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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日常 作者:柳锁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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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当口,弟弟找上门来,对他吐槽儿子来得太快叫人毫无准备。胤禛又好气又好笑,暗自磨牙许久,还是答应了陪他喝酒解闷。最后胤祚拍着他的肩膀得出一个结论:“四哥,你要加把劲,生个孩子出来我们一块儿养就不愁了。”
不知是否应了他这句话,第二天,众兄弟齐聚胤禛的院子为他贺寿的时候,六福晋就突然抱着肚子喊疼。
众人慌慌忙忙地把汀兰挪回院子里去。一众叔伯无心吃酒,忙散了,只剩下永和宫的四个大小男人木头桩子似的伫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胤祚的乳母大喊:“愣着干嘛,快去通知娘娘。”才有人飞也似的往永和宫报信去。
汀兰到底年纪小,经不住疼,不由得大喊大叫。平日里众人都夸她有一把清脆动听的好嗓子,可如今这拔高了声音的惨叫回荡在院子里,只觉瘆人,哪里还有半分动听之感?
胤祚突然脸色惨白,不由自主想起了康熙二十七年那个早上,没由来地产生一股负罪感。突然听胤祥在后面喊:“十四弟?”他回头却见十四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一个劲儿地甩脑袋,浑身抖如筛糠,状似魔怔。
胤祚一惊,一步上前抱起他,远远地避到胤禛屋里来,才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背:“别怕,别怕。”
胤祥疑惑地嘟囔:“是六嫂生儿子,又不是你生……”
“嘘!”胤祚冲他竖起一根手指。
好半天,十四才缓过来,搂着哥哥的脖子心有余悸:“六哥,我,我害怕。”
胤祚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道:“都是我的不是,你们还小,不该叫你们看见这些的。”
十四在哥哥怀里磨蹭半天,突发奇想,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哥哥:“额娘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胤祥跟着露出好奇的目光。去吩咐请太医的胤禛刚要迈进门槛,听到这话,心里一颤。
胤祚脸上神色一凝,可看到十四酷似额娘的脸庞,转而挂起笑容:“怎么会?你最乖了,没怎么叫额娘难受就生下来了,比姐姐们都要乖。”
十四下巴一抬,露出得意的笑容。胤祥低头,掩去艳羡的目光。
“咳咳!”胤禛背着手进来,正色道,“虽然是这样,但是父母生养之恩大过天。虽然你们身为幼子,将来自有兄长们奉养父母,但也要约束自我、反省自身,勿使皇阿玛额娘挂心才是。”
“是!”两个小阿哥脆生生地应道。十四从胤祚怀里滑了下来,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我回去找礼物送给小侄儿!”
十三跟着追了出去,扯扯弟弟的辫子,两个小阿哥打打闹闹地跑远了。
“你和额娘就惯着他吧!”胤禛这才没好气地瞪了弟弟一眼,“这事儿瞒得了他一时,还瞒得了一世吗?富察氏这个孩子若是个阿哥,就是你的嫡长子,你也这样教养不成?”
胤祚嘿嘿笑道:“这不是有孩子他四伯您吗?您就当自家的孩子管教,别客气。我都要听四哥你的,何况这小子?”
胤禛不由大笑,抬手一串佛珠砸他头上:“想让爷给你带孩子?美得你!”
大半个白天过去,寅时四刻才传来消息说富察氏生了个男孩。绣瑜进去瞧了一眼襁褓里的红团子,先念了声佛,嘱咐一番,才喜气洋洋地出来:“这孩子跟老四竟是同一日生辰!”
胤禛听了嘴角挂起笑容,胤祚除了傻笑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了。绣瑜打趣道:“你们一个是宽仁有余威势不足,一个是威势有余但失之亲和,要是互补一下就是宽严相济,十全十美了。”
院子门口响起鞭子声,竟然是康熙亲自驾临。院子里又是好一通忙碌欢喜不提。
永和宫添了长孙的消息很快传遍六宫。荣宜等人虽然羡慕,但是阿哥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抱孙子。
唯有敏嫔这两日感觉身上轻快些了,又听说德妃和皇帝都在乾东五所抢着看孙子,遂吩咐宫人:“拿上那件我做的斗篷,我们去乾西五所瞧瞧十三阿哥。”
此刻十三十四正抓紧难得的假期在御花园里胡闹。他们商定好一人带着一队小太监,一人驱赶追击、一人在前方设伏,合力围堵一只可怜的孔雀,要拔人家的羽毛给小侄儿做扇子。
谁料那胆大包天的孔雀不肯轻易就范,虽然被胤祥带人一路从千秋亭赶到了漱芳斋附近的假山池子边,仍是勇猛地冲出一条路,眼看就要桃之夭夭。
十四着急之下,当即收回“不伤害孔雀”的前言,拿弹弓打了那孔雀一下。那孔雀吃痛之下,突然气势汹汹地反身回扑。
十四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正站在假山上。他一步踩空,从半人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虽然朱五空在底下接了一把,但他还是倒在地上,捂着脚踝起不来了。
“十四弟?”胤祥隔着鞋袜往他脚踝上一捏,已经有肿胀的感觉,“坏了,快回阿哥所。”
众人忙背了十四回屋。一路疾行,待进到前面胤祥的小院里,把十四放在西间炕上坐了,除了鞋袜,才见他脚踝肿成拳头那么大,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一碰就喊疼。
胤祥愧疚不已。幸好朱五空上前查看了一番,欣慰地说:“爷,应该没伤到骨头,把这淤血揉开了就好了。”
十四抱着脚滚倒在炕上,死活不同意请太医:“马上又是西苑冰嬉的时候,皇阿玛知道必不带我去了!”
胤祥无法,只得悄悄传个小太监进来,拿了红花油替他揉脚。
那些太监做惯了粗活,手上力气大得很。十四疼得直缩脚,眼睛冒泪花,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吓得那些人不敢用力,换了几个还是不成。
胤祥见状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别怕疼,要不揉开,你更去不了西苑了。要嫌疼,你把眼睛蒙上,别盯着看。”说着摘了他的帽子斜扣在脸上,挡住视线。
那太监少做近身伺候的活,紧张得额上直冒冷汗:“爷……还捏吗?”
“把你手掌摊开我瞧瞧。”胤祥突发奇想地吩咐道,果然见那些太监们手上都生着厚厚的茧子,摸上去粗砺砺地割手,跟十四白白嫩嫩的脚踝形成鲜明对比。
朱五空瞧瞧自己的手,为难道:“十三爷,要不奴才再去唤个会推拿的来?”
胤祥哭笑不得:“这个娇气鬼儿。”他抬头看看渐渐阴沉的天色,摇摇头挽袖子蹲了下来。
众人目瞪口呆。
“爷,使不得!”朱五空愣了一下,就要上前拉他。然而胤祥已经麻利地倒了红花油在手心捂热,往十四脚上肿起的伤处按了起来。他习武多年,手上有劲儿,用力均匀又下得了手,很快就按到了点子上。
十四先是喊疼,摘了眼前的帽子就要骂人,结果看见是他,吓得再不敢做声,手指扣着坐褥任由他揉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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