臣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聂挽歌,他轻轻的把聂挽歌零散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以后不许那么傻了听到没有?自己也不想想身体状况,就敢跟着本座一起去地狱。如果今天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本座怎么办。”
聂挽歌莞尔一笑,声音带着一丝俏皮:“我死了你也得跟我一起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