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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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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曾经在沈逢渊门下随时被师父嘘寒问暖的待遇,现在的顾余生也真是受委屈了。
有了沈逢渊做对比,释英总觉亏待了徒弟,此时更是叹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此前我只养过花草,对于人的培育一窍不通,也不知该如何去满足你的生长需求。往后我会尽量向掌门师兄学习,你可以更信赖我一些。”
顾余生入门之后不论有何要求师父从不拒绝,出门更是随身保护,就连元如也是羡慕不已。他从不觉自己所受待遇有何不好,反而因为师父对自己太好,良心时常阵痛。此时虽不知释英为何要反省,闻言只觉动容,瞬间抓住了一个重点:“在师父眼里,我不是树了?”
他说话时眼里有一丝激动,释英闻言却是一愣,细细一想,顾余生是他养大的,审美大致也与他一脉相承,认为没有叶片的人类很是寒碜,为防徒弟因此自卑,这便安慰道:“你当然会长成参天大树,只是多了些人的器官,这并不妨碍枝叶的美观。”
“……”
只是一句话,顾余生再次陷入沉默,不由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他在师父眼里的形象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顾余生:师父,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释英:发育得不错,虽然有点黑,躯干却很直。
顾余生:……还有呢?
释英:叶片很绿?
顾余生:不,我没有,我不是!
第五十七章
顾余生三日前便出发前往落霞派, 释英没了徒弟在左右, 总觉少了些什么,做事也没了趣味。他已习惯照顾徒弟,如今顾余生不在,无聊时又将万岳子解剖了一遍, 心肝肠子都掏出来细细打量一番后, 便在花园中思考此案疑点。
他们皆认定轩齐子与冰蚕子同净世宗有关, 可证据来源一是释英对未来的记忆,二是顾余生不可告人的来历, 两者都不能在明面上拿出来作证。余下的便全是因此衍生出的猜想, 虽已有脉络, 却缺乏有力证据。
顾余生虽提出了用势力斗争解决此事,释英仍不想就此放弃, 这几日又将所有得到的资料一一梳理, 试图找出被自己忽略的线索。
释英为此事苦恼,天方子却更为担忧潜入后院的江蓠,左右被限制了行动, 他得空便拉着沈逢渊去寻冰蚕子闲聊。近日来, 这二人一唱一和烦得冰蚕子兴致全无, 时不时还在大晚上跑去无霜园屋顶比武,倒是令本就警惕剑修的冰蚕子完全无心双修,保住了江蓠的清白之躯。
沈逢渊是疼爱徒弟之人,只要看着门下九十九个小捣蛋鬼上蹿下跳,就像帝王审视自己打下的江山一般满足。天方子此举令他有了几分好感, 今日回到院中便点头道:“你对徒弟倒是不错。”
天方子难得没受沈逢渊白眼,闻言却觉有些不习惯,只笑道:“跟了我的人,我就会护他一世平安。不止是他自己,就连背后的亲朋好友,我也能为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名利与感情双管齐下,方能将下属完全捏在手心。”
他这凡事只谈利益的语气素来不被沈逢渊喜欢,果然,此时老掌门又轻车熟路地白了一眼过去,“明明是好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不做修饰自然不好听。”
收到这眼神天方子反倒舒坦了,不止没脾气,还轻笑着回,“沈兄,换做是你,若东灵剑阁不得不依靠我才能存活,我又对你温言抚慰关怀备至,你可肯稍稍折腰,对我讨好一二?”
此话自然只收获到了沈掌门看疯子的眼神和一句非常果断的回绝,“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梦话呢?”
沈逢渊向往的友人是大家都可为对方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无需言谢,可天方子此人不论何事都要和名利扯上干系才放心。他看天方子是个没心肝的东西,天方子看他何尝不是个大傻子,二人互相鄙视了三百年,如今要好好说话反倒不习惯了。
这两人凑到一起不是论道就是比武,释英被吵得无法静思,只能无奈地抬眼,正好也将寻到的疑点告知了天方子:“你说路过齐家村时是与剑修同行,可还记得那剑修是谁?”
释英想的是,当初天岭宗老宗主带着两个徒弟返回宗门,因惧怕邪修袭击而与剑修同行,若那剑修还活着,或许能寻到一些线索。
只不过,当时的天方子年纪尚小,如今回忆,只能勉强想起一个特征,“我记得那人眼角有一道绯红纹路。”
好在沈逢渊对门中剑修都有印象,闻言便道:“那是沐音师叔,师弟你应该也还记得吧,他是上一代胜邪长老。他们射天峰修炼的《羲和剑式》达到大成境界后便会在眼下生成火焰纹路,因运功时双眼宛若旭日,又有火眼金睛之称。”
对于上一代长老释英也有些记忆,只可惜,东灵剑阁前代长老皆已身亡,沐音长老也不在了。他虽惋惜再次死无对证,闻言又发现了一个疑点,“一个剑修遇上了村民献祭孩童,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剑修的脾性自古就没有改变,果然,天方子立刻道:“当时师父和沐音前辈是一同出手,不过因剑修不擅与人交流,最后还是由我师父出面去安抚村民。”
轩齐子是为报恩而拜师,释英眼眸一动,忽的问:“与尸神宗有关的五火齐明之体,又偏生出现在修炼火行功法的沐音师叔面前,我记得那时他还未收弟子?”
此语倒是提醒了天方子,他细细回想,也怀疑道:“如此说来,当时我们住在同一民居,那剑修因师父不肯出手惩戒村民拂袖而去,我们出门后,便遇上了跪在门外的轩齐子。”
当年的天岭宗只是普通宗门,尸神宗完全没必要在他们之中埋下棋子,倒是东灵剑阁一直被他们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一分析,沈逢渊也信了八分,“你是说,轩齐子真正想入的是东灵剑阁。只是沐音师叔突然离去,他跪在门外拜师请求已然出口,若是反悔难免令人生疑,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做了老宗主的徒弟。”
这样的巧合说来只觉不可置信,然而,细思之下却有些道理。沈逢渊又想,以当时天岭宗的规模,宗主出门都要惧怕遇上邪修。这样的门派,怎么也不至于被尸神宗派出两个少年天才潜伏,既然轩齐子已经误打误撞进来了,冰蚕子再拜师就显得有些奇怪。
于是,他又问天方子:“以你的性情,当年肯定盯着万岳子的一举一动,可还记得他和冰蚕子好上那段时间身边有些什么人?”
天方子当年入门也没多久,手下并无可用之人,关于万岳子的消息也不如后来详细,如今根据时间暗暗推算,很是不确定道:“他与道印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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